局势入了迷雾,忽然之间叫人看不清楚。
这边如此,另一边也同样。
议论纷纷,如闹堂一般。
消息一出,官员们当即都轰上了热锅,完全的被震到了。段临风一死,这帝位之争顿就落到了十三王爷段玥笙与段书恒的身上。
其中的联想,似乎分明的不能再分明。
森严的守卫,将庭院重重包围了住,进的来,难出去。就是在这里,段临风被发现死了。步入其中,普通的平常。
可是,那床上,盖着一床绸被的段临风瞪着一双眼已是没了气。旁边,太医林立,谁也大气不敢出一下。
过来的时候便是回天乏力,再加上这等场面……无人更不敢说些什么。唯有沉默安静以对才是正确之道。
全身只裹着被褥的女子缩在床的一角,全身颤抖的不行,楚楚可怜,如同受了惊的兔子一般,人就死在了她的面前,她是如何也逃脱不了干系的。
“九哥真是好雅兴,不过,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了。”
段玥笙笑着,笑至了眼底,一抹掠光泛着淡淡的戏谑,他走到茶桌旁的圆凳上坐了下来,那般的神情惬意,死了一个段临风,对他而言,没什么大不了。
翻起茶杯玩弄,来此一趟,看来不过是随便看看,抑或,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不过如此而已。
“查清楚了没有?”段书恒负手于一旁,径直问了道。目光从段临风的身上一眼而过,然后,便是什么都没有了。
二人本就没什么感情。
有的也不过……是敌。
段书恒这么一问,那太医之中顿时一人出来回了道,而看太医的表情,却不是那般的自然,已然还有说不出口的意味。
“回八王爷,经过臣等一番检查,九王爷确实是死在了床第之事上。”
安静……
却忽然,有人笑出了声,不合时宜,更是突兀。段玥笙的笑声让这本很严肃的事变得有些道不上来的诡异。
一个王爷正死在了这里。
他人实感事情严峻。
可有人显然一点都没放在心上。
“哎,本王猜中了。”段玥笙拿着茶杯转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这只茶杯,好似这上面的图案吸引的不得了。
而事实上,自然不是。
“事情既然已经查明,看来,可以将结果禀报父皇了。如此一来,我等也可以洗脱罪名,功成身退。断了的喝酒赋诗,美人约月下又可以继续了。你说是吗,八哥?”
段书恒朝着他看了过去。
面色淡若,对段玥笙,段书恒可扬不起他那张笑脸,“这样会不会太果断了,十三弟?”
“如何会,太医不是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吗,怪只能怪九哥挑错了日子,太性急了,为何非要在这个时候办这种事呢,虽然,那丫头长的还算水灵,可是,搭上自己的命那也就太不值得了。若是再忍忍,等回府之后也可以的嘛,哎……看来,这等事似乎也挺危险的,九哥以身作则给了个表范,我等可是要铭记于心,量力而为才行啊。”
段玥笙越说越开,但是,字里行间却也瞧不出哪里不是。
而众人听得表情各异。
这些话,怕也只有段玥笙说的出来了。
“八哥觉得呢?”
几分吊起眼角,撩人轻笑地从茶杯中转到了段书恒的身上。当即,目光便对了上。
这屋内,开口说的上话的只有这二王。
这一刻,双方的眸里映射的是对方,没有其他人!
将事情一下子化无,何乐而不为,段玥笙的意思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看着他,片隅之后,段书恒说了道:“十三弟说的是。”
一听,段玥笙笑了。
“好像这是我与八哥第一次说到了一块儿。”
“第一次吗?”
段书恒随意地想了一下,结果是,确实。“看来,我与十三弟想的都不是一样的。”
“若是一样,那还得了。”说着,段玥笙站了起来,笑弹了弹衣服,轻描淡写地一眼掠过床上的段临风,看的一个陌生人一般。
本就没放在心上。
“事已清楚,还是早点向父皇禀报为好。”
“自然。”
“不知父皇会不会对这个答案满意。”
“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我还是喜欢早点知道结果。”
“看来,要除了这件事之外了。”
“也是。”
两兄弟一言一语,并肩朝着屋外走了去,当阳光洒落二人身的时候,庭院人一片是顿时曝入视线之内。
包括,慕容术,上官野等。
“看来,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就这么离了去,站在人群中,上官野悠悠然然地说了道,狡似目光,随意地带过一段小小的笑漩。
人进去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出来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更关键的是,方才屋子里的对话,站在屋外的人不说听了个一清二楚,那意思倒是也听了个明。
没事了。
至少现在是这个意思。
而最后,看的自然是那个人的意思。
上官野说完,慕容术接了过去,两个人却是没有看对方,看的是那径自离去的两个人,“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他人要的如此。”
上官野听了,笑。
“这样不是更好,起码,在这里的时间里,我还是希望一切如常,难道,慕容兄不是这么认为的吗?”
“现实跟想象总有区别,而今日的戏怕是看不成了,这就是区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