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
连稍微的躲闪都已来不及。
撕裂声,从胸口的衣襟被一刀划了开,如切一块豆腐,那般的轻而易举,而黑衣人却是难忍的痛呼出了声。
锋利的刀口在他的胸膛冰冷地开了一刀。
此刻,纵横交错,如蛛网血瀑的已经有些血肉模糊,隐隐的白色,是骨。
“命还真是硬。”大汉在旁,血淋淋的刀忽地在空中一挥,然后,就这么横在了他自己的肩头上。
无比的随意。
魁梧的身形,这把染着鲜红的刀无疑给大汉增添了一抹重色。他高高俯视,对黑衣人的哧鄙毫不掩饰。
这会儿,插翅难飞的人,换了!
黑衣带血,还在慢慢地弥漫,这一身衣,也已变了味道。黑衣人躺在地上,手里拿着剑,那另一手按着胸膛上的伤口不能自已。而下一秒,一人一脚朝着他那拿剑的手就这么踩了上去。
“嘶……”
刀疤汉子的脚力可不是盖的。
而这一下,自然是带着阴晦的色彩。
故意刻意不乏,不另外,刀疤汉子踩了一下可没立即给收回来。很快,哐当一声,黑衣人松开了手,剑落地。
刀疤汉子见着,嘴角大咧。
只这表情,透着的可是足够的‘邪趣横生’了。
“欺人太甚!”如此玩弄,黑衣人怒当不可止,说着,一口血是猛地吐了出来。可是,这玩弄与否可不是他能决定!听着,汉子们都邪恶地咧了嘴,各个一口的白牙,比他们身上任何一处都要白的多!
“俺就喜欢欺人太甚。”
“不欺人,难道自欺吗?”
“我们又不是白痴。”
“哈哈哈……”劣性,彰显十足。
“别玩了。”慕容玄在后,走了过来。他懒了眸子,这帮人,什么时候见都是一副样子,跟那个娘一摸一样。“还有你。”
说着,他伸出手顿时将一要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小个子给逮了住。
珂珂的脚步当即就蹦跶了。
而他越蹦跶,慕容玄是直接就将人给整个儿给提了起来。
双脚悬空,珂珂无奈成了小鸡。
“大哥。”糯糯的孩提音,珂珂眨了眨漂亮的眸子,扬着一脸的小可爱,这一招随手就来,准备功夫都不用。
可惜,人家已经免疫了。
“一边待着去。”
“可是小爷想看。”珂珂打的就是要凑一脚的热闹,但很显然,没他什么份。慕容玄的回应就是……将人直接朝后丢了去,看都没看一眼。
青大一手接了住。
这一抛空中,珂珂好像就知有人会将他接住,这其中过程,他是叫都没叫一声,而看起来,倒还挺悠哉。
“偏心。”嘟囔两字。
因为,珂珂看见慕容汐就这么走了过去。
走到与慕容玄并肩,两兄弟就这么站在了黑衣人的面前,此刻的人与方才天涯咫尺,何止狼狈二字。
“是谁?”慕容玄二问,俾眸略淡,几日不见,少年似乎越发沉练了。慕容汐不觉多看了一眼。
趴在地上的黑衣人遍体鳞伤,恶劣的大汉们可没一分下轻手。
玩物,贴切了十分!
对视,中间毫无缝隙!这个时候,还有什么依稀的可能,大势所趋,已定!黑衣人亦明白。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哼,俺最讨厌听这句话了。”汉子插道。
“小爷也是。”不远处,坐在青大肩头上的珂珂随即也插了道。小人儿,坐的高,那方,一览无余。
“是吗?”
慕容玄冷漠地看着人,眼神如同看的是一个死人。黑衣人的回答对众人而言似乎没有什么好意外的。
好像,各自也没打算从中问出什么来。
“那就杀了吧。”
那就杀了吧,随意如风,雨中成丝。说着,慕容玄已经转身离了去。那般果断,而那般潇洒。
这一刻,影子几分魑魅。
与某人,是何曾相似。
当断则断,绝无半分的迟疑其中。
慕容汐一怔,后而笑了,一笑清风,连是雨都成绵,三日不见,刮目相看,这一见,是真。末了,余光的扫落,在黑衣人的身上,然后,随着人的离去,就这般带了走。
淡如水。
不是无情,而是,这就是法则。
生存法则。
当那寒芒毕露的大刀落下之际,青大顿时抬手遮住了小家伙的眼,而那手心之后,珂珂是睁着大眼睛一眨也不眨。
如果青大未抬手,这家伙指不定就会这么给看着。
“葛老爷子受惊了。”
“无碍,大风大浪都挺过来的人了,这点事,还不至于被压垮。”葛老满头雪丝,而语气神态却是气血丹田,老当益壮的很,“你爹呢?”
这一句,似乎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
紫禁城,护城河环绕,宣武门之外,铁桥而立,威严森冷无比。虽然城中四门都有这样的铁桥,可是,唯独这里却有故事。
这里,又称幽冥桥。
因为,被拉出午门斩首示众说的便是这里。
踏过幽冥,喝孟婆,肖魂散魄,再无人。通向幽冥之桥,似乎,人们更愿意称这里为鬼桥。人死,则为鬼,而死在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阴天雨纷纷,平日里不见几人的宣武门此时显得更为的冷清了,虽然,曾一时的兵刃相交,可是,结果却是很快落了定。
段书恒的人大败段临风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