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是不敢,十人是没这个必要,拦住人就行了,其他的,人不动,他们自不动。说到底,是还没到动的地步。
上一秒的光明,下一秒,昏暗。
一车帘,就似隔开了两道天,这是花木月的感觉。
那力道大的出奇!
犹如蛮牛一般!
惊愕前半,后半,人入马车之中时,折扇换手,以扇顿时朝着马车里人袭了过去。砰……
花木月再惊。
扇在手,传手臂,这感觉……
心里一暗,不用看,花木月就知这是扇子顶在了刀剑身上……没有伤到人!然而,他的反应也不慢,感知的那一刻迅速抽扇,但是,不等其做出下一个动作,一刀锋便是突然顶在了他的侧腰,薄凉的很,似乎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其中散发出的嗜血之意。
花木月顷刻没了动作。
看起来就像被定住了一样。
当下,拿着扇子的手就五指松了开,一声东西落地声,扇离了手。
“有话好说。”撤去方才对弈的严谨肃穆,说这句话的时候,花木月已然是嬉皮笑脸,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车内不止两个人!
这是花木月这一刻的认知,车帘垂落,车内昏暗,可是,却是还能依稀瞧的几分这里面究竟是几个人。
一个,两个,三个,算上他,四个。
花木月眸子都快接近幽深了。
不对,还有一个!
侧腰上的匕首,拿着的又是一个人!
总共五个人!
这还怎么打!不说他一手已经被制住了!这笔账,怎么算,花木月都觉得没有胜算的机会。而且,方才他就已觉得站在外面的仆从有些问题,现在,他们是一个都没有冲上来,这无疑是在证明了他的猜想。
“解开三哥的铁链。”
糯糯的童音,带着满嘴的口水声,这一听,花木月的脸色立马就臭了,这说话的人还能有谁!
他还没动,阴邪的匕首贴着花木月的腰身就拍了起来。
啪!啪!啪!
这个时候,花木月哪敢动,他怕自己一动,珂珂的匕首就会一个不小心走火入魔,割下他一块肉算小的,只怕他一刀子就刺穿他的心肝脾肺肾,到时候,欲哭都会无泪。没错,他就是不相信珂珂将匕首给拿稳了。
而且这匕首,他能感觉的到满满的杀气,怕是染了不少人的血了。分明就不是一把普通的匕首!
“快点。”珂珂嘟囔,催促,挥着匕首作势又要拍。花木月一见,哪还肯让珂珂再下手,一万,万一的事可谁也说不准?
这么一把嗜血之刀就更不是开玩笑了。
“师父,劳烦了。”慕容汐很是主动地抬起了被铁链锁着的手,笑在嘴角,牵着微笑如风,翩翩少年,谦谦有礼。
花木月这个时候还能怎么样。
“别耍花样。”刀疤汉子恶狠狠提醒,掐着花木月手腕的人可不正是他。旁边,王三闲闲地一手将车窗帘给挑起了一角。
外面的情形,一览无余。
轻笑,倒是光明的很。
但是,另一手可就没这般姿态了。执剑,落在的可是紧挨着花木月的脖颈,轻放在了其肩上。
比起珂珂的小匕首,这可就显得更实在的了。
插翅难飞,一如花木月此时的处境。
当真的是中奖了!
现在,他似乎连苦笑的心都快没有了。实实在在的一个大悲剧……连乐极生悲都要靠边站了。“哎,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常**,只是最近好像太多了一些。”
“呵呵……”王三笑,浮于表面的一种,“是丞相爷刚好都挑上了。”
唔……
花木月小动眉宇,身份被识了,虽然王三只是说了丞相爷三个字,但是显然的,已经是将他的底细都给道清了。
一个小吃愣,下一秒,也就那么一回事。
他状似地一想,说道:“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话说,自从来了这里之后,似乎就没遇到好事情过,一件也没有。”末了,情不自禁再加了这么一句。
说一件也没有的时候,花木月那个心底惆怅。
只怕这一生的倒霉时候都集中到这里来了。
说着,他老老实实地掏出钥匙给慕容汐解锁。现在,可是他为鱼肉,人家为刀俎。再而,这王三与刀疤汉子,他又不是不认识。
上一次逮妖孽出城的时候,半路杀了他措手不及的死强盗可不就是他们俩!事后,他自然也知道了那死妖孽是他们的主子。
真都是恶劣胚子的怪胎!
花木月是近乎被弄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卡擦一声清脆,锁开了,紧接着那铁环锁链就掉落在了马车上,慕容汐淡淡笑着揉了揉手。
“师父,看来你又倒霉了。”
想说不是都不行,花木月白眸。在刀疤汉子使的眼色中,花木月无限哀愁地捡起从慕容汐手上掉落的铁环,然后,给自己的另一手套了上。
自此,他老人家是两手都给铁环挂了上。
“钥匙给小爷拿出来。”小匕首拍着花木月的腰身当肉板,谁叫这里头,珂珂数最大。珂珂这么一动,花木月当即反应激烈。
“四少爷,小心匕首走火。”
花木月说着赶忙就将钥匙给交了上,他还真怕。
谁叫珂珂这家伙在他的眼中就是小鬼无边,走路倒两边的人。除了对银子的时候说的上正常。
用正常两个字,花木月觉得没什么比这个更适合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