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不小。
司马香儿立马痛苦地双膝跪在了地上。
男子冷哼,“不知天高地厚。”
司马香儿抱着肚子,恨意,四面八方而来,她重重地咬住了下唇,很快,一道血腥的味道就从她的舌尖一直到了最里面。
却是……苦的。
一点都不好!
段守城拿过金镯就交给了旁边的一个老者,老者似乎对这些东西颇有研究,只见的他拿在手里几下捣腾,顿时就将里面的玄关给解了开来。
“王爷。”
老者将东西整个儿呈上,只是,他的声音似乎隐约充满了一丝讶异。或许太少,所以,段守城并未注意到,一直到他接过东西。
空的!
机关中,空荡荡的,竟然什么也没有!
“怎么回事!”段守城的面色拉了下来,今日一举,不说毫无所获也罢,可是,这情形已然是哪里出了错。
“老朽也不知,或许,是被人抢先一步给拿走了。”
老者如此一说,段守城面色越发阴厉,“到底是谁?”问的是司马香儿。
他这般问,跪在地上的司马香儿一时错愕,她瞧了一眼段守城手中的金镯,半晌没反应,因为,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
“快说!”
说什么?
“我不知道。”
她的不知道,在段守城的眼里什么也不是。
“还有谁动过这个镯子?”
谁?还有谁?从拿到这个镯子开始,根本就没有离开她的手一分哪怕一秒,司马香儿想不出,也不愿去想!
“没有,大长老给我的时候,就一直戴在我的手上。”
“不说是吗!”
“我已经全部说了!”
强硬地顶上,也不知司马香儿哪里来的勇气。实话与谎话,现在对于她来说还有什么区别!
东西,根本就找不到了。
而段守城分明不信。
就在这个时候,那男子上前说道:“王爷息怒,这件事就交给小的如何?”这一刻,司马香儿彻底见识到了男子的嘴脸。
美好的双手深深地为之拽了起。
尖细的指甲,然后慢慢扣入了手心之中,而她,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
段守城深邃地看了一眼司马香儿,良久,他盯着她,深沉地说了道:“那就交给你了,若办好了,定有重赏。”
男子听言,一喜,脸上根本丝毫都没有去遮掩,“是,小的一定不负王爷的众望。”
段守城走了。
一众而去。
在这个阴暗诡异的地牢中,一下子如潮水尽退。
只是司马香儿永远地留在了这里。看着居高临下,方还海誓山盟的男子,她顿时用上了世间最恶毒的话。
“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啪!
随即响起的是一个异常响亮的耳光,绝情,决意……
声音消逝,唯剩下空洞的黑夜肆意地蔓延而开……
局中局。
计中计。
谁才笑到最后,不到最后一刻,谁也无法得知。
慕容府。
当时间似流水,灯笼点上了那一点芯红,夜幕时已拉了下来,昼夜替换,一轮,接过一轮,每日每夜,一样的颜色,但是,上演的当是每一次的不一样。
“真的有那个所谓的宝藏吗,相公?”
盘腿坐在榻上的人,手肘撑在茶几之上,看着自行更衣的人问了道。而茶几上,两张巴掌大的地图拼凑在了一起。
一张是慕容汐得来的,一张,则是从白千惠那里给抠来的。
想必这事儿,白千惠会一直记仇到妖孽翘辫子为止。但是妖孽或许早已经给忘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慕容术转过了身来,男人身形着实养眼,“虽然一直有在说,可是,谁也不知道真假。”
“但是,这个……”妖孽有些惊讶,她指了指茶几上的地图碎片,意思是,既然有了这些地图,怎么会不知道事情的真假。
男人了然,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妖孽又为之震动了一下,“因为,传闻埋藏宝藏的地方很奇特,十年才会出现一次。”
“十年,那就是说,今年……”
今年,就是十年一次的宝藏出现之年!
妖孽听着还真觉得有些奇幻了,不过,放置于大漠的宝藏还真的有些吃不准,她歪了歪头,想,“这得多大的宝藏,这么有吸引力。”
“如果说,有慕容家整个家底那般大呢?”男人深幽嘴角,划过一道浅意,玩味抑或打趣,似乎都有。
妖孽一听,撼动,那是连眉眼都挑起来了。
若真如此,那可就是一个大宝藏了。不过……“相公,我还是不信。”眸角上斜,妖孽忽然在塌上站了起来,双手顺势男人的脖上,笑如风魅,顷刻狡猾……
第二日,司马府三百三十六口人全部被押往邢台斩首示众。
天灰蒙蒙的,飘着绵绵细雨,春的惆怅,一丝一缕。然,江阴百姓却是各个出了家门,前来观看如此难得的一幕。
百年大世家,毁之朝夕。
什么时候会轮到其他三大世家,有些人不免如此联想了到。这个问题,上官野轻描淡写,伸手掠春雨般带了过去。
戏语,当至少七分真。
听的人,也是当其入了心七分。
这,可真不是一个玩笑话。
三百三十六口人,沿着长街而走,细雨飘渺,浑然给人朦朦胧胧的轻纱绝舞,但是,也是一种走入亘古悲凉的境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