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吗?”
听着,花木月稍稍转了脑袋,瞥了一眼阴雪颜,然后便收了回来。皮笑肉不笑地当即道:“即使什么都不说,人只要站在那里就很像,跟某个家伙一模一样。”
末了的一句,花木月径直朝着妖孽看了去。
说的就是她!
那一刻,花木月白了眼,送给妖孽,他是一点也不掩饰。随叫,每次遇上她,花木月都没有好事。
每一次例外!
中邪都不待这样的!
而他这样的语气与表情,阴雪颜则一点也不意外,若不是这样,或许他倒还惊奇的很。“我已经说了,跑不跑就是你的事了。”
阴家大少格外的风轻云淡。
就是这副德行,花木月心里小九九之后,脸上又是一臭,因为阴雪颜这样子是让他又想到某人奸佞的嘴脸。
纯属狐狸,别无他想。
只是,阴雪颜更为的淡定。除了淡定,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了。不过,与他一样位高权重的人,怎么着也不是想变成刺猬的人。
花木月当即眸中一亮。
阴雪颜根本就没开玩笑。
余光当即落了过去,而那厮还是一副天没塌下来的样子,至于刚才的话,都似乎不是他说的一样。因为他看起来根本就没有开过口。
花木月朝着阴雪颜看了一眼之后,顿朝着妖孽转了过去。阴雪颜话中的意思,可离不开妖孽。其中的原因,自然就在那家伙的身上。
花木月好事,不过任是谁也会稍微微的八卦一下。然而,就在他老人家将脑袋瓜子转了一半的时候,阴雪颜的声音就犹如催命符响了起来。
“跑!”
即使这个时候,阴家大少还是稀有动物一样的淡定。
这跑的仿佛不是命,而是无聊。
花木月大愣,瞪着眼,当即就被定住了一样。人家阴少爷跑的时候可没伸出友谊之手拉他一把。
就这么潇洒而又自顾地飘然而去。
不是一般的孑然一身!
相当地刺瞎了花木月的一双善良慧眼!
好歹也是天涯沦落人被关在马车里一场,也好歹他的少主与他家那恶劣的家伙是一对,更好歹,刚才提醒了他的一句,这么多的好歹加起来怎么着也得在跑的时候顺手拉一下吧。又不是远在天边哪条山沟里,一伸手就到的距离,用不着这么懒不是!
懒,花木月用上了生平最含蓄的词。
败这兄妹俩所赐!
也正如此,他发誓再也不要跟这兄妹俩打交道!
说时迟那时快,一冷刀朝着他的脖子就砍了过来,冷飕飕的,直叫花木月一身阴冷而下。所幸,身体自自己松绑了之后再也没有绑住。
他一个向后俯身,那削铁如泥的刀锋顿时就从他的上面划了过去。
花木月双掌撑在了地面,紧绷的心稍是一松。从这里,他看见了妖孽他们所在的地方,倒映的人,分外的清晰。
妖孽一手掀翻了桌子!
花木月知道她脾气大的很,可是,这么大,他倒是还不知道。因为,他所知的脾气大的含义定义为她笑的有多么的奸猾。
越奸猾,脾气则越大。
而到刚才为止,花木月自觉这定义一点也没有错。
至少以前,他遇到的情形都是这样,连点偏差都没有。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撕破脸皮发飙了。
不过,看阴家大少爷刚才的表现,花木月给自己刚才的疑问红果果地打了满分。
八九不离十!
连阴家老大都自己管自己的走为上策,没道理花木月不这么想。现在,他老人家开始肚肠青了。
为什么刚才废话这么多,直接听人家的不就完了!现在倒好,人家乘着那一瞬间的骚动夺路出了去,他,哈,光荣地垫背!
花木月自认一生的倒霉运都集中在这一段日子里了!
只希望,到此为止!
不然,他可真的要自制妖孽小人,每天都用银针扎上个十来遍方能以解心里安慰。只是此时此刻,逃命为上。
再狼狈,以后再跟某人算!
妖孽掀翻桌子,说是掀翻,不如说是一脚给踹了。那一刹,两个男人同时收手,当即抽身往后退了去。
而两边对峙的护卫与暗卫则立马开了战!
刀剑无眼,刀光剑影。
不过在花木月的眨眼之间,他所见的是阴家大少爷已经身处了漩涡战乱的的外围,而再看他自己,此刻,唯有三千流水落瀑布的感叹,果然,同人不同命。
一样为相,一样被绑,一样刚才站中间,只是就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是他在外,而他,还在里。一刀子来,一刀子去的,这,可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只能说,阴家大少爷的鼻子不是一般的灵敏!
咻!
两枚茶杯碎片从空气中摄人心魄。
那一顷刻,碎片上有水珠被甩了出来。
上官野与慕容术同时出手,同时,躲闪而去。若事情仅就妖孽踢翻桌子也不至于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阴雪颜脱困的局面。
至于花木月,以妖孽方才的恶劣就可以看出,她是半抬眸子,白眼扫之,任他自生自灭,不管不顾了。
无耻的人,总是说到做到。
她就是完美的代表!
幽林绿木,远听,有泉水叮咛,不太清晰,可是,隐隐约约的感觉,却是最为悦耳动人。山谷的风吹袭,几缕清凉,可是,在窜出这片密境之时,却猛地变了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