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还是那般的秋风爽。
一如当初。
妖孽立马收住了脚步。
手摇着扇子,很是礼貌地笑了笑。她的样子是对方才自己的德性,完完全全地没有不好意思。
“哟,好啊。”
段书恒一手拿着柳条,听得还是笑。
“怎么,做贼心虚,不敢见我了?”
“做贼心虚?”妖孽附和,她可不像这样的人。若说将他炸在宣武门之下的事,哈,那就更不会做贼心虚了。“这四个字,我的字典里可还没有。”
“有才怪了。”
段书恒倒是了解。
宣武门之变似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
至少,活蹦乱跳。
妖孽看的分明,他的样子只差不说没少半根汗毛了。命,着实很大。这样都没伤着。“怎么没听说你要来这里?”
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
妖孽心中当即留了心眼。
“这样才算惊喜,不是吗?”
“惊倒有,喜,就免了。”
两个人说话的口吻颇为几分的像。语速平缓,字字清晰,笑,皆漂浮地如云,一点都没有着调。
这腔调,一时半会儿只怕是少不了的。
动手打架,也似要看造化。
因为,不是不可能!
“呵呵……说话还是那般伤人。”
“实话实说的老实人也还是那么的难当。”
“如果我说,我是来找你的呢?”似真似假。却突然,妖孽一步立马朝后退了去,笑道:“想报仇,可没那么容易。”
无论是故意曲解还是什么,反正妖孽就这般给带了过去。
“不要忘了,可是你动手在先,也不能怪我动手在后了。礼尚往来,可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之一。”
分明的距离。
段书恒看着一步错开的人,微笑那么一瞬的更改。
妖孽显然要与他划开距离。
“没几日就要登基的人了,还有空来这里,我可是很好奇,不过,我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所以,就当做没有看到人可能会更好,你说是吗,十三王爷?”
“宣武门……”
“诶……”
妖孽抬扇立马阻止了道,一等段书恒被打断,扇子顿时是又云淡风轻地收了回来,“宣武门,我什么事儿都没干。”
她撇的干净。
也不管能不能撇的清。
“可是,你是干了。”
“有吗?”拖长的调,她清淡地反问。
不承认,就是不承认。
别人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而这,与她到底承认又有什么关系呢。“我说没有,就没有。”
她的定论,一锤定音。
看着段书恒,这话更像是提醒。
“你还没说,要来做什么呢?”话口猛地一转。
段书恒晃着柳条一下,接着而又一下,“说来找你,你又不信。”一如的半开玩笑,只是,并不是那么的好笑,至少,在妖孽的眼中是这样。
“找我,呵呵,现在,我可不能带着你去逛**了,不过,千惠倒是可以。哦……”说着,妖孽突然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她好像失踪了许久了,连我都找不到。看来,想去**的话,你只有一个人去了。我听说,天齐的**可是特别的很呢。”
“你想跟我扯到什么时候?”
段书恒忽如一句。
眸,很清澈。
脸面,微收了方才的笑容。
所剩,淡淡的清雅。
他这一句落入空气,一边妖孽顿时也扬上了几分认真,慢慢扇子,伊人而立,眸上芒光,启唇,懒慢而道:“扯到你不想扯。”
段书恒失笑。
扯到他不想扯。
“为什么?”
“你何时变得这么啰嗦了,有些事情说明白了就不好玩了。还是让它就这样为好,不然,就像碎了的玻璃,你想修也修不好。”
“呵呵呵……”
手抚过柳条,刹那,那些叶子都被抚了下来,“我明白。”
“若是没什么事,就早些回大清吧。”
“你觉得会没事吗?”
妖孽耸肩,“说笑而已。”心间骤然划过一道痕迹,段书恒都来了,会没事发生吗?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走了,家里还有三个宝贝在呢。”
说完,人已经转过了身。
听得,段书恒站在原地只是看着,表情在那一刻的僵硬之后,很快便消逝了去,淡淡的失笑。
上天安排了一场玩笑。
下秒,他也转身而去。
“宣武门,是上官野的主意。因为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如此。”背对离开的两个人,各自走着自己的路。
“我知道。”
没有一人回过头,还是那般走着。
段书恒的脚步显然慢了一拍。
她知道。
也是,她怎么会不知道。
“我很奇怪,在翠微山,他怎么就逃了?”
“这,你就得问他了。”迎着日光,段书恒走去。想起那会儿,他现在似乎还有笑意。上官野,被整惨了。
妖孽嘴角抹了开,释然地很,“我会的,那家伙应该也来了吧?”凑热闹,不会少了他。绝对。
“嗯。”
段书恒应完,似又想起了什么,他顿时接着又道:“小心。”
“当然。”
艳阳的光,普照大地,拉下长长的两道影子。随着两个人南北面地越走越远,相接的影子顿时慢慢地交错了开来。
中间,小公公站在那里,却是半会儿都找不到北的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