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确实有如此恶毒的想过。
“是慕容兄来迟了。”
上官野摘下亭旁红花一支,闻着香,倜傥风流。
“应该还是早了。”
慕容术领着妖孽走向一边的倚长廊,自然而然。听着,闻着花香的上官野当即挑了眉头一下,再一想,也的确如此。
真正该来的,还没有来!
他笑,只嘴角一扬,吐字几个,“确实。”
两个男人打招呼的时候,白千惠早已将头侧向了一边,看起来,就好像在观花一样。她早已看到了妖孽,最见不得妖孽对她阳光灿烂,笑的烟花绽放似的。白千惠真的不好这口。但是,她这个样子却丝毫阻止不了妖孽对她热情四溢。
人家有的是脸皮厚。
谁说不是呢!
“千惠,看什么呢?”
身边猛地落一影,白千惠额头顿时一黑,她是要挖个地洞将自己埋了,她才能看不见不是!
“没什么,花。”不冷不热,白千惠根本不想搭理此人。可是此人却很想搭理她。这绝对是个杯具。
“那我们去那边看吧,那儿好看。”
热情的人一把将人拉了起来,随即就这么姐儿很好似的拉着就去外面,“相公,我们去那边瞧瞧。”
男人点头,睿眸幽深,划过一道溪水般的浅笑。
而这时,那二人已经几乎出了亭子。
白千惠脸上挂着黑线,根本无措,双眼直看着上官野,她以为上官野至少有个反应,可是,不想人家是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样子倒是像默许了。无奈,白千惠就这般被妖孽热情地给拉了出去,她发誓,她真的想动手来着!
第一次,白千惠如此被人粘着。
说是受宠若惊,还不如是被惊吓到了。
直觉告诉她,妖孽这般蜜蜂一样地粘着绝对没有好事!因为,她又不是蜂蜜!
“去哪里?”亭子已被甩在后面几米远,瞧得妖孽笑眯眯的表情,白千惠当然要防范着几手。
妖孽搂着白千惠的胳膊,笑道:“去看花。”
“哪里?”
“随便哪里。”
“你……”
白千惠要发飙了,妖孽的口吻根本就是没事找事,纯属拉她乱起哄,她若不发飙,那还得了,那她就不是白千惠了。而她刚要有掐死妖孽的冲动,妖孽已然腻死人地整个人贴在了她的身上。
“淡定,我这是拉你出无聊之地呢,那里可没什么好玩的。你家男人不是也默许了吗,走,我带你找茬去。”
说完,妖孽的一双眼睛堪比狐狸。
“小心别人找你茬。”
“那我们还省事了。”
“谁我们!”
“都坐一条船上了,还分这么清楚干嘛。”
“阴素素,你少恶心!还有,给我退出去一点,堂堂主母,这么靠着我干嘛!”二人乍看,真的可以是‘你侬我侬’,这叫白千惠如何受得了!她本来就受不了妖孽离着她一尺,这会儿亲密无间,当然是就跟长了虱子一样,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奈何妖孽根本左耳进,右耳出,她根本就不以为然,笑依旧,声温柔,一手抚开落发,潇洒,“吓死别人呗。”
“是想吓死我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吓死你干嘛,不觉得我们要是成一对的话,应该是最佳拍档的那一种吗?”
白千惠一听,心里立即拉起一道大城墙,至少要比妖孽的脸皮厚。
“你想干嘛?”
“哎,这么防着我干嘛,当然是没想干什么了。”妖孽顺势站直,二人开始并肩而走,一路,花卉百开,观赏无数,不过,妖孽与白千惠可是一下都没落着眼,一眼即过而已,“今天这种大日子,我不会干什么的啦。”
白千惠的脸上直写了五个字,信你大爷的!
“呵呵,司马家的花还真是多。”妖孽信手拈来一只风信子。
“这里不过一隅而已。”
“养这么多的花有什么用,如果是我,我宁愿种菜,到时候不止能看,还能吃。”
“俗。”
“这叫大智慧。”
“得了。”
“别对我竖刺猬,一点都不解风情。”
“你不对我恶心也会死吗!”
两大主母并肩而来,一路行人皆侧目,二人一冷一热。白千惠的脸好似打着一层霜,对着一切都冰冻上几尺,倒是妖孽,微笑亲和,来人招呼,她轻轻点头,宰相肚里能撑船的当家主母被她诠释的彻彻底底,风度翩翩。
老绵羊的外衣,大灰狼的内心,只有对比,才能显示反差。
白千惠早已见怪不怪。
今儿个,司马家着实热闹,华丽喧哗的外表,却是有几人能看的出里面的虚华,一笑而过,好似无人在意。
盛世浮华,不过浮游之一瞬间。
“如果今日全身而退,我们打和可好?”
耳畔的声音突如其来,表的已然是另一层意思,白千惠顿时朝着妖孽看了过去。妖孽回头扬起一微笑……
风的声音在最后一刻绽放了一道和音,花中绚丽,“好。”
约定,在百花盛开之中徒添了一种绝丽的美好,因为,有种家伙总是喜欢破坏如此气氛的美妙。
当如成也她,败也她。
戏虐如人,无耻恶劣。
“我们就和好一下下。”
那人睁着大眼睛,看着前路风景,装着烂漫的表情,话说三岁小孩带着认真的表情的一般,谁见谁浑身抽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