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肝色的脸,那是极致的乌黑!
“早说嘛,摆着这副脸色,害我小心肝扑通扑通的乱跳着。”某人煞有介事地拍着自己的心肝,一脸惶恐。
明知她是装的,白千惠还是为之继续内伤。
这家伙,有机会,她一定要掐死她!
白千惠的一双眸无声地在说着这句话,无比的坚定,一如她此刻的内心,奈何对方,根本毫无心思在这。
眨了眨眼,还是嬉皮笑脸。
“没事就好。”
你离的越远越好!心中暗接,白千惠甩过了头去,好像多看妖孽一眼,她就会伤上加伤!而在转过身的一刹,映入眼的是……
“小心!”她大喊。
一惊乍,妖孽顺势看去,眸间当即一紧。那方,三个男人看着这里,已然被人逮了空,混乱的场面,刀剑无眼,而更多的是,阴冷地刺向鲜活的生命。
心惊肉跳的一刻!
将人的心弦当即挑向了最高点!
妖孽刚欲失声同喊,然,声音还在喉咙还未出口之际,三个男人却是游刃有余!一刀一命,利落的残酷。
血腥带着死亡,直叫迷离了当场。
至高点拉紧的心弦陡然松了下来,一如聚焦的瞳孔慢慢放射了下来,箍紧的面色随即一笑当起,只是,深处已然没了那般的惬意。
她,走了过去。
前面,左右方还是段书恒与上官野,正前面亦如还是慕容术。她人走过去的时候,左右二人顿时朝着她看了过来。然,顾之不及,下一秒,他二人是又被人给缠了住。不等妖孽走过去,慕容术是先下了来。
顺势揽过她的腰身,忽然,一剑而出。
却似乎,一眼也未看去。
剑端,刺入了一侍卫的心上,而动作,是那样的自然而然,潇洒冷酷。妖孽一愣,是对方才出手的突然,后一笑,是事后的释然。
对敌人,她本就是无所谓的一个人。
“刚才差点吓死人。”口吻,是打趣的样子。
“他们伤不了我。”
话语简单,可是,听着却是那样的霸道,霸道的温柔。妖孽唇上的笑越发了,忽然,她一脚勾起地上的刀。
刀起,伸手便是接了住。
她掂了掂,寻了一个舒适度,猛地往前一指。“下雨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家收衣服吧,相公。”
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可是,慕容术却是鲜见的勾上了薄凉性感的嘴角,“好。”利剑当下又是一落,一落,一命陨,狠准的让人心惊。
殿外,雷鸣闪电,雨大如豆,明明白日的天,此刻却像是黄昏夜半一样。而殿内,红烛摇曳,血光剑影交映一片。
不断有人倒下……
鲜血,渐成河。那帝王若是还活着,见得这样的场面不知道会不会立马再被气死。当然,这个假设已经不存在。
局势慢慢显朗,大内侍卫不分上下,而外面,再无人进来。段临风已落下风,事情变成这个样,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好猜想的了。他不断地看着外面,该是在等着什么,而随着时间一点接一点的流去,段临风的面色是越发地难看。
等待,对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东西。
“怎么还没有来!”他终是问出了口。护在旁边的侍卫看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转首,顿向殿外望了去。
那雨帘如瀑,再加上一片灰暗的天,直叫人什么都看不清楚。
“可能被这场雨给耽误了。”原因之一,而原因之二,侍卫可不想,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一种可能……出意外了!“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查看一下?”
段临风思绪眨眼而过,眉峰间,深陷如坑,此刻,犹如是站在悬崖之巅,一步错,皆错,再无回头的可能!
“去!”
只一字落定。侍卫能想到的,而没说出来的,段临风如何不清楚。即使是这雨来的突然,被耽搁了,可是,这其中耽搁的时间也未免……
未免太长了点吧!
心,一点,一点的沉淀,重的无比,拿不起!
“十三弟,束手就擒吧。”段书恒一剑划过一侍卫的腹部,人当即又往前进了一步,与段临风已是几步之遥。
段临风似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束手就擒?呵呵,八哥,你不觉得你说错对象了吗?”唰的一声,段临风将旁边侍卫的佩刀抽了出来。
冷厉的一瞬。
刺眼的很!
当下,段临风以刀直面段书恒,段书恒以剑挡刀!
铿锵一声,擦出了无声的火花,兄弟二人用各自的刀剑挡住了对方,咫尺之间,面对面,对方的脸,清清楚楚。
“难道十三弟还看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吗?”儒雅的总是段书恒,或许偶尔精芒毕露,可是,这样的时候,似乎是少之又少,即使是到了此刻,他,还是如此。
雅致的高雅,如梅君子。
一扫整个大殿,尽入眼中,这还有什么看不清楚的!段临风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承认,是失败者的事!
“胜负未分!”
“眨眼之间的事而已。”淡淡而道。四目相看,紧紧的无半分缝隙,二人间,一硝烟烈焰,一,却是淡雅如烟雨。
差别,一眼就能辨的出。
都说骂人不带脏是最高的境界,而相近的,淡薄的语气之下,更能显出其中尖刺的锐利与深长,段书恒的话,就有这样的程度。看段临风的脸色就能知道。
“八哥的话真是越来越让人喜欢不起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