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白痴!
“想你的头!”
一步站定,闻之,妖孽将笑滑向了嘴角,一个弧度,浅浅的,刚刚好。“民妇参见三王爷。”
自然而然晾人在一旁,她与白千惠此刻亦自然而然地站在了一起。
段守城看着人,目光犀利,却忽一闪,那一下,太快,而太不易察觉,深沉的人,总是少有的将自己的表情露在外面,段守城无疑就是。
“这位应该就是慕容主母。”
妖孽轻笑,“三王爷好眼力。”
“与你大哥很像。”
阴家老大当朝为官,故,段守城才有了这一说。妖孽轻轻眨了一下眼,眼帘慢缓地再收了起,里面,应承的笑,打腔调,她也不赖。
“呵呵,大哥比我长的要好多了。”
打趣,让气氛轻柔了几许,至少表面。
段守城笑了,脸部线条的变换扯了动,“你比你大哥要有趣的多了。”
“大家都这么说。”
妖孽刚这么说,白千惠就很不客气地用目光刺了她一眼。而她心里的想法自然是最好刺死算了。
“王爷,那个……可否还给我呢?”妖孽笑指段守城手里的纸片。
段守城回眸看去,那种眼神分明将心思转了不止千万次,下刻,他一笑,将纸片朝妖孽递了过去。
妖孽当下走上前,伸手捏了住,然而,等她往回拿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并没有松手!她没有再使劲拽,而是不动了。
他不动,她也不动。
段守城竟然与她耍这心思,妖孽没有想到过。
笑,当然不能没有。
妖孽开口,“王爷?”
“你的东西,为何上官主母会如此紧追不舍呢?”
“刚才我们闹了一个变扭,一不小心就将这画给撕了,她现在是在给我找回赔罪呢。”出口成章,当也就这个水平了。
是与非,白与黑,在某人的眼里那分明是没有界限的,不然怎么会经常性的是非颠倒,黑白混乱尔?
白千惠不得不再在心里再送某人一脚,送与千里之外。
“原来如此。”
“就是如此。”
小半张的纸片上,分捏着一角的两个人相视一笑,那般浅,就像溪水浅滩一般,可是,却又是那么的深,好似一眼都望不穿见。
白千惠在旁边盯的仔细。
此刻,气氛突然又莫名了起来。
阴素素,段守城自然不认得,方才也不过是猜测而已,但是,说与阴家老大相像那倒是真的。单凭着这一点,他已然将人猜了个七八分。
倒是与传闻中的一点也没有假。
纸片上,妖孽忽然用了一点力。
段守城纹丝未动,看着妖孽,眸底笑意。妖孽可不觉得好笑,现在,可真是骑虎难下,夹缝尴尬。
这个,混蛋呀。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艳阳底下好中暑,妖孽继续笑着,笑久了难免僵硬,这活,也是个技术含量高的活。
段守城看的见,戏谑有趣。
周遭,平静如水,隔着几大院,却是依稀能听见那边的热热闹闹,一片天,两处别样景,若让妖孽选择的话,她当然会毫不犹豫地举双手投那边。
人不动,时间似静止,有些诡异。
此刻,妖孽倒想着刚才不出现,不管白千惠就好了。可惜,此刻也只能想想了。
“既然东西这么重要,可要收好了。”
听得这句话,妖孽的脑海顿时蹦出了‘解放’两个字。
“不会有下次了。”即使再有下一次,她也不会来捡了,就让珂珂画的这张丑乌龟掉在水沟里得了,到时候,她自己看着画几张就是,当然,把千惠也给撇下。
妖孽面上微笑,心里各种腹黑。
方下,段守城松了手,妖孽当即顺势将东西抽了回来,“多谢三王爷,王爷贵人事忙,我等就不打扰了,告辞。”
话很快,只见的是嘴皮子翻动,那样子,看起来这话已经藏嘴边很久了只等开闸一样。就在白千惠的呆愣中,那余音还在空气中绕着的时候,妖孽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直接就给拽了走。
那一刻,白千惠是差点踩中自己的裙子。
妖孽走的飞快,根本就没打算听段守城接下来要说的话。错愕,白千惠被妖孽这个行为弄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能这般理直气壮地甩人的也怕只有这缺根筋的了。
“慢点。”
“慢什么呀,你想被留下来喝茶呀,不要喝的话,自个儿回去。”
“……”
“主子?”
黑衣人询问,段守城看着离去的人,抬起了手。当下,黑衣人闭上了嘴巴。一群人潮水般退去,快速的很。
段守城却忽觉好笑,“本王是毒蛇吗?”
“不是。”黑衣人敬畏。
“看她那走的像个风似的,怎么,还不像吗?”
黑衣人低头,不知该如何回。
段守城未看他,也未在意。就在这个时候,又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朝着这里迅速走了过来。段守城这才将视线微微收了回来。
眼角余光,压迫了阴厉,却道深沉。
“找到了吗?”
“不负主子所望。”一人将手里的东西呈了上来。一个小竹筒,不过中指之长。段守城一见,神情分明变了。他接过,将竹筒里的东西倒了出来,一个被卷起的纸片。然后,他将其打了开来……
“不错,就是这个。”
满意的表情,段守城当即就将东西亲自收了起来,“其他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