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虬夫妇随大军班师凯旋,陈牛得信,知太子陈虬已渡三难,正欲随军同行归国,一时心中大喜,早早便同星曦于岸旁等候。至黄昏时分,只见远处行来四十大船,见旗号,尽绣巨斧,正是对马王旗。陈牛命全军奏乐相迎,百姓箪食壶浆,慰劳大军。
未有两刻,众舰靠岸,陈虬抱着梅子抢先跳下船来,见父王母后于岸上等候,面目略有沧桑,心中一时难忍,奔上前去,拥住二人痛哭。星曦虽是女中豪杰,却也泪流满面,见孩子携一标致女子回来,便问何人,陈虬道:“母后不知,此为孩儿的恩人,于长门国救了孩儿的性命,我此生立志非她不娶,还望父王母后成全。”陈牛道:“那是自然,此事你且自去做主,若是有需,只管道来。”说罢便命星曦将陈虬二人送至宫中,待接待诸将后,再行相聚。
陈牛见本田贵吾下船,迎上前去,问道:“将军可好?”本田作揖道:“臣已取得罪人首级,请陛下过目?”说罢命曲在洲取来两只木盒,打开呈上。陈牛见此,问道:“怎有两个首级?”在洲将陈虬智降长门国之事道出,陈牛大喜,命人重赏诸军,夜里设宴款待。
陈牛慰问好了诸将,急忙回到宫中去见陈虬。见陈虬梅子正与星曦相谈甚欢,颇为融洽。陈牛一时不知如何插话,便轻咳一声,陈虬见父王归来,欣喜道:“父王见我这爱妻如何?”陈牛打趣道:“你这小贼怕是配不上这姑娘。姑娘,你如何看好了这小贼?”梅子道:“初见便知是英雄豪杰,安有不倾心之理?”陈牛问道:“你二人如何相识?”陈虬见众人好奇,便将五年中大事小情一一讲出,三人听此,唏嘘不已,星曦道:“我儿受苦了。”陈虬道:“甚么苦不苦,孩儿这身武艺可不白给。”陈牛哦了一声,好似不信,便道:“可敢与我比试一番?”陈虬道:“有何不敢?”说罢二人来到院中,抄起两只齐眉棍,各绰在手。
星曦携梅子来到院中观看,众宫人听闻,也齐来观瞧。
只见陈牛不顾情面,抡棍狂风暴雨般打来,招招直奔要害,教人看了,无不心惊胆战。陈虬见此,亦不客气,恶招毒术亦去相迎。有分教:
巨蚁撑螯撼泰岳,虬龙腾挪紫云巅。
二人斗将二十回合,然论气力,天下何人可与陈牛相论,陈虬接着其父招式,震得双臂发麻,强忍着比试。陈虬见父王气力无比,恐难取胜,便暗自施了分身术,其抡圆齐眉棍,高呼一声疾”只见陈虬立时分出五个幻影,四处跑动,不知哪个是真哪个是假。众人见此,无不惊叹,陈牛见了,心中发虚,左右观瞧。忽地陈虬扑上,陈牛见此,急忙打去,谁知扑了个空,却是幻影一个,身后那人才是真人,陈虬见机,冲其小腿着了一棍,陈牛立仆在地,好不狼狈。众宫人见此,急忙去扶,陈牛却是大笑不已,点棍起身道:“好小子,确是学有所成。若这天下交与你,为父应是安心。”陈虬道:“父王气力盖世,孩子若不使些旁门左道,如何能胜?”陈牛道:“得胜便是道理,甚么旁门左道,得胜便是好道。为父军务在身,不能久陪,你且陪你母后好好叙叙。”说罢欲出宫去。
陈虬不解,问道:“长门已定,父王还有何军务?孩儿可能帮衬?”陈牛道:“我儿离国五年,多有要事不知。两年前辰韩有伙海贼,眼红我对马海路繁荣,便伙同长门国水军,纵兵劫掠我商船,我驱船逐之,杀其贼首,岂知贼首乃辰韩国主王孙,辰韩遂发兵来打,后乌云率军破之,生擒王三子扣作人质,辰韩遂送呈国书罢兵赔款,我也将其王三子送回。谁知昨日忽接洼儿岛守将急报,云洼儿岛为辰韩无故攻打,并驻军五千,战船五十,以图南下,遂命诸将今夜商议对策。你多年未归,合该好好与母亲团聚,战事我自有安排,并不打紧。”陈虬道:“我既为太子,国事便是家事,岂有先私后公之理,再者孩子日后若继大统,还需有所作为,若是孱弱悠居深宫,恐教众将不服,对马如何能好?”陈牛听其所言,心中感动,道:“你既有这份心,我怎好再拒,你且随我同去。”陈虬欣喜,随陈牛共赴夜宴。
却说此番夜宴,对马大小臣将皆至,见太子归来,皆称千岁。陈牛落座主席,陈虬次之,陈牛命诸将落座,先说道:“此番长门大胜,本田侍大将统帅有方,厥功至伟,曲在洲首赴战场,斩敌贼首,功不可没,特赐本田贵吾黄金百两,骏马十匹,曲在洲授扬威将军。”二将谢恩,一饮而尽。本田贵吾说道:“臣下虽略有薄功,然若无太子奇谋,恐难大获全胜,此役太子应居首功。”说罢冲众将讲了陈虬事迹,众人听此,皆附议。陈牛道:“区区小事,不足道哉。若无全军奋勇,怎有其小计得逞。”乌云说道:“太子自幼不同常人,今又年纪轻轻添此巨功,可见日后定是贤明君王。此番韩人来打,末将请缨出战,请太子为帅,末将为副,共破敌军。”陈牛道:“小小年纪安能在将军头上为帅,自当为副听命罢了。两年前,韩人大败,草草签了国书赔款,此番韩人又兴兵来打,定是准备许久,只为一雪前耻,绝不可小视。此番将军为帅,率军五千,战船五十前去迎敌,陈虬为副,率领步军同曲在洲、源义人、西乡平各领一彪人马,明日一同出击。”众将得令,各去准备,余下诸将,继续宴饮,不在话下。
次日一早,大军登船北上,乌云率三十罗马战舰在前,陈虬率二十楼船在后,陈、曲、源、西四兄弟许久未见,聊了一路,转眼却已行了半日,终近洼儿岛。只见远处有辰韩战舰泊于港内,见得仔细,约有四十艨艟,十余楼船,船上并无兵士。
却说洼儿岛呈纺锤形状,约有十里长短,一里宽窄,南有两孤岛,各名为鸽子岛、蛤蟆岛,两岛相去不到十丈,仅可容一船通过,岛上
草木丰茂,山高崖险,是个设伏的好处。
乌云因地制宜,命人打起旗语,自率十舰前去引敌,命陈虬率余下楼船撞舰躲藏于孤岛之后,待其将辰韩战舰引来,一并杀之。辰韩水军见远处有敌攻来,急忙登船应战。乌云命众军冲向敌军,辰韩见来者仅有战舰十余,心生轻敌之意,命全军杀去,只见乌云急忙调转船头,冲两孤岛之间划去,辰韩水军猛追不舍,生怕跑了功劳。乌云命人点起浓烟,辰韩水军随其进了岛后,却见数十战舰齐聚于此,冲本军杀来,一时慌了手脚,正欲脱出。谁知身后却有对马水军自岛后绕出,将其围住。一时间撞角直插船腹,诸船漏水而没,弩炮齐齐打来,船舷碎裂折断,沉入海中。辰韩楼船仗着船高体坚,舍命突围,却为陈虬堵住去路,接舷杀来,只见源义人手持大斧,率先跳上敌船,左突右杀,立斩一校尉,众军见主将奋勇,亦随之呼号杀将而来,陈虬随后杀入船内,杀散护卫,将辰韩水军大将葫芦已生擒,余众见主将被擒,皆弃刃投降。
乌云率军登上陈虬主舰,见葫芦已被擒,俘获敌舰十余,战俘跪在船舷两侧,不计其数,不免心中欢喜,冲陈虬道:“此番大胜,剿除敌军半数,再将洼儿岛上残敌肃清,便可班师回朝。若是顺遂,明日一早便可吃上你母后劳军菜肴。”陈虬道:“虽说如此,只恐岛上孤敌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反教我军吃苦。”说罢便问葫芦已,道:“你且道来,岛上守将为谁?”葫芦已冷笑一声,道:“汝等蛮夷,安能闻此人名号?”源义人大怒,一棒打在其后腿之上,道:“若是不说,这便打死。”葫芦已疼得冷汗直冒,收了傲气,道:“正是辰韩国主容马道陛下。”曲在洲道:“如此,便可一锅端走。”西乡平道:“诸位兄弟先后皆已立功,唯独我仅斩了几个小贼,算什么功劳,此番登岛,请教我打头阵。”乌云道:“也好,莫教好事独一人享了。”说罢命全军登岸,西乡平率军五百,以为先锋。
对马军登岸,只见岛上有木栅将村子围住,其内约有两千辰韩兵士驻守,西乡平率五百精兵奔到村口叫阵,不料木栅后有一辰韩小将问道:“来者何人?”西乡平道:“吾乃对马大将西乡平是也!”那辰韩小将道:“甚么大将,胡须还未生出也敢随便夸口,可敢与我斗上一斗?”西乡平道:“插标卖首的货色,何必出来送死?不如自将捆缚来降,也能囫囵个尸首。”那小将大怒,不顾众军阻拦,打马绰枪杀出。却是怎生打扮?
八楞银盔飘红缨,胯下追风不安宁。
朱紫战衣系玉带,千环锁甲颠做声。
来者毕竟何人物?立府称君住东宫。
西乡平见其杀来,急忙拍马绰枪相迎,只见那小将枪法凛冽,阴险至极,与西乡斗将二十几合,不分胜负,乃是棋逢对手难藏车,将遇良才好用功。
西乡平道:“你这厮倒是有些手段,可敢通个姓名?”那小将道:“我乃辰韩世子,岂容汝等贱民知晓姓名?”说罢又抡枪杀来。西乡平冷笑一声,喝道:“原是世子大人,果然武艺了得,小的今日不敌,且先走了。”说罢打马便逃。
世子见其不敌,哪肯放过,踢马来追,西乡平见其果然来追,暗自摘弓搭箭,回身射去,世子年纪轻轻,疏于战阵,怎知此等下作手段,一时并未防备,那箭正中咽喉,翻身落马。西乡平见此,回马欲斩其首级报功,怎料辰韩兵士雨点般弓弩打来,十余将校舍命来抢,只好由其抢回尸首。西乡平杀敌国世子,立了大功,回阵后众兄弟皆来道贺,西乡自请夜袭敌营,乌云允其所请,命其率军八百,子时去打。
且说辰韩世子落马为众军抢回,国主容马道急忙来看,见世子早已断气身亡,不免一时悲愤不已,几不能立。众人急忙扶其就座,待稍事清醒,容马道强忍悲痛,冲众臣将道:“世子自幼本王便爱护有加,此番远征,本不教其前来,若非汝等教唆,我怎会允诺,此仇不报,还有何颜面自称君王。”说罢便命人将讨逆副将胡大仁、近卫左平启士安以教唆世子随军出征致死之罪斩首,一时间,营内人人自危,士气低落。
众人正踌躇间,谏臣来正军上奏道:“今敌军毁我战船,困我军于孤岛,而我军仅有半月余粮,陛下诚宜速做决断。”容马道道:“汝有何计策?”来正军道:“汉素来自称我国宗主,何不求助于他?”容马道道:“兵事非是小事,汉帝如何肯为我一蕞尔小邦兴兵征伐?”来正军道:“汉素自以为天朝上国,万邦之主,子邦有危,其若不助,颜面何存,我可派一使者前去长安求助,另派人于长安大肆宣扬蓬莱辱汉,汉人素重颜面,汉主得知,必雷霆震怒,兴兵援我,到时定可解此危局,我亦可趁势夺蓬莱对马诸地,日后东进倭国,指日可待。”容马道大喜,道:“好卿家,此计甚妙,只是我军犹如笼中困兽,如何能出?”来正军道:“今日夜里,我率军出寨去打,陛下可率侍卫趁乱寻一渔船暗自回国,此季节海上风浪不大,陛下不必担忧。”容马道道:“好卿家,辰韩有汝这般忠臣,安能不兴?汝且放心,若是搬来救兵,必速来相救。”说罢将兵符交与来正军,自去准备。来正军得了兵符,命大军亥时出击,不细表。
另说蓬莱军一头,此时已近亥时,西乡平率军在营门等候,却见远处草木有所异动,心知不妙,便命全军戒备,以防敌袭。谁知营外杀出辰军数千,各执撞木搭梯,来打营盘。蓬莱军沉稳应对,以弓弩射杀来敌,敌若距得近了,便以刀矛刺杀之,西乡平弃了来敌,暗自率军自旁门遁出,绕过来敌,去劫敌营。
来正军见蓬莱军早有准备,国主恐早已撤离,便鸣金收兵回营。行了片刻,只见远处营盘一片火光,急忙率军来救,却见千百营帐,粮草
辎重尽已化为焦炭,来正军见此,知此役必败,自身使命已尽,心恐受辱,遂拔刀自刎了。辰韩兵士见主将已死,皆各自逃散,适逢西乡平并未离去,而率军伏在路旁,见此状,将辰军大小臣将兵士三千七百人悉数擒获,押回大营。
乌云见西乡平得胜归来,所获颇丰,喜不自胜,道:“此役小将军居功至伟,必报请陛下赏赐。”西乡平谢过,将战俘交了,受命贴了安民告示,将所得兵甲衣物分与百姓。乌云将此处留守五百兵士,以待陛下新命守将,自率众军班师回朝,岛上诸民得知,咸来含泪相送。
却说辰韩国主容马道乘船回到国都,众臣将咸来问安,容马道无暇顾及,急忙命一使团前往长安求救,快马行了十日,终至长安城。有诗为证:
广厦八千鳞栉布,三教九流逍遥乡。
两周八百根基处,泾渭落日终南望。
亘古帝都无其右,迁客夙夜念梦中。
使者进了长安城,那大嘴好似掉了勾,惊得合不拢嘴,好容易来到驿馆,请人递呈了国书,又命余众于市中广布蓬莱辱汉之事。三日后,汉帝宣其进宫问话。
使团人众乘车来到宫门,下车进宫,待到傍晚时分,方由宫人引着来到一偏殿,只见殿内脏乱,酒菜遍地,有一醉酒匈人王为宫人扶起,带出殿外,汉帝刘询略显疲态,扶头闭眼,宦者令见了,命左右道:“先教使节于左殿等候,陛下更衣便到。”左右得令,将使团带到左殿歇息。
使者坐的安稳,见宫人拿来茶点招待,便问敢问大人,余见陛下略有疲态,龙体可还康健?”宫人道:“使者有所不知,这晌午庆贺解忧公主归汉,陛下便饮了不少,黄昏时分,又因呼韩邪单于来朝,又是一番饮乐,匈人嗜酒如命,陛下强忍着作陪,如今定是饮得多了。”使者接过茶点,谢过宫人,耐心来等。
约有一刻,宫人通报天子驾临,使臣急忙来到门前跪迎,众人拥簇汉帝进入殿内,汉帝道了平身,命众人坐下讲话。但见汉帝端坐主位,着常服,未及冕,宦者令伺候汉帝饮茶完毕,便起身问道:“使者何来?所为何事?”正使卢念古回道:“臣下辰韩国使卢念古,受辰王所托,特来求大汉天子宽恕。”汉帝未问何事,道:“辰韩还有卢姓?真是少见。”卢念古回道:“说来惭愧,臣下乃先燕王卢绾之后,先祖为避吕乱,携家逃至三韩属地,遂至今侍奉辰王。”汉帝了然,也不追究,道:“辰韩有事通报乐浪玄菟郡守便好,何必远赴长安?”卢念古道:“此事非是小事,非是郡守可定夺之事,需陛下亲口宽恕。”汉帝道:“是何大事?”卢念古道:“我国素来臣服大汉,岁岁貂皮人参进贡不断,如今有一妄国无故攻打,杀我百姓掠我土地,致使贡品难以为继,有负圣恩,还望陛下宽恕。”汉帝问道:“是何妄国敢来进犯大汉属国?”卢念古道:“有一妄人名为陈牛,人称有项藉般气力,十几年前抢占了倭国对马诸岛,今民有三四十万,兵马五万,自称蓬莱王,来打之时我曾递交国书,自言辰韩乃大汉属国,还望三思,谁知此贼回道若是汉朝敢管,其必带兵打到长安,实是狂妄至极。此为那贼亲笔反诗,还望陛下恕罪。”汉帝阅信,见此诗为:
刘季宵小装神鬼,白登乞弃十万兵。
毕生大风处处颂,死后悍妻夺未央。
刘盈孱弱难缚鸡,胸无点墨因四皓。
身为男儿惧其母,惹得六子无善终。
文景无甚高明事,唯见匈奴唤祖宗。
刘彻志高安北地,老而不死屠儿孙。
弗陵乃我毕生恨,为马海捕功臣郎。
当今汉帝虽无隙,贪官污吏遍地生。
若有汉贼敢出塞,任尔几路皆灭亡。
汉帝见此反诗,大为震怒,将信掷至门前,问宦者令道:“陈牛这贼怎如此熟悉?朕定是听闻过,汝速去查个明白。”宦者令急忙派人去查,约有半个时辰,回殿道:“回陛下,经史官查验,陈牛乃是傅介子手下一军汉,好使巨斧,因杀楼兰王安归有功,迁为侍郎,后因一良马顶撞楼兰新王为我国海捕缉拿,后为一军侯擒杀,已是伏法,此贼怕是另有其人。”汉帝道:“此事过去须有二三十年,可是那个因杀李成羽全家而得霍贼特赦那陈牛?”卢念古道:“今年三四十年华,九尺身长,说中原官话,胯下有匹宝马良驹,手下多有汉人兵卒,对天朝常有怨念,应是那贼没错。”汉帝道:“此贼定是贿赂傅介子,瞒天过海,免了一死,然介子已死,难究其责,倒是便宜了。陈牛此人大难不死,不思恩情,却来惹怒天颜。我为王之时,便知此人藐视朝廷律法,如今又来兴风作浪,合该惩治一番。”说罢命人对蓬莱国草拟了战书,卢念古叩谢圣恩。
次日,群臣上朝,汉帝提及此事,问诸臣公计策,群臣皆道吾皇圣明,并无异议,谁知冒出一人,大喝不可。此人乃是水衡都尉龚遂,其进而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汉帝不悦,问道:“你且说来,为何不可?”龚遂道:“臣于渤海为官多年,深知三韩之地民风狡诈,毫无信义,此事恐非如其所言,而今匈奴已定,南患又除,四海升平,百姓和乐,反观三韩之地,贫苦至极,又无产出,诚宜暂搁兵事,休养生息,不宜为其再起刀兵,疲敝百姓。”汉帝不屑,命人将陈牛大骂汉帝之信高声宣读,众臣闻之,皆惊愕,龚遂听闻,亦退下不语。汉帝见无人阻挠,遂颁出诏书,封北军步军校尉杨基为横海将军,率军三万,战船一百前去相助,命使臣即同杨基大军归国。有分教:
血雨腥风不知倦,不与清流一处来。
新仇旧恨何时血,却话北斗与星辰。
毕竟两国战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