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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华夏 11 二兽万军夺冠 兄弟求仕金城

战西志 正仁真君 5176 2024-11-19 08:13

  话说牛儿陋虎二人水神庙义结金兰,当夜又饮了许多酒水,便在庙中睡下。次日佛晓,牛儿换了身便衣,租了匹快马,奔走百里,晌午便到了朔方郡三封县。

  来到院中,见院中梅树有些枯萎,心生悲伤,心想我去这几年,家人就好似这梅树,虽生,却不甚好。进到屋内,看望了父母、杨梅,又发觉母亲怀中多了一个男童,咿呀学语,这才想起,这是自己不在时母亲又生的亲弟弟,陈食将其起名陈正,望其中直正行,不负家门。

  一家其乐融融,吃了顿饭,牛儿便与杨梅进了房。杨梅见牛儿回来,黑瘦了不少,眼噙泪水,问道:“这一年如何不回来看看?”牛儿见莺儿眼眶中泪花闪烁,心中微痛,道:“我又何曾不想,只是军中自有军规,如何违背的了?”杨梅听此,道:“罢了,也不怪你。”牛儿继而安慰道:“三年已经过半,还有一年多我便回了,到时你我生些孩子,可以和弟弟一同玩耍,还可每日厮守,终身不再离你而去。”牛儿话未说完,杨梅早就泪从眼中落,啜泣起来,牛儿问何故,杨梅不说,只道:“只怕那时我已如那院中梅花,枯萎了。”牛儿听此,道:“休要胡说,我俩日子还长,还需教父亲母亲抱上孙子,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辱你,谁欺负你便将他撕碎。”杨梅破涕而笑,道:“总要将人撕碎,你这莽汉子。”牛儿哈哈的乐,杨梅也呵呵直乐。当夜二人卧榻而眠,发泄尽了相思之苦,傍晚牛儿别了众人,包了万兽琉璃斧,陈食莺儿又给了些银两,一并驮在马上,快马回营,恐误了时日。三个时辰后,牛儿回了营应卯,不表。

  如此又过了半年,一日清晨,牛儿回到家中,正和杨梅于庭院之中共牵着一个孩童的手,打闹嬉戏,突然周边十分嘈杂,不觉十分不解,突然睁眼,自己仍在军帐之中,原来是南柯一梦。一时不觉心烦,心想何人如此吵闹,便出来查看,只见众军士在围着一张布告观看,议论纷纷,因皆不识文字,只等认字者来看。众军只知牛儿粗通文学,便叫其前来,帮忙阅读,牛儿不好推辞,只好上前读道:

  凉州金城郡处急需猛士十人,各郡各营如有勇猛之人,可向上官报告,从中挑选,入选者可得金百两,事后赐同军侯秩。军士有意者,上官不得阻拦。

  众人听此,都觉自身勇猛,相互吹捧,相互不让,众军捧了几个壮汉拥到都尉处,牛儿自觉这等蠢夫都能去,我为何不去,便也去了。陋虎听闻此事,也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武艺,何不表现一番,也随牛儿去。都尉见人多,自觉心烦,便让手下一胡司马料理此事,胡司马见这足有六七百人,实在难以区分猛士,便想出一简单粗暴之法,便命有意之军士校场集合,众人来到校场,见胡司马立于高台,大声说道:“我知诸位勇猛,然人数着实太多,难以区分,我有一法,你们可任意相互打斗,一炷香后站立者便可当选。”便令手下一队率收集众人铠甲,令其赤身打斗,众人得令,相互打斗,牛儿心想:“一炷香时间须是太久,我将众人都击倒罢了”便开始抓其一人,扔到半空,如此往复,扔飞了十几人,余下士卒见其勇猛,便一齐上,只见牛儿用力一推,又推飞十几个,众人倒下疼得无法动弹,牛儿左撞右推,又弄倒了二十余人。陋虎也不落下风,左绊右摔,左右不能靠近,转瞬便撂倒了十几人。胡司马看直了眼,直至手下队率提醒方才缓过神来,笑曰:“就那个丈门神和那个地醋溜。”队率得令,命众人散去,叫来二人。

  牛儿陋虎一并进了胡司马营帐,向胡司马跪拜,胡司马道:“免礼”见牛儿精壮无比,高似巨灵,仪表不凡,便答:“方才你的勇猛我是见识了,真乃猛士也,后日便代我部至金城郡,好好展示,莫折了我部的颜面。”再见陋虎面貌,胡司马也未表示厌烦之感,道:“你也是个好汉,你二人便同去,也可有个照应。”说罢便令人取了二十吊钱给二人做盘缠,牛儿陋虎收下,拱手道谢,便退出营帐。二人欢喜,只听牛儿道:“我兄弟二人今又可一起征战四方了。”陋虎言:“此番定要名留青史,光宗耀祖。”二人并肩,各回营帐准备。

  两日后,二人受众军士欢送,便上了路。二人穿了都尉备好的华服,挂了腰牌,往马背上系了包袱,向西行进。见牛儿:

  身着蓝灰色战袍,周绣饕餮恶兽图案,腰系貔貅吞天带,跨着口镶金环首刀,后背万兽琉璃斧,胯下一匹大黑马,昂首冲天,嘶吼不绝,好不温驯。

  再见陋虎,身着黑紫色官衣,周刺百鸟朝凤云纹,腰围狴犴嘶吼带,手提一把点钢枪,马旁袋中藏着十几把四尺短矛,胯下一匹大黄驹,低头看地,缄默不语,好生乖戾。

  二人一路上平安无事,行了五日,终至金城郡地界,见远处有一小石城,城门有二,城高一丈,城上有旗,上书“汉”字,随风飘扬,城上约有半百军士,左右观察。二人见这小城,不觉郁闷起来,心想在这即使做个县令又有何好,然军务在身,便不得不打马上前。

  走到近前,守城士兵见二人衣着华丽,便问:“二位大人何来啊?”陋虎答道:“前来应招。”军士知其意,便道:“进城一直走,便有一空地,须在那处等待。”陋虎道谢后,二人打马行走,越走人越多,到了一空地,约有百余威武军士屹立,又有五六公人桌后登记照册,众人聚在桌前等待。

  见这人群,约有百余人,或五尺之高,或一丈有余,或身背弓弩,或手握大刀,或骑虎牵豹,或逗蛇擎雕。陋虎见此,对牛儿说:“确实皆是奇人异事,不可小觑。”牛儿点头称是,二人经公人引着,在人群后等待,忽有一身份微高的公人出来说话,大声道:“众人注意,刺史大人只招十人,不懂文字者自行退去,身长低于六尺者自行退去,身有残障者自行退去,有父母妻儿而欲养者自行退去,其余人等,前来签字画押生死状,明日比武若有闪失,不责罚,后择优而录。”众人听此自行退去一半,剩下一半登记下来,牛儿陋虎也去签字画押。听公人约定明日比武,便去了客栈住下,夜里由曲四郎引着,二人寻到一赌场,玩了几把,瓢满钵赢,子夜方归。

  次日佛晓,万里无云,天干气燥。忽听客栈外有人敲锣,大声言道“一个时辰后于昨日空地集合。”二人听此,急忙起来洗漱干净,换上精干之战衣,牛儿陋虎各持斧矛,望那空地走去。见这空地已与昨日大不相同,周边铺上红毯,上有一擂台,擂台四周挤满了看客,擂台右侧武者准备,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擂台最上有几席座位,左侧正有官员往上走,各自落座。听人言正中乃并州刺史吴季叔,后为避高祖名讳,改为吴叔,巡查并州诸郡。其左右官吏见了吴叔,个个眉开眼笑,大献殷勤,好似见了亲爹亲娘一般。牛儿见其嘴脸,甚恶之,冲陋虎道:“你看那些狗官嘴脸,虚伪下作,恶心至极。”陋虎听此,将牛儿拉到一旁曰:“莫要胡说,为兄当初与你一样,口不慎言,以致今日还是个什长,官字有两口,你可辩得过他,只求得个全尸,得个善终。”牛儿听此,气愤不言。二人来到登名之处,知晓了各自对阵之人。一刻后,来一公人,鸣锣一声,道了登台次序,众人依次登台比试。

  比试了几轮,终到了陋虎。陋虎见对阵的是个老翁,便心生轻蔑,对牛儿道:“兄弟,见哥哥我速灭了这老浑。”可是这陋虎不知,这对面之人正是北军军侯齐北风,今为北军枪术教授郎,年五十岁,善使一杆长枪,用得出神入化,年少时曾随霍去病战于漠北,驾马追杀近百匈奴逃兵,生擒一王,勇冠三军。曾因杀得忘我,带二十余人急追匈奴逃兵五十里,带队共斩杀千余人,后迷途难返,数日后才回归本部。霍去病得知大怒,打了其一巴掌,责其冒进贪功,又赏了黄金百两,赏其英勇,被人称做“一掌易百金”后因误杀良民,本应死罪,霍去病将罪压下,贬其回北军。后冠军侯没,其知此噩耗,狂奔百里,跪在霍府外守灵五天五夜。

  且说陋虎也使枪,只是使的是一对短枪,名曰金银盘龙枪,左包金,右裹银,锋利至极,可刺可掷,凌厉十分。一声锣声后,二人斗在一处,见这齐北风,枪法凌厉,招招欲取人性命,陋虎只有招架的力,不及还手。斗不久,陋虎自觉有些疲倦,一不留神被齐北风刺破左腰,陋虎心想:“这齐北风果真不同凡响,真乃英杰,我也是个善使枪之人,却被他打得无还手之力,若如此战下去,必被其取了性命,他是老者,我年少,久而久之,其必疲惫,我趁虚而入,必破之。”想罢便虚晃一枪,来回奔跑,偶尔刺一枪,偶尔掷一下,齐北风舍命来追。片刻后,只见齐北风满头是汗,呼呼直喘。陋虎见此,知良机已到,冲齐北风猛攻,齐北风本已上年岁,经刚才奔跑,气力不支,哪经得住陋虎猛攻,急忙招架,谁道陋虎大喝一声,宛如下山猛虎般咆哮,刺史吴叔听此咆哮,惊得茶杯跌落;看客孩童听此,立即啼哭;马匹闻此,惊得嘶吼欲走。齐北风也被吓了

  一愣,手中长枪稍松,被陋虎一枪挑飞。陋虎收枪在手,转身踹倒齐北风,齐北风知不敌,引颈待戮,陋虎见此,将其扶起,公人见此,鸣锣判陋虎胜。陋虎前后共得出八位豪杰猛士,其为:

  第一阵胜出武者,唤作徐童,身长六尺一寸,年岁二十五,年少时父母双亡,靠乞讨为生,后遇盗家大侠扈屽,苦练技艺,十年大成,能上十丈墙,开百环锁,能听落地针几根,能闻饭菜盐几许。后偷了西域进贡的玉剑,因向娼妓显能,被人告发,当夜睡梦中被捉拿,后因技艺高超,破格免罪,为帝前暗卫,暗中保护皇帝。腰围一圈尖铁镖,约有三十余,二十步内三十人不能近身,后背短剑两柄,上刻龙凤,剑尖所到,命运即无。身穿紧身衣,上用蓝线绣着椒图,脚蹬刺绣靴。轻灵之士也。

  第二个乃叫叶当,身长七尺二寸,年岁三十八九。本为胶东人,年少习武,师从燕国刀术大师缙成懋,无畏论酷暑寒冬,每日四更起,夜半眠,习武十五年终有所成,有万夫不当之勇,后出师入南军,为太子所敬,请为太子亲护。巫蛊之祸时,随太子起兵,后事败,其护送太子及家眷出城,身创数十,扔持刀仗盾拼杀,终救得太子一家逃走。后随太子逃至一农家,被人告发,为官兵数百围住,其手刃百余人后被巨网困住,太子见突围无望,自缢而亡。后叶当因救主心切,为武帝听闻,便降为步卒,不再追究。其人左抬一大铁盾,上刻猛虎下山,右持一寸厚环首刀,长约三尺,外冒寒光,身穿猩红战袍,上嵌金丝火蛟,挂着条五个花豹头骨穿的项链,脚踏牛皮军靴,可靠之士也。

  第三个乃叫晁千金,身长一丈余,年岁三十四五,原本是淮南人,其母乃一巨人,也有一丈余,生出了这晁千金,成人后拥拉马拽牛的力气,手拖一大链锤,约有三百斤重,投的百发百中,人颂“沧海君贰”赤膊不衣,筋肉外露,上纹着魑魅魍魉的花绣,下穿个土黄麻布长裤,怒目而视,狂暴之士也。

  第四个名叫程石,身长八尺一寸,年岁二十七八,其师从固家大师混铁子,学习金肌铁拳之术。学成后浑身如铁,刀枪不入,手绑一副钢钉护手,拳动生风,沾者即伤,打着即死,曾在市井火并中,一场打死三十七条好汉,人送外号“铁拳无敌”身着皮甲,下蹬步靴,坚固之士也。

  第五个却叫刘森,身长七尺五寸,年岁四十一二,能降熊驯虎。其左牵墨玉豹,右卧白雪貂,袖藏五花蛇,肩擎海东青,身着雪虎袍,背后一把七节钢鞭,胯下一只斑斓巨虎,咆哮不停,好生威风,通灵之士也。

  第六个好汉名张建,其本姓李,乃李陵侄亲,后因李陵被族,其化妆逃出,从军凉州。其身长六尺七寸,年岁二十,身背铁胎弓,箭法超群,私称“小李陵”腰别二尺护身短刀,削铁如泥,锐利之极,精准之士也。

  第七个乃皇甫杰,其身长七尺,年岁二十五六。父母为渔民,故尤善泅水,弱冠之年,于水下见一河童与一大蚌争斗,却被大蚌夹住了脚,皇甫杰以为这河童是普通孩童,便上岸拿了块巨石,将蚌砸碎,救出河童,河童乃水下神灵,感其恩德,便教授其水下本领,并送半颗避水御蛟珠,使其可在水下待个四五日不觉饥饿,驾鲸乘蛟,不在话下,若在水下,便有了两倍气力,无人能敌。使一把二尺铁锥,凿船毁舟,易如反掌,水德之士也。

  第八个叫祝然,身长七尺三寸,年岁二十八九。其高祖母本为百越人,其高祖父本为秦朝征南都尉,攻下百越时见其高祖母面容姣好,便与其私好,生出祝氏子孙。因高祖母乃南越祭司,便传后代用火之技。能空手取火,不被烫伤,大手一挥,便烈火遍野,焚烧人畜,手持一火棒,内有乾坤,火德之士也。

  且说最后一阵正是牛儿对阵千斤力张胖子。这张胖子号称打遍江南北,从无敌手。此人以大力著称,善举巨鼎,能抬磨盘,尤通摔跤之道,人被他一摸便倒,一拉便摔,十分稀奇。牛儿见其九尺有余,体魄与自己有些相像,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因擂台有约,张胖子只摔跤,不用兵器,牛儿也用不了万兽琉璃斧,且并未学过摔跤之术,心中自然担心。公人鸣锣一声,二人上了台,相互拜礼,便走到近前,相对而视。正是:

  南北军汉皆显能,报国救难不思还。

  奇人异士汇聚处,胜败皆为好儿男。

  毕竟牛儿对阵者厉害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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