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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华夏 9 陈食夫妇双失陷 牛儿灭族二烧府

战西志 正仁真君 4752 2024-11-19 08:13

  话说牛儿只身前往李府寻找杨梅,怒气冲天,虽说答应父亲以礼相待,但也做好文理不通便武力夺回的打算。驾着快马,一路打听,便来到了李府门前。牛儿上门房前通报,门房见牛儿乃一壮汉,听其介绍,为三封县县尉陈食之子陈牛,杨梅的未嫁丈夫,便不敢怠慢,进入通报李成羽,李成羽听说,也知这“破虏健儿”的威名,不敢放其进来,便谎称不在,命人将其轰出。

  牛儿吃了闭门羹,心中受了屈辱,无明业火高举三千丈,怒发冲冠,在其门口大骂道:“贼人李建,还我爱妻来!”未骂几声,只见李府二十余持棍家丁窜出来恫吓,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胡乱打了一棍,将牛儿额头打破,顿时鲜血直流。牛儿本无意杀生,这见了血,顿感虎狼附身,不由心生杀意,二话不说,径直冲进门去,众家丁要拦,哪拦得住,早被撞翻几个。其余几个见此,举棍便打,牛儿用手搂住这几根棍子,抖臂一甩,众家丁皆被甩开,摔得七零八落,臂断腿折,剩下几个不敢上前,只得由着牛儿往东院走,而众人在后面紧紧跟着,不敢上前。牛儿行至东院,挨个踹开房门,找寻杨梅。待踹开正房房门,只见杨梅赤身裸体,如大字般,四肢绑缚于床栏之上,这李建正在一旁以面杖亵玩,杨梅粗布堵口,呜呜直哭。

  牛儿心怀夺妻之恨,怒火冲天,疾步上前一把抓住李建衣领,往地上一扔,这一扔不要紧,只将李建股骨震裂,大叫不已,牛儿不解气,对李建说道:“你数次辱我妻子,我本该取你性命,然你家是郡丞,自然该给你几分薄面。”未说完,便抓住李建一只腿,向上掰去,李建这腿顿时宛如无骨皮囊,叉到了背后,疼得李建大叫,昏死过去。后面家丁见此,吓得腿软,也不敢过去。牛儿抱起杨梅,向外走去,走到一半,对众家丁说道:“如若再犯,性命难保。”便抱着杨梅驾马离开,回归三封县。

  且说众人早已在陈家等候,见牛儿未带伤痕,只是胳膊扎了几根木刺,甚喜,见牛儿带回杨梅,更为欢喜。莺儿将牛儿带入客厅,为牛儿拔木刺,又连忙询问过程,牛儿讲过后,张议曹哀叹道:“牛儿啊,你闯了大祸了,那李成羽本是小人,当初我举孝廉之时,因没有贿赂于他,他便向上官廷尉进谗言,使我留在县中,不再上进。今你伤他独子,他岂有放过你之理,家门将遭不幸矣。”牛儿听此,对父母说道:“父母大人休要惊慌,我敢作敢当,绝不连累你们。”便将杨梅抱入屋中安置,照顾安慰,又出来要与陈食莺儿写断绝书,以免父母受牵连。陈食见此,大骂:“陈牛,你是我俩的儿,为人父母岂有为保命而弃儿之理,死便同死,有何惧哉?”牛儿悻悻,只好回归房中,陪伴杨梅,而陈食相廉在外商量对策,不表。

  话转到李府,牛儿力大朔方皆知,李成羽也有所耳闻。其听闻牛儿闯进来,外面哭喊大作,也是吓得不敢出来,急忙命下人去找郡守借兵来救。没等救兵来到,牛儿便将杨梅救走。救兵来到,他方才从房内出来,见东院儿子李建腿断昏迷,心中甚痛,怒言:“伤儿看父,打狗看主,却敢撩拨到我李家头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也与门客商量对策。

  过了几日,陈家收到一封请帖,原来是李府的歉帖,信中以李成羽口吻大致说道:“犬子李建因是我李家独子,自幼便被我娇宠,近日犯下大错,惹了陈氏父子,还望息怒,特请陈家兄嫂携子本月初六前来,我李某人亲自赔罪。”陈食读罢,便与张议曹商量,张议曹道:“这李成羽本是小人,汝一小小县尉,他又何必与你赔罪,此去定有凶险,还需小心。”陈食听此,点头道:“此言甚是,我也知其为小人,然我若不去,岂不被其看扁了,且李成羽虽是小人,但绝不敢在其府内胡作非为,若想杀我随便派了官军捉我便是,何必如此麻烦,,我且去看看有何本事。”便到前堂,答应信使,必去赴约。

  本月初六,陈食和莺儿前去赴约,牛儿要一同前去,被陈食拒了,陈食道:“我和你母亲此去若还,方无事,若是陷了,你在外须想方设法营救。”牛儿泪别父母,便在外等

  候。陈食带着莺儿和吴大并小李子进李府,进入李府,被家丁引着进了后堂,见李成羽在厅中笑脸等待,莺儿见了这厮,却回想起当年刚入汉土时,正是为这厮侮辱,幸有贵人帮助,才虎口脱险。莺儿认得清楚,便知今日凶多吉少。成羽见牛儿未至,便问陈食,陈食曰牛儿偶感风寒,卧床在家,二人道了几句寒暄便入席饮酒,二人饮了不多,陈食和莺儿便觉得头脑发晕,浑身无力,只好伏在案上歇息。李成羽见此,哈哈大笑,命人绑了。李元和吴大也饮了些,然李元机警,留了一手,并未饮下,而是吐了出去,吴大倒了,李元也装倒,见李成羽哈哈大笑,便知是计,也不揭穿,便任凭下人绑缚,之后连同陈食夫妇并着吴大一起被押进了郡衙地牢。李元本是大盗,这小扣小锁又算得了什么,便从鞋中拿出一铁丝,稍事鼓弄,绳索解开,打晕守卫,逃出去寻牛儿。

  牛儿得知,提斧夺门而出,急忙被张议曹拉回道:“你此去名不正言不顺,就是救出也犯了王法,你若又陷了进去,谁来救你父母,你死了不打紧,杨梅又如何活得?”牛儿听此,觉得有理,可又无可奈何,问道:“丈人站着说话好生不腰疼,今父母被擒,我如何沉得住气?”张议曹答曰:“你且等候几日,以静制动,观其动向,再做打算。”牛儿曰善,只好在家等待。

  次日,城门贴出文书,书道:“陈食夫妻酒后狂言,辱骂当今圣上,今由郡中裁定,判陈食夫妇谋反之罪,大不敬之罪,立时问斩,并诛三族。”陈府下人见此,将此事说与牛儿,牛儿大怒,大骂:“这李贼,其子抢我杨梅,我且饶他性命,今不思悔改,又陷我父母于不义,想诛我三族,绝我陈姓,真乃天地当诛,我不杀他,怎对的起我父母,怎对的起杨梅,怎对得起陈氏列祖列宗,今我若逃命苟活,舍我父母,岂不如猪狗一般。”又对下人道:“待丈人回来后代我转达,务必照顾好杨梅,小婿这一去兴许不能再回,然即便死了,也要做大丈夫,绝不做那龟缩小儿。”说罢便命下人将杨梅藏进城外一农家,命李元画了李府及衙门地图,自己拿了十两银钱,提着斧子,披挂整齐,带着火石,骑着快马,奔向李府。见少年怎生打扮:

  额系红绫帻巾,铁甲兜鍪披挂。

  腰间环刀斜挎,脚下麻靴绑扎。

  胯下骏驰飞电,耳边悲风愁鸦。

  天崩地裂无畏,只愿喋血仇家。

  狂奔三刻,到了李府旁一客栈,将马匹细软寄在此处,待到夜半时分,自己提斧蒙面走向李府。李府门卫见其气势汹汹到来,刚想问其由来,便被牛儿一斧劈做两半,其余门卫急忙关门,被牛儿赶过去又劈断几个,刹那间哭喊声大作,家丁卫士听此,皆执锐前来,牛儿也不怕,与其混战,家丁一哄上前,被牛儿抡开大斧劈倒五六个,众家丁不敌,四散逃去,空留遍地尸首。

  牛儿血溅满面,杀心大起,将院中大铜缸抱起,将李府前后门堵住,自己提斧往府内走去,撞进了左院正房见李建瘸着腿,左右仆从按着一女子,正在交.媾。牛儿见此便骂了句畜生,不等李建反应,便将李建劈成六块,将鸡儿割了,塞进李建嘴里,仆从未及逃跑,也为其尽数杀了。陈牛将床上纱帐拽下,盖在女子身上,命其躲在门口水缸内,莫要出来。又去厢房将其妻子小妾,仆人家丁一并杀光,斩了首级,拿出火石,烧了房屋,见一院精壮男子,皆是无头之人。

  其余家人闻得吵闹,不知何事,出来观看,正撞上牛儿出来,也被杀光,上至七十岁李母,下至十几岁少女,一个不留。行至西院,见尽是女眷,多是李成羽小妾丫鬟,也都杀光,见一院美丽女子,皆是无首之魂。走到了一屋内,见有一屋男女孩童,牛儿心想这孩童若无父母活着也是受罪,就算不受罪,日后也是害人精,也都杀光。走到北院,看一人穿着披挂,为六七披甲卫士护在中间,容貌与李建有些相似。牛儿见此,骂道:“李成羽拿命来。”说罢冲进人堆,披甲卫士虽有护甲,却也无法奈何牛儿,只见牛儿如猛虎一般,呼号奔来,左右杀戮,卫

  士也被杀散,四处逃命,其余卫士护着李成羽往北走。牛儿见此,便急忙赶上,撞开卫士,擒住李成羽,自脱了护甲,解开面罩,问道:“李成羽,你可知我是谁?”李成羽见了道:“不识壮士,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害我?”牛儿道:“我乃陈牛,陈食之子,我今日便为我妻亲报仇雪恨。”说罢一斧下去,李成羽头颅飞出十余步,鲜血喷出两丈高。远处有一妙龄女子见此,大叫,便向北门跑去,牛儿怕被认出,便一飞斧飞去,正中女子后背。牛儿拔出大斧,快步溜了一圈,见府内已无活人,便放火将府内房屋尽数烧了,又跑到李府马厩,寻得一匹好马,擦干脸上血渍,回客栈换了身衣服,奔向郡衙。

  到了郡衙,门前士官也问来由,也被牛儿一斧劈死,牛儿径直进去,自觉有些疲乏,便欲用智取。此时已是深夜,并无多少兵士,只见迎面走来五六巡卫,牛儿躲在暗处,待其过去后,从背后杀出,巡士未及准备,为陈牛砍倒。

  牛儿对着月光,照着李元绘制的地图,悄悄走近地牢。于地牢外,见巡士二十余,守卫十五六,内部情况不知。便用石子支开巡士,将其杀光。又四处放火,郡守李成翼见此,心想必是有人劫牢,命各守卫按兵不动,又命手下副将官去城北调来精壮军士六百,保护府衙。牛儿见地牢守卫并不去救火,不顾那些,径直杀进地牢,这军士并不是家丁,战力非常,杀了一路,杀得牛儿虎口撕裂,身受战创十余,全身是血。清了地牢,寻到陈食莺儿牢房,陈食莺儿见其前来,隔槛抱住陈牛,哭做泪人。牛儿劈开锁链,救出陈食莺儿,又救出吴大,陈食吴大拿起地上长刀,准备迎战。四人走到地牢门前,却见门外皆是兵士,约有六七百人,为首的正是李成翼。

  李成翼见四人出来,喝道:“陈食,速速弃刃降了,不然今日你四人必成我刀下之鬼。”陈食听此,大喝:“汝等为何如此害我?”李成翼道:“闲话少叙,速速降了。”陈食对牛儿道:“我儿可能突围?”牛儿身受创伤十余,且杀了好久,有些疲惫,曰:“贼人人马太多,我几无气力,然若是在这军中取李成翼首级还是绰绰有余。”陈食道:“降吧,不能白白丢了性命。即使逃出去,还有你那有身孕的母亲,我等如何逃得了。待日后你逃出去,再做办法。”牛儿回头看看虚弱的母亲,便丢下大斧。三人丢下兵器,遂降了。众兵士将四人拿下,五花大绑,压入牢房,严加看管,不表。

  张议曹自失了杨梅,便写了弹劾书信,命下人五百里加急,将其交与廷尉王平。这王平本是九卿之廷尉,掌管天下刑狱,全国疑难重案必上报廷尉,由廷尉裁决。当年大司马霍光命其周游郡国,访贤良之人入仕,到了朔方,王平听闻了张相廉之事,嘉其孝义,便推举其为孝廉,欲带其进京入仕,然举孝廉须经郡丞推荐,当王平问其文学时,郡守李成羽答道其文字不通,不识孔孟,王平便选了另一文学之士进京,后张相廉听说此事,特找到王平颂了首赋,王平大加称赞其文学,但无奈早已选了另一名士,便言以后若再有良机,必提拔其入仕。陈家失陷,张议曹又书信一封,五百里加急,送与王平。

  不日,王平得信,见此信语言平实,并无偏袒,频频点头,但见李家之罪行后,不免大怒,骂道:“奸臣贼子,目无法纪,当年便如此,如今又变本加厉,陷害国之栋梁,我必严惩不怠,以正视听。”李家本就与王平有隙,如此一番,教王平更觉厌恶,便自去请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霍光裁定,霍光听此,对王平道:“此事为真?”王平曰:“李家之恶,刺史常有提及,此事怕是不假。”霍光大怒,道:“此等乱臣贼子,统治一方便目无法纪,若进了京岂不把圣上都不放在眼里。”说罢,向命廷尉王平道了句严查,并嘱咐不要怕得罪各方,依法严办,给冤民以昭雪。王平得知,大喜,让下人回去通知张议曹,此事有戏。正是:

  幸有丈人识公卿,未把活人变亡人。

  寻常百姓若遇此,家败人亡有谁知?

  毕竟陈姓一家得救与否,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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