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大师此刻早已经丧失了理智,只看见前面有一个气血旺盛的人类,龇牙咧嘴的便朝着肖麒冲了过来,他的双手指甲已经变的漆黑,十厘米长的黑色指甲上散发着冰冷的寒光,全都朝着肖麒的头颅插了过来。
肖麒右手朝前抬起,手中突然金光大作,彷佛一颗金色的小太阳出现在了他的手中,已经化作厉鬼的明大师被金色光芒照耀,竟然吓得往回缩去,不敢再往前靠近。
右手金色光芒越来越盛,明大师的身上不停的散发着黑色的雾气,口中惨叫连连,跪在地上不停用指甲挠着自己的身体。
一道道深可见骨的痕迹出现,他却没有停手的意思。
“小小鬼物,也敢在本尊面前放肆?”肖麒的声音彷佛来自九天,金光中的他,宛如天神下凡。
明大师的口鼻眼儿全都有黑气冒出,此刻根本就无法回答肖麒的问题,直到最后一股黑气喷射而出,明大师须发皆白,满脸皱纹,颓然的倒在了地上。
“堂堂剑修竟然自我放纵至此,实在是令人惋惜呀。”肖麒冷眼看着地面上的明大师,他并非是阴阳天道之人,不过是被厉鬼蒙蔽了心智,贪图厉鬼的力量的修士而已。
这种人,完全背离了自己修行的大道,在肖麒眼中,死不足惜。
“肖麒,你当真要斩尽杀绝,如果你杀了我们,那你就永远别想知道背后究竟是谁在对付你!”深陷在墙内的宋千翔大声喊叫道。
刚才他的话没有完全说出口,为的就是这一刻,那秘密是他唯一能够与肖麒作为交易筹码的东西了。
“呵呵。”肖麒一声冷笑,右手作捏拳状,宋千翔只感觉自己的周身的空气都凝固了,朝着自己的身上压了过来,一声声骨头被捏碎的响声传来后,他口中喷出了大口鲜血。
肖麒纵横仙界这么多年,何曾屈服过他人威胁?
“肖麒,你根本不明白你在和谁做对,你若是放我一马,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如若不然,不仅仅是你,你身边所有的人,都得死!”宋千翔连眼通红,不顾身上的疼痛,大声叫喊道。
听到此话,肖麒心中怒火升起,拿他身边的人来刺激他,分明就是自寻死路。
再次用力,卡在墙内的宋千翔惨叫一声,再也没了气息,彻底软倒在了墙上,江南三大家族族长之一宋千翔,就此陨落。
“你究竟是什么人?武者?修道者?”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坐在地上的明大师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刚才肖麒与宋千翔相距这么远,恐怕只有以道法,才能做到如此无声无息的将人杀掉,然而眼前之人太过年轻,明明已经是大成宗师了,怎么可能再有精力修炼道法。
对于这样的问题,肖麒根本懒得回答,手中响指一打,直接断送了明大师的性命。
看着唯一还活着的宋红明,肖麒收起了浑身的灵力,此人身上的气息混乱无比,纵然是醒过来,恐怕也已经是得了失心疯了,对于这样的人,他根本提不起动手的兴趣。
对于宋千翔口中所说的幕后黑手,肖麒虽然也很想揭露出来,不过他却也不太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所谓的杀手,不过就是些跳梁小丑而已。
唯一让他觉得麻烦的,就是他们很有可能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再次扫视了一眼遍地残骸,肖麒叹息一声,朝着门外走去。
这些人地位再高,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比普通人厉害些许而已,这样的敌人,他根本就不放在眼中,只需己身力量,便可破之。
他所依靠的,从来不是什么势力,而是自己的实力。
朝着门外走去,在明大师的手中,还紧紧握着一个八卦盘,看起来非常古朴,不过已经是破旧不堪,上面有几条长长的裂缝贯穿了整个盘身,看起来根本就无法再次使用了。
“想不到这样一个罗盘,竟然落到了这些人的手中,实在是暴遣天物呀。”肖麒感叹着,这罗盘肯定是千年前的器物了,如果被他得到好好使用,说不定还能够多用几次。
可是使用者却是一个只知道修炼法术的剑修者,又被自己强力反噬了一次,这件法宝现在已经变成了废品。
不再多想,肖麒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他走了没有多久,一个叼着雪茄的络腮胡大汉带着几人走到了大厅内。
看着满地的残骸,旁边一人有些惊讶的说道:“周队长,这真的是那肖先生一个人做的吗?”
周文青将雪茄放下,烟雾中,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
“宋家自作自受,居然敢从海外运送这么多军火和杀手入境,死不足惜。”他淡淡的说道,“叫兄弟们把现场给整理干净了,再让龙牙大队的过来走下流程。”
说罢,他便独自朝外走去,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你们这些不安分的古武世家呀,现在有你们好受的了。”
李岩吞了吞口水,他们的情报上,宋千翔可是货真价值的武道宗师,竟然死在了墙壁里面,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再看外围百余名拿着枪的雇佣兵,他心中暗自庆幸,幸好上次没有惹毛肖麒。
“殷姐,殷姐,大事不好了。”蓝色妖姬的包厢内,一名看似非常普通的女子匆匆忙忙敲开了门,里面的殷姐正在品尝着刚刚从南美运来的香烟。
“什么事情呀,在店子里大呼小叫,惊扰了客人可不好。”殷姐淡淡了看来一眼来人,这人是她在江南省的一名探子,为了避免身份曝光,一般不会轻易过来见她。
见自家老板如此冷静,她心中暗自佩服,也渐渐没那么紧张,深吸了一口气后说道:“殷姐,刚才从宋家郊区传来的消息,宋千翔与明大师全都被杀了。”
“啪!”听到了这条消息后,殷姐手中的香烟断做了两截,她有些发愣的看了看这个人。
她心中飞速思索着,刹那间便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凶手,不过,她还是不敢百分百确定,只能尽力保持着自己的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