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好奇,也没有上赶着去打听人家秘密的道理,更何况,刘佳宜要开始家中的正事--盖房子了。
蓝水的效果很神奇,虽然不像洗精伐髓那样清理身体杂质,美容效果显著,但刘佳宜很满意,穷人家的女儿还是长相平凡些好,她的身体越来越好,精神气也足,半夜起床之后便没了睡意,头脑很很清醒。不过这个结果刘佳宜不满意了,睡觉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啊,被周公拒之门外,她很无奈,无奈之后便是无聊,为了不影响睡梦中的小弟,她只能扮演失眠人士,晃到了菜园。
远处的天际泛起了鱼肚白,田间山林间弥漫着阵阵雾气,空气清新地让人心旷神怡,刘佳宜不知不觉脚步轻快了许多。
多谢刘佳宜同志的献血,白菜萝卜都已经长的半大,菜园角落里躲在大棵洋姜后的番茄黄瓜茄子豆角这些过季蔬菜也都结了果,沾染了清晨的露水,水灵灵的,这是刘佳宜专门为自家饭桌准备的,可惜生长的太不合常理,只能在角落里种着,省得被人看到。
再到旁边去看看土豆,催芽的过程原本需要四五天,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仅仅一天的时间,嫩芽却已经冒出了头,她估摸着明天就能种到地里了,扒房子之前应该能弄好。
刘佳宜突然有种感觉,这个冬天冷点的话似乎也不错,干脆建个暖房,加上不间断地放血供应,新鲜蔬菜什么的销路应该不错。
呼吸了半天的无污染空气,一个圆圆的红红的蛋黄已经开始它一天的旅程了,刘佳宜紧紧衣服,仰头看了看,估计离得太远,实在没感受的啥温度啊!
回去后就是每天都重复的工作--伺候家里的两只牲口。忙完了才去叫小弟起床,又把脏衣裳收拾好,准备拿去洗了,大湖岸边上有一块洗衣专用地,用石板砌地整整齐齐,一连几十米,就是村子里每家每户都在同一时间过去也占不满。
刘佳宜端着木盆过去的时候一打眼就看到了花婶子,便直接在她旁边找了个位置。
“二丫来啦!”
刘佳宜应了一声,卷起胳膊,把木盆里的衣裳都倒在边上,开始一件件揉搓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看其他人都跟两人离得不近,便和花婶子闲话,告诉她自家要盖房的事情。
花婶子手上动作一顿,错愕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四处瞅瞅,见没人注意这边才松了口气,凑近她小声嘀咕道:“怎么突然想起要盖新屋了?”
刘佳宜把五叔公关于寒冬的猜测说了,不过她家的房子也的确到了四面漏风的地步,盖新居也不会有人会多说什么。
花婶子听完沉吟一会儿,接着说道:“这么一说还真要赶紧了,不过你娘之前的病把家里都拖垮了吧?还有积蓄盖房子吗?婶子这倒是还有点银子,回头拿给你先用着,我和你花大叔最近不怎么花钱。”
刘佳宜心中一暖,花婶子总是说感激刘母教了她一门手艺,对姐弟俩照顾颇多,但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知恩图报的又有多少?单说她自己就绝做不到这个地步,她自私,凉薄,无法向别人伸出手,因为她怕自己伸出手就再也摆脱不到。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加觉得能遇到花婶子和五叔公这样的人,是她在这个陌生时代的幸运。
“有钱呢,没有哪敢盖房子呀!前两天三叔回来了,给了点。”
“我也听说刘林回来了,原本还想着你们姐弟俩能多个依靠,谁知他没露面就又走了,唉!”
“没事,有银子就行。我怕把不住,还是早点盖成房子心里才能踏实点。”
“对,是这个理。”
接着刘佳宜便直接问能不能在盖房子期间去她家借住一段时间,花婶子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日上中天,三爷爷来到刘家,刘佳宜装好鸡蛋,还揣了二十两银子跟着一起去了二长老家。
查黄历算日子,最后定下三日后扒房子,六日后动土打地基,忽略二长老老婆对一篮子鸡蛋的嫌弃以及二长老在她离开时小声地嘀咕抠门,刘佳宜对于这么快能开工还是很兴奋。
中国人有一种根深蒂固的,对土地和房子的依恋,以前的她做梦都想有套属于自己房子,但是到死都未能实现。穿越之后,在她的潜意识里,这间旧房只是属于刘小弟的,不过现在要盖新房了,从挖地基到落下最后一块砖,都将有属于她的烙印,那种感觉很奇妙,也很美好,有房一族还是很值得骄傲的,可惜这里无人觉得这是件值得炫耀的事,房子只是每家的必备财产不是么!
随后两人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刘大那,他是村里手艺最好的泥瓦匠,因为刘小叔提前打过招呼,他已经只是问了些基本的问题。
“你打算盖土坯房还是砖瓦的?”
刘佳宜其实早就想好了盖土坯房,她是知道自己多少家底的。但是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她突然想到早上那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冥冥中有种直觉,她这个冬天应该能挣不少钱。于是,冲动之下,豪气万千,
“青砖大瓦的。良叔,你可记得要给我盖得结实点,我还打算留着给小弟娶媳妇呢!”
三爷爷在一边欲言又止,深怕刘佳宜不会持家胡乱花钱,刘佳宜连忙对他安抚地笑笑,表示自己有分寸,他也只能叹息一声,不管了。
刘大先是一愣,没想到刘家竟然还有点家底,不过这也不关他的事不是?他只是个盖房子的泥腿子而已。而刘佳宜下一句却把他逗乐了,“哟,这要留着当新房啊,那行啊!不过这要当新房的,怎么也要多盖几间不是,二丫有什么想法啊?”
刘佳宜没有什么设计细胞,于是大手一挥,直接放权,“五间正房,两边都要两间厢房,其他的都跟大伙儿差不多就行,我的要求很简单。哦,对了,我想在卧室砌上炕,不知良叔能不能做?”
刘大点头,“你还真找对人了,咱们这边没人砌这个,一般人还真不会。我也是年轻的时候跟一个路过的北地人学过,不过,你咋想弄它了?”
刘佳宜不好意思地抓抓头,“上次风寒之后就变得有点畏寒,听说火炕暖和,北地人都用它,就也想试试。”
刘大和三爷爷相互看了眼,看向刘佳宜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怜悯,弄得她摸不着头脑。
“这二十两银子先放在良叔这,用什么材料尽管买就是了,我也不懂这些,还仰仗良叔多多关照。”
刘大听得一脸惊奇,“二丫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不过你放心,我保证给你盖得结实耐用。”
是的,结实耐用,这个年代,这种山村,不管是吃穿住行哪一样,永远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结实耐用。
刘佳宜对刘大的调侃只是羞涩地笑笑,问道:“良叔,这要盖多长时间?”
“五间正房,四间厢房,少说得一个月,不过二丫,你盖这么多房,有没有家具啊?要是现打的话,你可得早点跟李木匠说才行,打家具不比盖房子,咱这人手多,他那就他一个人忙活,手上可能还有别人的活计,别到时候房子能住人了,连个椅子桌子都没有。”
刘佳宜连忙谢道:“啊,多谢良叔提醒了,我还真差点给忘了!”
三爷爷和刘大都失笑地摇摇头,这二丫性格是变开朗了,只是远不如原来细致了。刘佳宜受了教训,仔细思索着还有何遗忘的,还真让她想起一个,“良叔,我家还没有地窖,能不能请良叔你们盖的时候帮忙顺便挖一个?”
“地窖?”三爷爷有些疑惑,那是什么?
刘大笑着对他解释道:“这二丫懂得还真不少,地窖咱们这也不常用,不过挖起来简单。就是在挖个地洞,藏粮食的。”
看着三爷爷恍然大悟,又马上变得像是在说多此一举的表情,刘佳宜真的觉得良叔的解释实在是言简意赅。
接着又去李木匠家定了家具,因为刘佳宜要砌炕,床就用不到了,少了这个大件,能节省不少时间。剩下的就是些桌子,椅子,木柜,木箱,碗橱,李木匠刚好完成上个委托,正得闲,承诺一个月后肯定能完成。最后刘佳宜又定了书架和书桌,这是为爷爷的遗产以及刘小弟准备的,这个就没时间要求了。
接着刘佳宜就忙了起来。
当天她先是把家里少得可怜一点东西都规整起来,又给那些书打包。第二天,带着刘小弟把土豆都种上。第三天搬家,花婶子在家帮她收拾出一间堆杂物的房间,刘小叔和花大叔一起帮忙把包袱,粮食,杂物啥的都运了过去。
老房子那边开始动工之后,刘佳宜更是忙的不得闲,村里惯例,请帮工除了一天十文钱,还要管中饭,刘佳宜便跟着花婶子从村里的别人家或是去镇上买菜,再借用她家的厨房做大锅饭。
本来就是老房子了,扒起来很快,不到一天就完事了,剩下的时间便是收拾残留的土坯和茅草什么的,终于有了闲工夫的刘佳宜在琢磨小白狼什么时候回来,只是她没等来小白狼却等到了一群找麻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