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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小鬼难缠

女配也种田 季子和 4609 2024-11-19 08:14

  三颗脑袋,六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眼前的一小堆首饰,一个满脸惊叹,一个略带迷茫,一个撇嘴不屑。

  “姐,这是玉镯吧,我见里正的老婆带过呢,不过她的没有这个好看。”

  而刘佳宜只是嗯嗯啊啊地敷衍,她还没从震撼中缓过神。这堆东西虽然少,也就刚刚能把刘母留下的首饰盒填满一半,可就是丝毫不懂的刘佳宜也能看出它们的不凡,那是实打实的真金真银啊,还有那玉簪玉镯,就是县城里的万宝楼也不定有这么好质地的。

  “小白,你去劫富济贫了?!”

  小白狼翻了个白眼,它就知道不能选女人当主人,不仅心理素质差,连智商都有待提高!

  刘佳宜翻了一会儿,捡出一块墨玉,透着光亮处看,其中墨绿流转,虽不算晶莹剔透,也是美玉无瑕了,转而对小白狼笑道:“你从山里转了一圈就弄回了这些,可别是去扒了哪家的坟。”

  见小白狼要炸毛,刘佳宜才严肃地说道:“应该不会有人在深山老林里建坟,你就是想盗墓也没那机会。”

  小白狼龇牙咧嘴一番,伸爪子挠挠胳肢窝,然后窝成一团,闭目养神了。刘佳宜也不管它,笑嘻嘻地接着摆弄手里的玉佩,她发现自己可以从这些玉饰上感受到一股灵动的气息,带着泥土的腥味,还有湿润的水汽,却惟独没有这些死亡的腐气,所以她才确信这不是那个大户人家的收藏,更不是那个坟墓的陪葬。但奇怪的是,这她只能感受到玉饰的气息,对于金银却没有任何感觉。

  除了她手上的墨玉,桌上还有一个翠绿的翡翠镯子,几个玉指环,不少金银的朱钗手钏戒子,十几个大颗珍珠,都是乱七八糟地窝把在一个紫色的匣子里,那匣子看起来倒是普通,却有股隐隐的檀香,刘佳宜摸了摸上面暗紫色的纹理,不免怀疑,这不会就是紫檀木吧?!

  匣子外面裹了层不知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可能因为被小白狼拖着跑过,只剩下一层灰扑扑的颜色,上面还不知沾染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刘佳宜觉得那几件玉制的首饰都没在奔波中碎掉还真是跟自己有缘。

  刘佳宜嘱咐刘小弟,“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跟别人说,知道吗?不然这些东西可就会被坏人抢走了。”

  刘小弟歪头问道:“坏人是奶奶和二叔他们吗?”

  刘佳宜点头又摇头,“有他们,但是也有别人。你想啊,咱们还小,又没有厉害的亲戚护着,把这屋子盖起来就已经很打眼了,那些心思歪的怕是早就盯着咱们了,可能是碍于三叔,所以才没有来找麻烦。不过要是让他们知道咱们还有这么多值钱的东西,财帛动人心,就算三叔是官,可他现在又不在,那些个胆大不怕的,说不定哪天就要来偷来抢呢!更何况,还有奶奶和二叔二婶,现在他们没空管咱们,等回过味来,咱俩可就要小心了。”

  刘小弟懵懂地点头,他只知道这些东西是小白狼带回来的,却并不明白它们的价值,但是看姐姐的神情,也明白了它们肯定是值钱的,不过应该没有三叔的那包银子多,因为那时候姐姐可是兴奋的手舞足蹈。他哪里知道不能这么判断,上次刘佳宜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而那些银子是救急的,自然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但这回这些东西是很值钱,但是她还需费心思变现,隐藏,那憋屈的感觉也就把欢喜之情打了折。

  刘佳宜苦笑着摸摸他的脑袋,小弟虽然小,但绝对听话,嘴也严实,这点她早就验证过了。钱这东西还真是王/八/蛋,没了操心,多了烦心,唉!

  匣子里最贵重的莫过于那块墨玉和一个镶了南珠的金凤钗,刘佳宜把这两件拿了出来,想了想又把玉佩放了回去,还是给小弟留着吧。

  又捡了几件值钱一点的和金钗搁在一起,刘佳宜检查了一下,上面都没有特别的标记,便用一块布包裹起来,准备回头去县里改房契的时候顺便去当铺当掉。

  把银首饰挑出来,这小白狼像是知道她缺钱,带回来的都是样子古板,有重量,能换银子的,刘佳宜打算明天把这些不打眼的银首饰去镇上的当铺先当掉,家里还有些东西没有添置呢。

  握着手帕里包着的银镯银戒指刘佳宜心情很好,甚至没用刘小弟要求就承诺给他带镇上最有名的汪记糕点家的芙蓉糕。

  第二天清晨,因为天凉了,赶集的人们就都是等太阳出来才出发。还是全叔的老牛车,刘佳宜挨着三奶奶一起,今天花婶子没有去,她娘家的侄子回来了,昨天就赶回青山村了。

  “二丫,这段时间你可是风光了一把,那屋子盖的,嗤嗤,就是镇上的许多人家也比不上啊!”

  “就是,整整九间砖瓦房呢,这得多少银子啊!刘林可真能干。”

  “那可不是,对侄女都这么大方,也不知道刘家老太太手里握了多少。”

  “要我说啊,刘老太太也是,这年纪也不小了,谁知道哪天就见到不到日头了,还放不下手里那点子银子和地。这不,都一个月了,那家是天天闹腾,真是嫌日子太舒坦了!”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那是刘家老三给他娘的养老钱,凭什么给刘老二家啊!对了,二丫,刘老二占着你家那三亩地,还了没呀?”

  “还个屁呀,前段日子种麦子的时候我还见他们一家子在地里忙活呢。”

  “哼,刘家老太太这回算是明白了一回,不能啥好处都让他们家老二得了去啊,这老大老三就不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刘佳宜知道今天肯定免不了被盘问,早已准备了一箩筐的话,谁知到头来却没了用武之地。这群人实在能自说自话,似乎对一切了如指掌,谁也没有他们清楚,谁也没有他们明事理。

  刘佳宜能不开口最好,干脆闭目养神,晃晃悠悠中甚至想着自家也买头牛好了,不过她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又没种很多地,买了还不知是谁用呢!

  到了镇上的时候,刘佳宜跟众人分开,转身就往主街走去,那里都是些大商铺,平时村里人赶集是不会来这里的,就像在现代,乡下人赶集只会买摊上的菜,买小店里的衣裳,绝不会进超市买菜,更不会去什么专卖店买衣服鞋子。

  刘佳宜正大光明地左瞧瞧右看看,反正这里能遇到熟人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要是真的躲躲藏藏,还指不定更惹人怀疑。

  她远远就看到一个大大的当字在半空中悬挂,走过去,站在门口看了一下,里面没人,倒是和电视上演的挺像,高高的柜台,上面一条条的像是栅栏一样。

  刘佳宜走了进去,站在柜台下,摸出一个银戒指,踮起脚,放了上去,“掌柜的,给看看这值多少银子?”

  那边像是看到没看就直接报出一个数字,“五十文。”

  这枚戒指掂量着怎么也有五钱左右,刘佳宜突然想到当铺都压价压得厉害,自己这些银首饰与其十不得一,为什么不干脆去银楼熔了呢?!

  她抓起戒子转身就走,后面当然没人挽留,当铺从来不缺生意。

  又跑了一趟银楼,刘佳宜才知道自己多么异想天开,银楼做的都是打造首饰的生意,根本没有反向的服务。就算有这项服务,据说自己这枚戒子还不够人家成本的,正当她沮丧的要离开的时候,一个银楼的小哥拦住了她,“这位姑娘,你是要熔银子是吧?”

  刘佳宜点点头,疑惑地看着对方,还保持了一些警惕。

  那小哥也不介意,左右看看,把她拉到一个店铺里看不到的角落,这才说道:“这银楼熔银子是要看人的。你也知道,首饰里的那点银子能有多少?熔一次还不够费事的,像那些大买家,楼里给熔,可人家也不缺银子不是,而咱们这种穷人,不仅人家不给熔,就是那费用咱也给不起。”

  刘佳宜低着头,皱眉,这人的话听着像是在讽刺,颇有种义愤填膺,为她打抱不平的感觉,可是他是这银楼里的伙计,人做事总是有理由的,特别是做这种与他身份不符的事。

  那位小哥看刘佳宜没有反应,只当她害羞,接着说道:“你应该不止这一个戒子吧?”

  刘佳宜豁然抬头,警惕地看着他,那小哥看自己猜中了,顿时得意洋洋地笑道:“姑娘你看着就不是那种穷苦人家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焦急,可见不会为了那几百文钱跑来熔戒子。而且,我可是这里大师傅的弟子,什么样的首饰没见过,姑娘那戒子一看就不是独个的,肯定还有一套的镯子钗子簪子吧?”

  刘佳宜眯起眼睛,这人不知是真有几分本事还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忽悠。

  “我跟你说,今天楼里的大师傅不在,那些玩意没人能比我摸得熟。这样,咱俩也算有缘,我就当做回好事,帮你了,当然这手工钱还是要有的,我也不要多,只要你那个银戒指就行。”

  刘佳宜冷笑,怕是没有这样的好事吧!她因为最近精神力又增长了,一眼瞟过的事情都能大致记住,这家伙刚刚可还是楼里扫地打杂的,怎么一眨眼变成银楼大师傅的弟子了?而且他要的好处也正好,不会太少让人怀疑他另有目的,也不会高到让人望而却步,看来这种事情没少做。

  她不耐烦知道这人的目的,与其纠缠纯粹浪费时间,于是趁他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转身走了。却没想到那伙计像是瞄准了她,一个窜身就拦住她的去路,刘佳宜一怒之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绕过去,只是她低估了某些人的无耻程度。

  那伙计抱住钝疼的脚,大叫起来:“抓贼啊,抓贼啊,快来抓贼啊!这人偷了我们银楼的首饰,快拦住他!”

  这时围观的人已经堵住了道路,对着她指指点点,银楼的人听到身声音也都跑了出来。

  刘佳宜走也走不了了,她恶狠狠地瞪了地上躺倒哀嚎的店伙计,那人却对她挑衅一笑,嚎地更加大声了,“哎呦!好心没好报啊!我好心悄声来寻你,只要你还了回去就当没发生这事,你倒好,居然还打人!”

  刘佳宜脸涨得通红,她终于见识到比女人还能撒泼的男人了,也终于见识到什么叫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了。

  银楼的伙计基本上都出来了,在他们家掌柜的叫嚣下拥近刘佳宜,准备把她拿起见官,刘佳宜大声辩解:“你们有什么证据,凭什么拿人?!”

  那掌柜的冷笑,“就凭我们银楼的东家是县太爷家的二姨娘,要证据?行啊,县衙里再说!”

  刘佳宜知道碰到硬茬了,这种地头蛇是最难缠不过,而且这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屈打成招司空见惯,再说自己身上那些银饰,就算说是刘母的嫁妆也没人见过呀,到时候这些人一口咬定是自己偷得,她又有什么办法?!

  刘佳宜环顾四周,那些人的脸孔都是兴奋的,但也是冷漠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没人能帮得了她,她第一次见识到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无助与害怕铺天盖地,让她从脚冷冻到了头顶,再也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这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自己和那两个面目狰狞朝自己走来的人,一切都是灰暗的色彩,一切都像慢镜头一样,让她很清晰地看到每一个人的表情,却听不到一丝的声音。

  “她没有偷东西!”

  一个清亮干净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了现场的嘈杂混乱,刘佳宜觉得禁锢着她的那个冰壳不见了,她又能呼吸又能说话了。

  刘佳宜恢复了力气,她突然间不害怕了,是啊,怕又有什么用呢,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自己又不是做错事的一方,当然不怕鬼敲门了。

  她朝仍在地上嚎的撕心裂肺的某人送上诡异的一笑,然后转眼去寻找那个出声的人。

  那是个红衣少年,面如桃花,眉若墨画,眼似秋波,真真一个贾宝玉般,少年朝刘佳宜粲然一笑,她眨眨眼,心中有些疑惑,这人怎么笑起来这么像小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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