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我不去投胎，臭丫头，你想送我去投胎，我先杀了你，鬼老头拼命的向子夜扑过来。
子夜一边手捏法决，一边对身旁的子墨说着；墨儿，把师傅的辛苦费收好。
嗯嗯嗯！子墨点着头，胖乎乎的小手，动作迅速的把青年男子放在桌上的钱收进了自己的包袱里。
天灵灵，地灵灵，魑魅魍魉，速速退去，叱……
随着子夜的一声大喝，法决打出，鬼老头浑身冒烟，不甘心的瞪着子夜。
臭丫头，我要吃了你，啊啊啊……
子夜愣愣的看着还在那扑腾的鬼老头，暗想；咦！不对啊！怎么只是把他打退了？不是应该把他收了吗，怎么回事？
子夜眨了眨眼，随即一拍脑门说道；哦！对了，还得用柳条啊！俗话说，柳条打鬼，越打越矮，肯定能把这鬼老头打的心甘情愿去投胎。
子夜趁鬼老头还没扑上来之前，动作迅速的从包袱里拿出一根长长的柳条，对着鬼老头就抽了过去。
砰……
啊……
砰……
啊……
砰……
啊……
子夜每抽一下，鬼老头就尖叫一声，抽了三下之后，鬼老头也矮了三寸。
子夜手拿柳条，掐着腰看着鬼老头；怎么样，柳条打鬼的滋味不错吧？你要是还不去投胎，我可就直接把你打得魂飞魄散喽！
青年男子见自己的爷爷，都被打得缩水了，心里顿时难受极了，他哭着跪在鬼老头面前；爷爷，你去投胎吧！求求你了，爷爷……
鬼老头不舍的看着青年男子；我的乖孙啊！爷爷不想走，爷爷舍不得你啊！
子夜神色认真的看着鬼老头说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今生缘没，来生再续，如果你实在舍不得你孙子，就在阴间多积阴德，也许来生你们还可以再做祖孙。
真的可以吗？我……我来生还能再遇到我孙子？鬼老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子夜。
子夜收起柳条，淡定的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你得多积阴德才行啊！这是子夜留给鬼老头的最后一句话。
鬼老头看着眼前的孙子，血管凸出的脸逐渐恢复原样，满脸沧桑的他，不舍得看着青年男子。
乖孙啊！爷爷这就走了，爷爷跟你保证，下去之后一定多积阴德，希望来生，我们还能再见面，话落，鬼老头就消失了。
青年男子跪坐在过道上，看着爷爷消失之后，青年男子又转过头，看着子夜傻傻的问；这……这就完事了？
对啊！那鬼走了吗……
我们什么也看不见啊……
哎呀！反正我们没事就行了……
可不是咋地，可别说了，要是那个小姑娘把牛眼泪抹在我们身上，那可就遭了……
是啊是啊！大家还是都别说……
车厢里的人也就议论了一会，就不在说话了，毕竟现在是半夜，大家还是很困的。
子夜歪着头看着青年男子，脆生生的说道；当然了，要不然你以为还会多麻烦？
子墨见鬼老头也走了，就靠在子夜身边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哈欠，圆圆的眼睛里，顿时冒出一股水意。
师傅，我困。
子夜伸手把子墨搂在怀里，柔声道；睡吧！等到了，我再叫你。
等火车到站时，已经是第二天夜里了，子夜领着子墨走出火车站。
这里是一座县城，位于沿海地带，就连空气中都有海腥味。
子墨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子夜；师傅，我饿了。
咕噜咕噜……
呃，子夜也有些尴尬的看着自己的肚子。
师傅，你的肚子也叫喽！比墨儿的声音都大。
呵呵……
子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行了，我们在火车上不是挣到钱了吗！走，师傅带你去吃好吃的。
嗯嗯嗯！子墨点了点头，紧忙跟上师傅的脚步。
过了一会，子墨看着四周黑漆漆的商铺，心里稍微有些失落；师傅，这三更半夜的，铺子都关门了，我们吃啥啊？我都要饿死了。
这……子夜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子夜瞧见不远处有些许亮光。
墨儿，走，那里有亮光，也许能有吃的也说不定。
老板娘，再来一碗……
老板娘，你家这饺子也太好吃了吧……
是啊！老板娘，自从吃了你这的饺子，我一天不来这吃，就浑身难受……
呵呵！这大哥就会说话，您要是喜欢，以后常来不就行了……
吵吵嚷嚷的说话声，远远就传到了子夜耳边。
子墨看着眼前的铺子，高兴的说道；师傅师傅，是个饺子馆呢！
子夜笑着领着子墨走进饭馆，看着饭馆里热热闹闹的全是人，还真是不敢相信，竟然大半夜的还有这么多人吃饺子。
一个长得相当妩媚的女人，在看见子夜和子墨，顿时就眼睛一亮；呦！小姑娘，快坐快坐，一看你就是头一次来我这吧！我跟你说啊！我这最出名的就是饺子了，皮薄馅大，便宜还好吃，要不要来点尝尝？
子夜领着子墨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说道；既然你说饺子好吃，那就给我们来两盘饺子吧！
哎！好嘞！姑娘稍等啊！饺子马上就来，老板娘对着子夜说完话，就扭着她那丰满挺翘的屁股转身走了。
子墨扯了扯子夜的衣袖，小声说道；师傅，那个姐姐为什么要那样走路啊？一晃一晃的，她难道就不怕摔倒吗？
子夜刷的一下，捂上子墨的嘴，低下头小声说道；既然饿了就快闭嘴，省点力气，留着一会吃饺子吧！
呜呜呜……子墨对着子夜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子夜把手松开的时候，子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满的嘟囔道；师傅，我都要被你捂死了。
子夜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胡说八道的。
不一会，老板娘就双手端着两盘饺子，快速走到子夜这桌；来了来了，饺子来了，小姑娘，快尝尝，姐姐这饺子是不是很好吃啊！
子夜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饺子，刚放进嘴里咬一口，就浑身一震，随即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着；嗯！好吃，老板娘，你家这饺子真不错，太好吃了。
呵呵！老板娘娇声笑道；哎呀！能对你们口就好，这大半夜的，大家都不容易，怎么也得让你们吃好了才行啊！
子夜顺着老板娘的话点了点头；对了，老板娘，你家还有别的什么吃的吗？我刚才差点忘了，我这弟弟对肉过敏，一吃肉就控制不住的吐，所以他不能吃肉馅饺子。
我……
子墨刚想说自己什么时候不能吃肉了，桌子底下的大腿就被师傅拧住了，这一下可把自己疼的一激灵，顿时就顺着师傅的话说；是啊是啊！漂亮姐姐，真是遗憾，这么好吃的饺子，我却不能吃了。
啊？还有这毛病？老板娘脸色变了变，有些不相信。
子夜不好意思的看着她；我弟弟这从小就身体不太好，唉！也没办法，不过没事的老板娘，一会这些饺子我打包拿走，回家给我爸妈吃，他们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呢！
老板娘一听子夜这么说，脸上顿时又扬起了妩媚的笑意；好好好，那你要记得回家给你爸妈吃哦！姐姐这还有一些米饭和小咸菜，我这就给你端来啊！
子墨看着走远了的老板娘，这才不满的看着子夜；师傅，我什么时候不能吃肉了？我咋不知道呢？
子夜神色凝重的看着这间饺子馆，随即对着子墨说道；别说话，一会吃完饭，我们赶紧离开。
子墨见师傅如此严肃，顿时就不再出声了，可却独自在心里想着；师傅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过了一会，子夜一手拎着打包好的饺子，一手领着子夜，就这样离开了饺子馆。
老板娘笑呵呵的把她们送到门口，看着她们走远了之后，才转身进入饭馆。
子墨回头，见身后已经看不见那个饭馆了，这才出声问道；师傅，你刚刚为什么不让我吃饺子啊？
子夜在路边找了一个石头坐下，这才看着子墨回答道；因为那饺子里的肉是人肉，这样你还要吃吗？
呜……人人人……肉……
子墨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圆圆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子夜从手里的油纸里拿出来一只饺子，神色复杂的看着它，嘴里轻声嘟囔着；是啊！人肉。
可是师傅，你怎么知道是人肉的啊？子墨好奇的看着子夜。
子夜眼里充满了回忆，脑海里想起那个对自己很好的男孩。
因为……
人肉的味道，是稍微有些酸，那种酸中带涩，涩中带苦的味道，才是人肉独有的味道。
子墨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子夜，看着她那满是回忆的双眼；师……师傅，你……你难道以前，就吃过人肉？
子夜不再回忆过去了，她眨了眨眼睛看着子墨说道；墨儿，如果我以前吃过人肉，你会怎样？
小小的子墨就这样看着子夜，他心里知道，师傅是说真的，师傅以前真的吃过人肉，可是，可是那有能怎么样，师傅还是师傅，是自己最爱的师傅。
子墨不再害怕子夜手里的人肉饺子，他一下子就把它抢过来，塞到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说；师傅吃过人肉，那墨儿也吃人肉，师傅吃啥，墨儿就跟着吃啥。
你……
子夜震惊的看着子墨，看着他把那只人肉饺子咽了下去。
啪的一声，子夜一巴掌拍在了子墨的脑袋上，怒道；臭小子，谁让你吃的？
子墨揉着自己的脑袋，倔强的看着子夜；我自己让的，反正我要跟师傅一样，师傅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啪的一声，子夜又是一巴掌拍在子墨的脑袋上，吃吃吃，就知道吃，赶明我去吃粪，你也跟着吃？
哼！吃就吃，师傅敢吃，我就敢吃。
子墨这下连脑袋也不揉了，就这么倔强的看着子夜，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