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统领不敢相信听到这种命令,奇怪的看着窦商,窦商大骂几句,赶快。
小杰:“还请太傅大人送我们出去。”
叶擎舒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没想到小杰在电光火石间,想出连串谎话,把一个太傅都给骗了过去。一行人在窦商的“保护”下,从大门顺利离开。
出了大门,小杰示意不凡把窦商放了,但是看到不凡和源成眼中的怒火并没有消除,不凡左手掐着窦商的脖子,右手运力成掌,对准窦商的后脑缓缓抬起。
小杰出手拉住不凡:“我们要说话算话,他已经把我们送出来了。”
这边不凡的手还没有放下,那边源成又对准窦商把剑举起。
叶擎舒拦住,变换男声道:“你想不听命令吗?不要多生事端,马上撤离。”听叶擎舒的声音是真的生气了,源成愤愤的把剑收好,背着那名受伤的人撤离。
撤退完毕,叶擎舒这帮手下迅速解散,减小目标。回到一处偏僻的落脚点,源成把背上的伤者放下,请叶擎舒给她处理伤口。
因为刚才这名伤者是被一块布匹裹着,都没看到他的样貌,现在一打开裹着的布,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猜到可能是柳絮,但没想到是这样的画面。
柳絮现在披头散发,处在昏迷状态,一根硬木穿过脸颊,使嘴根本不可能闭上。伤口并没有流血,可能是止血医治过。
叶擎舒拿过柳絮手臂准备把脉,又是一副恐怖的景象,手臂上方没有衣服,叶擎舒让屋内所有男的都出去,自己一个人来处理伤口。出来后,小杰问不凡,今晚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找到柳絮的?
不凡双目通红的说道:“我看你们都有任务,就悄悄跟源成说也想进去,源成觉得也不算什么大事,就带上我了。我们刚摸索到窦商的正屋外,就听到屋内有微弱的喊叫声,周围没有护卫,我们很轻松的就进去了,屋内通往地下密室的门没关,我和源成下去后就见到了柳絮,柳絮正被吊在空中,窦商他.......手中拿着刑具......不凡控制不住着,边说边流泪,到后来已是嗓音嘶哑,说的话大家听不清,他也不想重复,干脆跑出了房间。
男子汉流血不流泪是不凡一直标榜的,从小到大从没有在人前,哭成这样,他到底见到了什么?
小杰和雄翰看向源成,等他诉说。
源成喝了口水,手握着茶杯道:“我也见过不少酷吏审问犯人,他们的手段和窦商的刑具比,如同挠痒,为了防止柳絮咬舌自尽居然能想到这样的方法......”
源成努力让自己平静:“密室里我还看到了几具完整的人类白骨固定在墙上,应该是以前失踪的女子吧”源成说完茶杯已经被他捏碎,手掌流的血混着茶水流到地上,吧嗒,吧嗒.....
静谧的夜色,无人说话。
过了一会,内屋柳絮突然喊叫了一声,可能醒了吗?叶擎舒拿着滴血的剑,从内屋出来道:“明日找个好位置把柳絮下葬,我已经送她走了。”
源成小杰和雄翰惊讶的看着叶擎舒,叶擎舒脸上也有泪痕,但是面无表情的道:“这是柳絮最后的要求,她受过各种虐待,双腿已废,她这几天求得最多的应该只有一死,让她解脱吧。”
小杰进去看柳絮最后一眼,身上盖着沾血的布匹,嘴已合,眼已闭,上次在叶擎舒那里做客,她给自己和不凡上菜时,掩面微笑的样子还历历在目。脸颊上的两个伤口,和手掌的血洞诉说着这几日她经历的非人遭遇。
如果自己早些想到这些线索,是不是能提前救出柳絮,是不是她能少受些苦难。老师曾说过,动物死前的哀嚎可以让大多数人心态产生起伏,对待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残忍折磨成如此,其他八位少女.......窦商他猪狗不如。
小杰紧握着双拳,开始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同意不凡杀他的举动,错过这次机会,他的防卫会严密,犯案会更加小心。
这一瞬间思考了很多,对旁边的叶擎舒和雄翰道:“你们想好怎么办了吗,是履行廷尉的职责,与他们友好‘交涉’,还是为了你的目的,继续充当一无所知。”
雄翰:“要捉拿太傅,要有充足的证据,柳絮这个人证已死,其他物证我们怎么获得?我觉得把这件事告诉我师父,他老人家肯定有更周密的计划。”
“告诉你师父?这件事从这传到京城,再等你师傅权衡利弊,做出最有利的决定,一来一回两个月都过去了,会不会还要有两个无辜人遇害?”
“窦商现在受伤了,应该不会犯案,我们效率点就好。”
“确实,你们现在既可以把这个消息传播出去,暗中对付闵王的人就会出手,自己坐山观虎斗。还可以把这个消息压下去,与闵王示好,等着舔将来太子的大腿。”
雄翰对自己的人被杀并没有很大的气愤,因为对方毕竟是随机抓的柳絮,不是特意与自己作对,想着把这事报给师父,让她死的其所。但是小杰帮着把自己没想到的方案都说了,而且加重了“舔”字,看破不说破的话,听起来格外刺耳。雄翰怒火中烧,吼道:“柳小杰!我们做什么事,何用你来指手画脚。”
“嗬,你们不管这事,我和不凡要为柳絮,还有另外那八位死者讨回公道。”说罢推开雄翰准备离去。
叶擎舒手中还拿着刚才送走柳絮的剑,运足内力,用力一挥,剑气贴着小杰的鼻尖划过,小杰面前的房门嘭的一声,四分五裂的崩裂到院中。这一招名为断雨。
不凡,源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来看内屋的情形。雄翰以为叶擎舒要为这件事保密,准备灭了小杰和不凡的口,等着叶擎舒的命令,手握剑柄,准备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