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的大了起来,天空也变得阴沉无比。
无处可去的两人又回到了那座亭子里。
两人的情绪低迷,耳中只有雨落下的声音,心里却想到了许多。
男人用手搂着女子的肩膀,女子随之靠着男人。
“没了,都没了!”这两人正是刚逃出来的徐青和叶郎,徐青头靠着叶郎,流着泪说。
看着这样的徐青,叶郎沉默的一阵,缓缓的说:“我和你讲一个故事吧。”
“那是三十年前,那时我还在将我从桥下捡回家的娘家里读书,因为我很喜欢,而且在这方面也很有天赋,所以我娘就没让我做农活,家里生活都是她一人在打点。”
“后来我一次次的考试,也都顺利的上榜,终于到了最后要等待殿试的时候,那时有个媒婆忽然跑到我家里,要给我说一门亲事。”
“我直接就拒绝了她,因为当时正是闹着饥荒,我又在读书,家里也很难熬,所以我直接拒绝了她。”
“不过她说,那相亲的对象是镇上最为富贵的人家的独女,我想着如果能成那我娘也能过得好些。”
“抱着这种心态就跟着去了,见到她第一眼我就动了心,或许是我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女人,撮合后也就成了,我两成亲,住在她家继续念书,然后到了殿试。”
“我两一同去了京城,最后我是榜眼,我带着她回家,跟父母包喜......”说到这里叶郎顿了顿,而后又继续说道。
“我娘和他爹竟然是在一起了,我们很惊讶,不过一想也没什么,毕竟两人都是孤身一人,儿女又成了亲,找个人也挺好。”
“然后我要去京城任职,爹娘不愿跟着我们,所以她先留在家里陪着爹娘,我独自一人去了京城。”慢慢的,叶郎的声音有些颤抖,眼角也开始湿润起来。
“我在京城等着她来,但是,等来的却是噩耗,家仆带来话,说再过四天她就会没了命。”
“当时我感觉天要塌下来,跑回去见她最后一面,可回了家,我看到的是一具具尸体,整个府邸里的近百人,全死了!”
“我在房间里看到了我爹娘,他们躺在床边,床上是她。”说到这里,叶郎终于是哭了出来,他一边哭一边说。
“她还有最后一口气,她在等着我,等着我喊她的名字,她回了一声,然后笑着走了。”
“我和另外两人将我父母和她安葬好,然后去了京城,想着为我家人申冤,结果换来的是一句马匪所害和五十两黄金,然后我就被贬了,来到这里。”
“我是不是很没用,保护不了我的家人,甚至连报仇都没有成功。”
听到这里,徐青沉默了,她发现他们两个的经历都是差不多的。
“她,叫什么名字?”良久,徐青开口问到。
“周清。”叶郎轻微的张开嘴说,似乎再大点声就会出现什么事一样。
.........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雨不知下了多久就停了下来,两人一直坐在亭中,直至天明。
泪水早已干了,但内心的伤痛却不减分毫。
徐青拉着叶郎就向外走着,两人上马,消失于天际。
京城滕王府,二十九年,这里变化很大,滕王已是苍老无比,如今躺在床上,数着日子,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年可活。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苍老的声音中艰难的透露出上位者的威严。
门开了,进来的是一名40岁左右的男人。
“岳父大人,近来身体可好。”他用柔和的声音对着躺在床上的滕王说。
“还,还好,咳咳。”
“岳父大人,小婿这次来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请您笑纳。”男人笑着说,从背后拿出了他的礼物。
黑夜中微弱灯光的房间里,一把插在胸膛上的匕首混合着血色透出刺眼的寒光。
“不,不好了!老,老爷被刺客给杀死了!”
安静平常的夜,滕王府中忽然就乱了起来。
“爹!”一名49岁的中年妇女跪在床边哭喊着。
床上躺着的人是滕王,在他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而他自己已经没了呼吸。
“报,报应!这是报应!”中年妇女正是燕彬,她想到了29年前自己也是这样将一柄匕首插在别人的胸膛上。
........
五天后。
京城街上出现了一个头发凌乱嘴里始终念着报应之类话语的妇女,此人正是燕彬,她疯了,在她爹去世后她的丈夫将她赶了出来。
她原本是滕王府小姐,滕王独女,和她成亲之人必定接管滕王府,可现在他爹被人行刺而死,她却被她丈夫赶了出来,她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不愿去相信,所以将这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归纳为报应。
她依旧在街上走着,直到她遇上了两个陌生人。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还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
“你是燕彬?”那女人对着燕彬说。
“我,我是,你....”
“报应....”燕彬还没说完一把匕首就插入她的身体里,倒下时她嘴里有些模糊的说出报应二字。
“滕王父女都死了,你的心愿也该了结了,我们就此别过吧。”徐青对着叶郎说。
“你要去哪?”
“宗门被灭,师傅也死了,我怎么能活在在世上,我要去为她们报仇。”
......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要好好活着,不能跟着我去送死,而且,那毕竟不是你的宗门,你无需如此。”
游荡在这个世界上,偶尔会想起的人,她,和她。
二十五年后。
世界快速的变化着,如今叶郎也73岁了,因为修炼出内力的缘故,虽然年龄较大但身体除了容颜以外没有多大的变化。
他如往常一样,走在这世界上,直到这天,晚上他借睡在一座桥下,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奇怪的东西。
“那是?”叶郎缓慢的走过去,把自己假装成老人的模样,尽管旁边没有人在看。
那是一个衣服团,里面是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孩。
”谁这么狠心?”叶郎想着,“把他送到孤儿院吧!”
叶郎抱着那小孩走在街上。
“我记得上次好像路过一家孤儿院来着,是这里没错啊。”
眼前是一间间商业房,并没有孤儿院。
“嘿,听说了吗,上次朝阳群众举报,孤儿院里的孩子被送去当苦力,赚了钱还被上层的人拿了!”
“那当然听过,而且那人还美其名曰那些钱是他们的生活费呢!”
“唉,可怜了那些孩子,没了父母还受尽苦难。”
“可不是呢,那些人可真该枪毙才行!”
叶郎不远处两人交谈着近日发生的事。
叶郎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孩子,那孩子也醒了过来,看到叶郎露出嘴笑了起来。
“你以后就跟着我吧。”叶郎也有了些不忍,不过好像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
“呜呜呜!”突然叶郎怀里的孩子哭了起来!
“这是,饿了?”
.......
小白:“哈,终于终于轮到主角了,我好想哭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看了后来的剧本吧,所以想着现在不哭以后就没什么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