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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她没有来

锦时梦游书 KiligL 2502 2024-11-19 08:15

  金瑞霖生病的一周几乎都是呆在床上或者书桌前度过的,也没有再一分钟看几十次手机,当然也没有收到期待的信息。

  丹尼尔亨利的海报被他贴在飞镖靶旁边,覆盖在原本的hartt的电影海报上。以至于金载协每一次推开他的门都会被注视他的肌肉男盯的浑身不舒服,连带着他看待金瑞霖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只是金瑞霖没有关注这些。

  病气彻底去了之后,金瑞霖就又投身到了无穷无尽的学习生涯中,直到十一月初,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就是最后的高考时间11月7日了。但是学校俱乐部那边需要他参加h国的花样滑冰全国锦标赛的预赛,金瑞霖虽然这段时间忙于课本知识和考试准备,每天还是坚持参加六点的花滑课,一直上到晚上十点。

  10月31日上午十点,刚刚结束了短节目的金瑞霖以短节目第三名准备着之后的自由滑,他的短节目选曲为来自法国音乐剧《小王子》的《dédicace》。因为冷门的曲目和炙热的情感让他瞬间成为了全场的关注,也成为了奖牌的热门竞争者。

  踏入冰场,将刀套交给自己的教练朴松润,开始自由滑正式比赛前的热身活动。只见他一踏上冰场就以很快的速度沿着冰场滑行了一圈,然后开始在冰场上绕行,不断使用华丽的接续步,转体、小跳、变刃。

  金瑞霖的速度和华丽的动作让场地之外的家长、教练们也不由的开始关注他。朴松润趴在冰场护栏上看着,对着一旁的吴泰俊说道:“接续步已经练得不错了,不过他勾手三周接后外点冰四周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不稳,希望今天他的状态比较好,至少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说完,金瑞霖顺利完成了一次3a,“其实瑞霖挺合适这种运动的,他不管是柔韧性、跳跃力、乐感、表现力还是说在冰场上给别人的感染力都是我见过的孩子里面上乘的,可惜他的志向不在这里,我也只能抓着他这几年给我长长脸了。”

  十几分钟后,金瑞霖准备从冰场上下来,径直往着出口的方向滑着,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影子落在他的余光里,接着便是一股让他无法抗拒的外力,直直把他撞开,下一秒金瑞霖就狠狠的撞到了几米开外的围栏上。

  冰场外站着的工作人员立即开始疏散冰场,一部分立即去找现场的医护人员,一部分人跑过去查看金瑞霖和另一位选手的情况。

  金瑞霖只觉得眼前都是一片星星点点的灰色斑点,当场匍匐在地,他慢慢撑着地,企图靠着自己的力量爬起了,但是因为脚一时使不上力气又重重的摔了一下,金瑞霖感觉自己的右手也有些使不上力,但是不让他练得及感受,工作人员就架起了他往着场外移动,朴松润和吴泰俊紧紧跟着身边。

  其实这是金瑞霖第一次参加比赛,虽然他之前也有参加过不少冰球赛,但是更多的是俱乐部之间或者学校之间的比赛,他也是作为俱乐部的球队队员或者校队队员参赛,从来没有代表过自己试着和全国的优秀青年一起竞争。

  “目前看来应该是轻微脑震荡,大面积软组织挫伤,右脚踝扭伤,现在需要去拍片,我认为他的胸部肌肉、右手和下颌可能有一些问题,我先给他做一些处理。”说完便让围在休息室的工作人员先出去,只留下病人。

  “瑞霖,感觉怎么样?”朴松润看到金瑞霖身上只是简单的抹了一些药,因为下巴被冰面挂蹭出血了便包上了纱布,手里还拿着冰袋捂在右手手肘处有些不安。

  “没事,朴教练,我是多少号?是不是快要开始了,我们先过去吧。”

  “你确定你没有问题能够参赛吗?”毕竟是金家的儿子,朴松润不敢像一般的孩子一样轻易放上场。

  “我觉得我可以,至少我可以结束这场比赛,说不准这次我的预赛就是我的最终场了。”

  金瑞霖说着,嘴角带噙着笑意,仿佛是在告诉他们他并没有事。

  吴泰俊一向知道自己小少爷决定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只能把他送到参赛区域等候,自己去叫了金家私人医院的救护车到商场门口等候。

  “第三组第6位参赛选手,来自首尔的金瑞霖,他选择的曲目是《雨的秘密》。”

  金瑞霖踏入冰场,右脚踝的疼痛逐渐加剧,大提琴听似低沉哀伤的音乐响起,却渐渐变得轻柔舒缓,金瑞霖感觉身体的不适骤然消失了,眼前是一片芦苇,随风摇曳,被风雨捶打,世间万物好似云烟过眼不可追忆。明明是空寂的冰场上,又好像是在落雨的庭院中,淅淅沥沥的秋雨,细碎烦琐,没有人潮涌动的喧嚣,可以放下一切不在各种不得不为的人事间斡旋,不用带着沉重又悲伤地心情四处飘荡。

  现场的观众和评委也慢慢沉溺在他营造的世界里,是一个阳光落入微风轻抚的房间,风萦绕在屋里,带着窗外晾晒的干净衣物上余留的洗衣粉的香氛,老电视一顿一卡的播放着看了一遍一遍的恶俗电视剧,但是观众还是孜孜不倦,这是家的样子。

  “金瑞霖!加油!”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路人将商场冰场的比赛视频和意外碰撞的视频放到了网上,金瑞霖虽然低沉着头,带着血污的下巴被手一直捂着,但是还是被网友一眼认出,慢慢的现场观众越来越多,有金瑞霖就在附近居住的粉丝,也有看热闹的路人。

  曲终,少年仿佛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日子,茕茕孑立,置身在偌大的冰场中显得更是单薄。金瑞霖抬起头,粲然的笑意一下子击中了路人们、观众们的心,那一抹笑猝不及防就撞进了人们的眼里。他笑着,汗珠一颗颗从发鬓滑落,下颌的止血绷被隐隐的深黑色侵蚀,金瑞霖的嘴唇苍白无色,显得那抹靠在旁边的嘴角显得更加惹人怜爱。

  金瑞霖拖着疲惫的身子向全场鞠躬致谢,一旁的冰童穿梭在他身旁捡起如春雨一般落下来的玩偶。撑着精神环视四周,金瑞霖没有看见心仪期待的那只玩偶,他最期待的菊草叶。第一次没有躬身捡起身边的玩偶,拖着撑着的身子慢慢走出冰场,在吴泰俊的搀扶下套上刀套。

  虽然他还想继续留在现场等自己的成绩出来,但是拗不过吴泰俊关切的眼神,只能被搀扶着或者说是被吴泰俊和工作人员架起了送上了早已在外面等候的救护车。

  躺在担架床上,身子随着摇晃的车身不断的摆动,金瑞霖盯着发白的车顶,心里只有四个字,她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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