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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旧事

天字门主 霄郢 2327 2024-11-19 08:16

  “师父。”琴书端着茶想来看看傅思桥。自从傅思桥从尚元殿出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屋中,足步不出。

  “师父,是我。我给你送点吃的来。”琴书又敲了敲门,又在门外静静地等了一会,里面的人才幽幽的说了一句进来吧。

  一推开房门,整个屋子一片漆黑,不见光也不见人。琴书轻车熟路的到一边的柜子里拿出了火石点亮了蜡烛。才看见傅思桥一个人坐在床头。清冷的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傅思桥的身上,半边的身子没入黑暗的夜色中,无话无言,安静的令人害怕。完全没有平日里那个嚣张跋扈的傅二门主的半分影子。琴书从小只见过傅思桥这幅模样一次,就是秦淮来的那一天,傅思桥和傅思雅大吵了一架。那个时候,琴书还小,只记得傅思桥一边哭一边疯狂的砸碎了所有的东西,之后,就像今日这般无声无息的坐在床边,三天三夜没有进过一点食物。

  “师父,你还好吗?”琴书半跪在了傅思桥的面前。“师父?”

  傅思桥抬起头,看着跪在暗处的琴书,这个样子像极了阿郢。以前自己被爹娘责罚了,阿郢也总喜欢半跪在自己面前问拉着自己的袖子问自己:“二哥,你还好吗?”可是,他的阿郢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琴书,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看重你吗?”

  “琴书才疏学浅,灵术不精,是师父心善看得起。“琴书回答道。

  傅思桥要是在往日听到这话,肯定是一番欣慰。可是今天却一反常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的样子有时候像极了阿郢,不过你应该不记得他了吧。阿郢走的时候你还很小。”

  琴书自然知道阿郢指的是已经故去多年的傅三门主。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从傅思桥的嘴里听到他提起过傅思郢的名字,世人连着琴书都以为傅思桥根本不在意这个弟弟。

  “傅三门主走的时候,我尚年幼,但是还是依稀有些印象。”傅三门主去的时候,琴书还只有八岁,如今十余年过去了,若说记得,也只记得傅思郢是三位门主里性格和脾气最好的,对底下的徒弟也都是和蔼温柔。只是傅思郢走的太早,下面的亲传弟子竟无一人。

  “从小,我们三个人跟着父亲修习灵术,阿郢的天资是最好的,一学就会,大哥虽然不及阿郢但是还是优于他人。只有我学的最慢,也是学的最不好的那一个。所有人都说这天字门门主的二公子傅思桥是投错了胎,本就是一个天资平庸的人,却偏偏生在了天字门这一等一的灵修门派,白白浪费了一个修习的名额。”说到这儿,傅思桥自己嗤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哪怕是父亲也是如此,他看见大哥和阿郢都是笑脸,偏生看见了我就叹气。大哥勤于苦练,很少出练功室。阿郢就会来找我,他知道我心里在意的是什么,他就从不提,只会把开心的好玩儿的事情都说与我听,就为了我能笑一笑。再后来,我们三个都长大了。有一年,父亲让阿郢带着我出山历练.......“傅思桥说到这儿,握紧了拳头。

  “就是因为那一次!就是因为我们不小心闯入了月河!才会遇见那个灾星!”傅思桥气愤道。“如果不是那个灾星,如果我没有踩中那个机关,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了,不会了......自然也不会有秦淮那个小杂碎!”

  “师父,其实秦淮他.....”琴书想说其实秦淮他或许并不像傅思桥想象的那样,说白了,秦淮和自己也是自小一起在天字门长大的,若是品性还是知道的,只是傅思桥一直对秦淮的成见都太深了。

  “行了,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了,你出去吧。”傅思桥听见琴书说起了秦淮的名字,便下了逐客令。

  琴书见此,也只好起了身出去。毕竟傅思桥的性格是听不进别人的意见的。

  门吱的一声被关上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了傅思桥一个人。他起身走到了书格面前,按下了右侧第二列的格子,房间正中的墙上便推开了一个方格子,方格子的内部被一块白布遮住了。傅思桥走到白布的面前,掀开了白布,赫然入眼的竟是一块牌匾。上面写着傅思郢之灵位。

  “当年,你入魔灵而死,灵位不得进祠堂,所以只能委屈了你在这儿待了十几年。”傅思桥看着面前的牌位。“你放心,安心上路,我一定帮你把当年那些欺负你的秦家人都杀了,送他们到黄泉路上跪着给你磕头。”

  琴书出了傅思桥的房间,便一路回了自己的屋子。刚巧碰见了秦淮正在凉亭里坐着,便上去打了个招呼。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啊,我那个二伯好点没,是不是快被我气死了。”秦淮笑着对琴书说。月光衬的少年十分好看,只是可惜这一身玄色衣衫又把那股子少年的气息压了下去。

  “师父他只是有些思念故人,其他一切安好。”

  “故人?”秦淮看着院子里树枝被月光照射的倒影,脸色渐渐的暗沉了下去。“哼,我的死鬼老爹吗?”

  “阙.....秦公子,还麻烦你对已逝之人尊重些,怎么说,他也是天字门的三门主。”琴书一急,差点脱口而出了阙安二字,还好被及时换了称呼。毕竟,自从自己转到了傅思桥的门下,秦淮就再不让他唤他阙安了。

  ”三门主?说到底,还是我那个命短的爹。他有什么好想念的,横竖都作古多年了。”秦淮走到了琴书的另一侧,又开口说道:“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可能还有娘,没有爹,但还有娘起码也不是一个人。”

  秦淮还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儿时,娘会给她唱小曲儿,会给他卖糖葫芦,可是后来,那个自称自己是爹的人来了之后,娘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自己跑到月河,月河不收留自己,到最后一个人到街上吃别人剩下的饭菜,漂泊伶仃的过了几年又被傅思雅带回了天字门,却始终都被别人另眼看待,直至今日。

  “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我去怀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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