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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深海鏖战

注梦集 二先生0 2354 2024-11-19 08:16

  随着龙王一声令下,周遭的虾蟹也无一敢做质疑,都小心翼翼地将九公主送到了深海水牢,再无人问津。

  只是龟丞相偶有探望,也算是寂寥的深海里唯一的动静。

  穿过透明的监牢,望向无光深海里的藻荇,偶尔吐吐泡泡倒也算是自我调剂。我真的做错了吗?她这般想着。或许想去人间是错的,或许她那固执己见的父亲是错的,或许生在龙族本身就是错的。

  但那又有什么所谓呢?如今,倒是不用修炼了,也无法修炼了。终生只能是条小鱼模样,与其他生灵不同的也仅是拥有些灵智罢了。人间……对比起这不可见日的深海究竟是何种模样呢?

  她又吐起了泡泡,在这海底监牢里无聊地打着转转。

  再说龙宫里,向三面去巡的龙子们尽皆回来复命了,但答案依旧只有一个没有异常。

  焦急添上毫无线索,无疑是在敖广的心头火上添了把柴。他也在宫殿里打着转转,只不过是忧愁多过悠闲了。

  这些天来右眼皮反复抽搐着,像在提醒他一般。好巧不巧的是,这日里东海的大地也随着他的眼皮一同跳了起来。

  广阔东海的大地裂出道道深沟,丝丝黑气逸出,遮天蔽日。龙宫亦是如此,团团黑气围着它,里里外外包了个满。

  敖广冲出门外,再度瞧见这漫天黑烟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父王,这该如何是好?”敖羽领着一众虾蟹也一同赶到。

  “羽儿,你带兵与其他人一同守好龙宫。这异象就由我来处理。”话音一落,便身化长龙倾吐火焰,破出黑烟迅疾而去。

  腾跃海中俯身下望,只见深沟吐雾,粗细长短不一,但其间黑烟浓浅有序,正如它们看似错乱实则共指一处一般。

  寻之而去,只见乱石白骨成堆,血腥浓重成河,黑烟滚滚向上而去,阴风呼啸着砌成一个鬼魂王座,其上坐着的正是那个老熟人黑蚌。

  黑蚌外壳一如往常的漆黑,只是数百年过去,海中苦修,越发深邃。没了灵珠压制,更去了妖塔屏障,它才彻底敢从深海中脱出,再度血染东海。

  当初敖广没有除它,一是以为没了灵珠,便再也掀不起风浪。二是那道仙音未说要除去黑蚌,想来他也不必做多余的事。只是未曾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此态势。

  龙焰倾吐,化作火焰长龙卷起海中风暴呼啸而去。黑蚌亦是张开森然大口,其间血气翻涌,阴魂啼哭间卷起黑烟长蛇缠袭相对。

  火龙似是有灵,感受黑蛇阴气袭来,焰化长爪捉其七寸。奈何其长身灵动,顺爪而上,紧紧缠住火龙,收势一紧,只见火龙发出一声悲啸,威武龙身碎化火羽随波而去了。

  黑蛇攻势不止,再度袭去。敖广见其势不可挡,若再以肉身硬拼,定要赴那火龙下场。他盘起身子,龙焰脱口而出,化作一道球形屏障将自己紧紧包裹。

  屏障热浪翻涌不止,黑蛇信子在其间反复探寻,皆是一触便化成黑烟散去。黑蛇再度化形完整,长长蛇身围绕火球盘起,阴邪之力不断侵蚀。

  忽而,敖广长龙破壳而出,龙焰披作金甲,反向黑蛇缠去。黑蛇金龙交缠一时,满分胜负。此时片片金鳞覆之烈焰,化成柄柄短刃,刚厉之气割开蛇身。

  只听一声尖锐呜咽,黑蛇散成飞烟而去。

  敖广身披火焰鳞甲,龙须飘逸,再度发出一阵长啸。音波浩荡千里,荡平邪灵。

  黑蚌血腥王座为之冲垮,旋即大口紧合,猛地旋转起来,变作一道旋转利刃,像敖广刮来。

  黑色旋刃带起劲风,在海中带起数道气旋,接触之物迎刃而破。敖广却是不惧,烈焰长龙迎着黑蚌,长啸着扑去。

  待得二兽相遇,敖广龙爪带火,狠狠遏止黑蚌旋转之势。只见层层火势绕转不停,再度形成火球,龙爪不断压缩火球,只待无尽高温将其化为灰烬。

  不料其身坚超乎想象,一道气旋破出火球,黑色旋刃直朝其脖颈处击去。其势迅疾,敖广来不及闪避,一击之下正中逆鳞。

  “吼!”一声痛苦长啸不断徘徊,其喉间不断溢出滚滚鲜血,深蓝的海洋霎时染红。

  黑蚌亦是张开巨口,贪婪地吸食着龙血。

  敖广大怒,龙焰再度喷薄而出,直吐黑蚌。其不甘示弱,阴风呼啸再夹黑烟,再度与之缠斗。

  此时敖广不再试探,龙焰黑烟接触之时,龙爪猛地从其中钻出,掀起锐利之风,拨散黑烟。

  龙爪攻势不止,直取黑蚌。说时迟那时快,黑蚌正欲合上防御,但敖广不给丝毫机会,两只龙爪撑开巨蚌,龙头探入,开合之间已将那巨蚌本体咬在口中。

  攻势不止,长龙衔蚌跃出水面,龙身微仰巨蚌脱出。敖广回身,长龙巨尾抽打在巨蚌之上,令它直往天边飞去。

  巨口仰天,再度喷出龙焰,和着烈日高温,黑蚌顿时从内里熟透,不偏不倚正好落入敖广口中。不多时,只有一个漆黑贝壳吐出,其余再无他物。

  再回龙宫,黑烟之势已然消散。还未走进几步,敖羽领着一众兵将便拥了上来询问状况。“父王此去可是铲除了那黑气根源,可有受伤?”

  敖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着:“无妨,这东海今后再也不会出现黑烟祸乱了,那根源的黑蚌已被我铲除。”

  “如此便恭喜父王,重镇东海!”敖羽领着一众兵将跪下贺喜。

  但敖广却是没有闲心,撇下他们便往后头的卧房走去。只撂下一句,“今日累了,若有他事,改日再议。”一直到了其中,将门窗紧紧合上,放松身子,缓缓坐在床榻之上。

  他再也忍不住胸腔中的血气翻涌,难以压抑地呕了一身,华服之上尽是血污。

  他的喉间也滚滚地淌着鲜血,汩汩直流,不多时便在脚下形成一滩血泊。

  “咳咳!”他盘起腿来,不断平复体内翻涌的邪气缓缓疗伤。“这黑蚌,害得我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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