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芫青扯过渊白的画笔,指着门外,“好无聊啊,最不好受的就是等了,我们出门逛逛?”
一旁坐着看书的灵噬看向门口,那里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爹爹?娘!”渊白不等小芫青反应就从位置上站起来,冲到门口扑进了断崖怀里。
“渊白!”渊儿也抱了抱断崖怀里的渊白。
断崖揉揉渊白的头应了声,看向灵噬,灵噬放下手里的书站了起来。
“断崖?你们找到鲛灵了?”灵噬看渊儿情绪起伏问道,“灵噬爹爹,我们得快点!”
渊儿松开渊白,走到灵噬身边,微仰着头像个乖巧的女儿一样看着灵噬,灵噬拉渊儿坐下,断崖也拉着渊白进到里面。
断崖将过往讲给灵噬,灵噬听后眉头紧皱,“这样是得快点,我们现在就出发。”
“你们去哪?我也要去!”小芫青冲到灵噬面前,灵噬看看断崖渊儿,“好,小芫青也一起吧。”
灵噬、断崖渊儿渊白、白芷小芫青出了回旋街小店奔向某处。
身后的回旋街小店再次陷入沉寂,漆黑一片。
不久一行人到了一座庭院门口前,那里是断崖和渊儿见到的抚琴老人的家。
已是下午,阳光淡淡地洒在长出院子的树叶上。
断崖向前敲了门,不久门开了。
昨日见过的抚琴老人拉开门,看着门口出现的陌生人。
“谁来了?”昨日插花的老人披着一件有些厚地不合时宜的毛衣,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有客人来了,进来吧。”抚琴老人让灵噬一行进了院子。
渊儿径直走到插花老人身边蹲下,伸手抚摸了一下满是皱纹的那张脸,“娘亲,你的眼睛?”
“看不见了,人老了,不行了。”插花老人眉眼慈祥,抚琴老人看向蹲着的女子,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
“渊白过来。娘亲,这是渊白,您的孙儿。”渊白走过去,也蹲下看着身边的两位。
“渊白?好名字啊。你真是我女儿,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孩子呢?”插花老人的话让渊儿鼻头一酸,站起来扑到断崖怀里,“娘亲她不记得我们了。”
灵噬看着眼前的两位老人,幻出云泪,云泪盘旋着冲向两位老人。
渊儿却抢先一步,“灵噬爹爹,不要!”
渊儿走到也已满脸皱纹的抚琴老人身边,握住他的手,“爹爹,我们终于见面了。我是渊儿……”
抚琴老人看着握着自己双手的渊儿,眼角留下一行泪,忙抽手擦去。“你这孩子看着真的是眼熟啊,我们这是认识?”
渊儿笑笑,唤渊白过来问好。众人也不再局促都落了座,听抚琴老人抚琴,说笑着度过了愉快的下午时光。
“二老保重,我们走了。”渊儿临出门走近插花老人抱抱她,抚琴老人搀着插花老人与众人挥手道别。
星光初上,月夜寂静,一行人寂静地走在下山的路上,“灵噬爹爹生气了吗?”渊儿看着走在前面的灵噬。
“渊儿,他们最后总是要做出选择的,不过已经不重要了,活在哪都会相逢的。”灵噬停下来转身笑着看向渊儿。
不久插花老人离世,不到一个月抚琴老人也离开了。
“留在那个世界的气息又多了两缕。”小石花站在小窝的古木下,望着四方中域的天空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