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五。”张晨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一脸的云淡风轻。
张泊之咬咬嘴唇,“六个五。”
张晨毫不犹豫:“七个,七个五。”
张泊之哈哈大笑,拿起自己的筛盅:“看这次你还不输?我只有一个!除非你是豹子。”
张晨耸耸肩,拿起桌上的加了冰块的麦卡伦,一饮而尽,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了,你们继续玩。”
张泊之恼火道:“喂,你怎么这样啊,连续赢了我十二把我都没说什么,我才赢了你一把,你就要走?”
张晨站起身,拿起外套,“抱歉,明天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见,拜。”
张晨冲张泊之和短发女孩挥了挥手,在几个鬼佬保镖的簇拥下走出酒吧大门。
张泊之冲张晨离去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坐在另一旁的短发女孩儿眼泛桃心,“哇,好厉害哦,连续赢了你这么多把。”
张泊之撇撇嘴,“最后还不是输了,朱莉,他不玩我们继续。”说着拿起筛盅摇了起来。
短发女孩儿朱莉嬉笑着拿起张晨的那副筛盅,刚一掀开,不由得愣住了。
“Cecilia,你刚才说你有一个是吧?”短发女孩儿呆呆道。
张泊之脸色潮红,心不在焉道:“对,一个,我先叫啊,四个三!”
朱莉讷讷道:“你输了。”
张泊之皱眉道:“你说什么狗屁?”
朱莉指着桌上的骰子,“他是豹子。。。。。。”
三个五,两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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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30日,从早上八点开始,香江的各个电视台就开始播放回归的特别报道。这几天香江一直下雨,昨晚张晨从兰桂坊回来的时候雨尤其大,但即使如此,也没有阻挡港人去现场送别末代香督柏藤的热情。
张晨自然没去凑这个热闹,而是在租住的半山大宅中观看电视直播。
尽管在这种时期,香江把全城的警卫级别提升到了最高,应该说是香江有史以来最安全的时候,但张晨也不敢大意。
毕竟世纪贼王张自强至今还逍遥法外,谁都说不好这个疯子什么时候会再度出山。
因此,出于安保的考虑,张晨早一个月前就以一百五十万港币一个月的价格租了山顶白加道12号的独立豪宅两个月的时间。而这套豪宅,刚刚在一年前被万泰的田伯俊以一点五亿港币的价格拿到手。
安保团队比张晨入住的要早得多,提前布置了大量的现代安保设备,包括红外防潜入系统等,在张晨入住前一天,更是对整个房屋进行了周密的排查,确保万无一失。
“Z,m。”姜平在内部通讯软件上和张晨打了个招呼。
“早,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张晨快速打着字。
“今早韩币的汇率小幅上扬,但总体还是下跌趋势,高利央行好像发现了什么,最近一直在悄悄买入美元。现在我们已经吸纳了三亿美元的韩币筹码,杠杆也已经准备完成,后天开始第一波攻击。”
“呵呵”张晨笑了笑,“困兽犹斗,他们的行动有些太迟了,正好给我们添些柴火。无所谓,按计划进行。”
“十倍的杠杆,就是三十亿美元的大空单,但愿高丽能挺过第一天。”姜平心中充满了兴奋,如果高丽的汇率下跌至950:1,毫无疑问,至少会有三到五亿美元的利润,下跌至1000:1,就会有近7亿美元的纯利。
作为操盘手之一,至少能拿到一千五百万美元的奖金!
想到这里,姜平掌心潮热,千万富翁近在咫尺!
香江的网络比内地好用很多,这也是张晨选择在香江遥控指挥的原因之一。
和姜平等人轮流梳理了一遍计划,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又和贝兰克芬以及沈南朋等人分别开了几场电话会,等张晨处理好全部公务,已是下午四点。
张晨看了看窗外的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开电视。
看到末代香督柏藤在电视中那张哭丧的脸,张晨忍不住摇了摇头。
大不列颠帝国虽然衰落的不成样子,但实际上,它仍旧是现在世界上最强大、最有影响力的国家之一。
同时,也是世界上最阴险的国家,称得上是地球上最大的搅屎棍国家。
几乎世界上一半以上的冲突,追根究底都是不列颠造成的。
这个国家最擅长的,就是挑动地区内斗,为自己以后卷土重来做准备。
想想柏藤离任前几年的一系列动作,都和不列颠五百年来的外交目标相一致。
事实证明,也确实起到了效果。
但不管怎么说,香江还是回来了。
张晨惬意的把脚搭在脚凳上,靠着沙发看着电视中默默流泪的柏藤接过礼兵手中的不列颠国旗。
雨中观礼的李恩模就没那么惬意了,这雨时大时小,纵然有人打着伞,他的半边身子也已经被雨水浇透,衣服冷冰冰的贴在身上让他很不舒服。
“我听说昨天汇丰停掉了大刘的那笔贷款,这次他有难了。”和李恩模站在一起的也都是香江有头有脸的人物,李恩模听声音,就知道是做土建生意的黄平峰在说话。
“不可能吧?大刘是汇丰的大客户,最近又一直顺风顺水,汇丰怎么会说听就停?”另一人将信将疑。
“你不知道?哎呀,这事现在都已经传开了,昨晚十二点,华仁全体高层还都在开会,据说是因为花旗调低了华仁的信用等级。现在东南亚的情况瞬息万变,汇丰也不得不加小心。”
“真的?花旗为什么这么做?”
“据说是帮罗朝晖出头得罪了人。。。”
“切,罗朝晖那种二五仔,刘舆慈迟早倒霉在他手里,不稀奇。”听的人有些幸灾乐祸。
李恩模心头巨震,猛然想起张晨前两天当着他们的面打的那个电话。
难道是他?
这么一个无名小卒,能指挥得动花旗?
李恩模面色阴沉,回头道:“你确定花旗调低了华仁的资信级别?”
黄平峰一看是李恩模跟自己说话,不由得有些受宠若惊:“李生,是啊,这是华仁内部传出来的消息,错不了。”
李恩模眼珠转了转,对身边打伞的秘书道:“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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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他想都别想!”罗朝晖狰狞的指着唐涧洪,“你拿我神童辉当什么了?让我给他道歉?做梦!”
唐涧洪无奈道:“阿辉,现在大局为重,大昌这笔生意你也有份,如果后面的钱融不到,前面我们投进去的八亿港币可就平白无故打了水漂,这里面也有你的一亿,不要和钱过不去吗。”
“难怪你叫贱人洪,果然是贱啊!你以为我是怕丢我的面子?我告诉你,丢我的面子就是丢大佬的面子!连这都想不明白,蠢得像头猪。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罗朝晖指着唐涧洪的鼻子口沫横飞的骂道。
“罗朝晖!”唐涧洪气急,要不是因为这个烂人,自家老板又何至于去平白无故得罪人?现在自己居然被这么一个烂人指着鼻子骂,是可忍孰不可忍。
“Henry,阿晖说的有一定道理。”刘舆慈向下挥挥手,示意唐涧洪稍安勿躁,“我昨天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了齐安,他答应会给我一个说法,这小子本身就是内地人,我治不了他,可以让他们自己人治他。”
“刘生!”唐涧洪急切道,“现在时间不等人,现在已经有不少融资方知道了这个消息,如果不能快点解决,我们现在的资金链不可能坚持到完成大昌的收购!”
他实在不理解,自己的老板怎么会这么喜欢这个罗朝晖。要不是两人只差十几岁,他真的会以为罗朝晖是他的私生子。
刘舆慈突然暴怒:“我说怎么做就怎么做!我让你查这小子的背景查到没有!?这都几天了?”
刘舆慈站起身:“明天回归酒会前,我必须拿到这小子的全部资料,懂吗?阿晖,我们走,车在外面等我们。”
唐涧洪默然无语,点了点头。
罗朝晖指着唐涧洪的鼻子:“办事用点心,无甘大个头就唔好戴甘大顶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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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一步想要怎么办?”吴英啃着一只烧鹅腿,满嘴流油。
张晨也夹了一筷子,“味道不错啊,哪里买的?”
吴英嘿嘿笑道:“当然,我特地去中环镛记排的队,今天他们只营业到中午,下午就关门了,算你运气好。”
张晨笑着摇摇头:“做空华置。”
吴英嘴里的烧鹅差点掉下来:“你说什么?做空华置?”
张晨看了看吴英:“对啊,有这么奇怪吗?”
吴英呆呆道:“老大,那可是刘舆慈,股市狙击手,你要做空他的公司?”
张晨笑道:“怎么?不行?”
吴英点头道:“行,当然行,但你做空有什么好处?”
张晨擦了擦手:“不吃了,热量太高,最近体脂率高了不少,得控制控制。他刘舆慈不就是擅长恶意收购那些股权不稳的公司么?我倒要看看,轮到他被人恶意狙击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吴英咧嘴道:“烧鹅你嫌热量高,华置热量更高,就怕你消化不了哦。”
张晨笑了笑:“我根本就没想咽下去,算了,不说了。看,柏藤已经上车了,怎么没直接开走,反而开始绕圈了?”
吴英看了看电视:“哦,香督离任,都得绕着香督府的花坛绕行三周,表示以后会故地重游,柏藤就绕了一圈,说明以后不回来了。”
“呵呵,他是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