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和单小琪来到了六星芒路7号,在那挂着某种动物头的皮革店门前,看到了一个披着黑色毯子的老乞丐。
这老乞丐蓬头垢面发如乱草,不过却懒洋洋靠在那,晒着太阳,嘴里还哼着小曲,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
“不会就是他吧?”单小琪皱了皱鼻子,旋即用手挡住,“好臭啊。”
“乞丐身上臭还不正常?”
陆凡神色如常。
“都怪你,害得我非得来这种地方,和这种人接触。”
单小琪埋怨的看着陆凡。
“行了别废话了,来都来了,办正事吧。”
“哼。”
单小琪撅了撅小嘴,就要往那皮革店走去。
“等等。”
陆凡拉住了单小琪的胳膊。
“干嘛?”
“先观察,让老乞丐收回他的碗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很可能出现某种非常诡异或者超出我们认知的情况。”
“比如?”
“我路上和你说的,白骨法官每隔一周头都会被装进碗里这种!”
“我们也会碰到这种事情吗?”
单小琪登时担忧起来,身体不自觉的就往陆凡那靠了靠。
“应该会遭遇诡异的事情,这些事情靠我们的认知和常识根本无法解决,直播间会给与提示的,所以,仔细观察吧,提示通常都会隐藏在那些小细节里。”
“哦。”
单小琪瞪着眼睛就开始乱看。
陆凡也开始观察起这儿的环境来,老乞丐靠着的是那家皮革店的墙,皮革店名字叫作“火手”,墙上挂了三个动物头,当然不是1号法官家里那种血淋淋的样子,而是被处理的好像塑料一样的感觉,那动物陆凡没见过,有点像狗,头上却长了三个角。
皮革店的墙壁是白色的,十分十分的光滑,上面有那种波浪一样的红线纹路,陆凡数了数,一共有五道红线,其中第二道红线,刚好在老乞丐的头顶。
皮革店的门是红色的,开了一扇,关了一扇,陆凡粗略估计,那门高大约有两米五,宽大约一米。
“前辈。”
观察完毕,陆凡走了过去,蹲在老乞丐面前,恭声叫道。
别看老乞丐这么挫,可是随随便便搞一个碗都能把1号白骨法官整的束手无策,绝对是个高人。
老乞丐都没睁眼,仍旧在那靠着,用手掏了掏耳朵,就跟没听见一样。
“前辈?”
老乞丐还是没吱声。
“老爷爷!”
单小琪也开口叫道。
“不错不错。”老乞丐瞬间有了反应,睁开眼,笑眯眯的说道,“尊老爱幼,懂得礼数,小姑娘很不错。”
“喂,貌似我也很懂礼数啊,怎么不见你理我?”
陆凡暗暗摇头,这老乞丐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前辈,实不相瞒,我们是从玫瑰驿站来的,虽然那位白骨法官做错了,可他的惩罚也够了,希望前辈可以收回那个碗。”
陆凡开门见山,也不磨叽。
“收回呀?”老乞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来,“可以。”
陆凡心情波澜不惊,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让老乞丐收回。
“老爷爷,原谅他人的错误,你真是太善良啦!”
单小琪赞道。
“看在小姑娘嘴这么甜的份上,老头子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老乞丐坐了起来。
“考验来了!”
陆凡知道,真正的难题要来了。
老乞丐一伸手,从那黑漆漆的烂毯子下面摸出来一个大碗,这大碗和摘掉1号白骨法官脑袋的那个大碗一模一样,就连碗沿的缺口都一样。
“又来一只,丐爷你到底是有多少碗啊。”
陆凡眼皮一跳,因为他看见老乞丐的手,又伸进了毯子里。
果然,下一刻,老乞丐又摸出来一个大碗来。
一只还不算完,他又摸出了第三只!
“前辈,您身上披着的,莫非是传说中的‘四度空间毯’?”陆凡忍不住吐槽道,“您到底还有多少碗啊!”
“没了没了,就要没了。”
老乞丐嘿嘿笑着,又从毯子下面摸出来两个大碗,五个大碗,整整齐齐摆在地上。
“这些碗,都是空的,对吧?”
老乞丐问道。
“目前是空的。”陆凡说道,“不过不能保证什么时候就不是空的了。”
“小姑娘,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太滑头,还是快些离开他吧。”老乞丐手指着陆凡,那对小眼睛看着单小琪,“跟着他你早晚会吃亏的。”
“老头,这就不关你的事情了,快说,你把这几个破碗摆出来是要干什么!”
看这老乞丐这么没节操,陆凡也不礼貌了。
“你马上就知道。”
老乞丐那乌黑的手掌向地面伸去,手指在地上轻轻一弹,地上五个碗就跟装了弹簧一样,齐齐跳了起来。
再落地之时,碗口已经不再向上,而是向下,五个碗,就那么扣在了地上。
“这里有五个碗,其中一个碗,掀开了,里面就会有我送给那白痴法官的那个碗。”老乞丐将那脏兮兮的毯子往身上扯了扯,脏手一伸,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到底是哪个碗,请开吧。”
“老头,你把话说一半就不怕顺便连小姑娘都一块坑着了?”
“早说了你不是好人,你还不承认,好吧,既然你看出来了,老头子我就说个明白,不过,真的有必要说明白吗,反正说明白说不明白,都没有什么区别的,我在问一遍,你真的要我说明白吗?”
“放!”
“这五个碗,只有一个打开了里面是你们要找的碗,但如果你们打开错了碗······”
“碗里面也不会是空的,对吧?”
“哼哼,老头子的碗也是能随随便便打开的?‘碗不虚开’要是在你这毛头小子身上破了例,那才让人笑掉大牙。”
“别废话,你就说开错了碗碗里会出现什么?”
“在玫瑰驿站,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老乞丐眼皮一翻,眼中隐隐有精光闪现。
“这碗里会出现白骨法官的头吗?”
单小琪被蝎子蛰一样,连忙后退一步,距离地上的碗更远一些。
“不,他说的不是法官的头,而是说头。”陆凡看着那五个碗,脸色严肃起来,“如果我们开错了碗,那么我们的脑袋,就会被装在碗里。”
“我们的脑袋装在碗里,也会像法官一样,缝回来就没事吗?”
陆凡问道。
“呵呵,想的美,你们的脑袋如果装进碗里,就再也回不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