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纵看了看鬼杰又看了看楚归南哈哈大笑道:“这小娃娃本欲要取你性命,却不料误打误撞地解开了你的穴道,鬼杰你还真是命不该绝呀。”
鬼杰单膝跪地冷声说道:“属下拜见门主。”
“嗯,起来吧,鬼杰,你身上的戾气可是越来越重了。”
“属下修炼的乃是魔域神功鬼魅心法,自带杀气也是无可避免,望门主恕罪。”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谢门主。”
金贝勒瞪大了眼睛看着鬼杰,他实在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卑躬屈膝的人就是自己的二叔。
鬼杰说完话又看了看魔皇,二人虽师出同门又曾同在卸岭门中担任过要职,可在他拜师之时,魔皇早就已经叛出了师门,而当他入卸岭门时,魔皇又早已不在门中,除了那次祭甲拜天在望天峰上见过一面外,加上这次二人也只不过才见过两面而已,所以他们师兄弟二人之间也谈不上有什么交情可言。
魔皇冷冷地说道:“听闻无量禅师说我下面有三个师弟,雷阔,鬼杰,金玉堂,我一直以为他们三人会像我一样是个天地不敬鬼神不惧的人,没想到三师弟你的胆子这么小。”
鬼杰对着魔皇鞠了一躬没有说话。
魔皇对着又云纵冷笑道:“门主?你也配得上这门主两个字,你可别忘了你这门主之位是怎么来的。”
云纵点头说道:“我这门主之位得来的确实有些不太光彩,但老夫这么做也是一心为卸岭门着想。”
魔皇冷哼道:“为卸岭门着想,我看你是为了你自己着想才对吧。”
“魔皇你何出此言,难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没有明白我当年的苦心吗?”
“你的苦心呵,你确实是为了争夺卸岭门主煞费苦心。”
“魔皇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处心积虑只为夺得卸岭门主,那为何在我当上了门主以后我又要在此地守护三十年之久。”
魔皇沉默不语,也许云纵的反问让他想明白了什么。
云纵接着说道:“眼下看似太平盛世,实则整个江湖都在暗中涌动,逍遥他空有一身本领却无心遵守祖上遗训,魔皇你可还记得卸岭门的祖训是什么吗?”
魔皇怔了一下,随后说道:“若日月同辉,虞门大开,我等门徒定要齐心协力全力御敌。”
“不错,没想到你还记得祖上留下来的遗训,如果三十年前的门主是逍遥,你觉得他会像我一样苦守虞门三十载吗?”
云纵的一番话让魔皇哑口无言,逍遥的个性他很清楚,人如其名,逍遥自在,逍遥肯定不会弃自由而来到白骨岭来苦守虞门。
“就算你说的再有道理,但卸岭门的门规也不能随意改变,手握铁甲是为门主,没有铁甲便以武功最强者为尊,这卸岭门的门主就应该是逍遥的而不是你的。”
“别忘了当年争夺门主之位的可不仅是我与逍遥二人。你也有份。”
“若不是我让你摆了一道,这门主之位又岂能落入到你的手里。”
“老夫虽不才,但我入门之时就曾在祖师爷古桥老人的面前立下过重誓,一入卸岭,便此生忠于铁甲,我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能够保住卸岭门千百年所留下来的基业。”
“你……”
“好,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但你我二人最终也难逃一战。”
“我答应你会陪你一战到死,只是现在还不行。”
“不行也得行。”
“魔皇,住手。”
魔皇正待出手,问天的声音却再次出现了。
魔皇顺着声音的方向拍出一记勾魂摄魄掌,掌声雷动,树木皆颤。
“问天,我魔皇敬重你是百世之躯才会手下留情,你等若是敢多做口舌,休怪得我翻脸不认人。”
“魔皇,残道知道你武功绝顶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你想要与神君一较高下,那也要分个时间才行呀。”
“什么时间?”
“虞门即将打开,虞人也势必会夺门而来,就算你再怎样着急争夺天下第一那是不是也要等打败了虞人再说?”
魔皇不再说话,虽然他很想与云纵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但以大局为重的话,他确实不该继续挑衅,毕竟云纵已经足够隐忍自己的了。
忽然一阵飓风袭来,无数白骨瞬间化为骨粉肆意弥漫开来。
众人一见此景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口鼻尽量不去呼吸。
金贝勒眯着眼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一想到把骨粉吸入到肚子里去他就忍不住的一阵作呕。
可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楚归南,归南被云纵点了穴道还一直站在那里,他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试图去解开楚归南身上的穴道。
云纵运用的乃是隔空打穴的手法,而且以他的内力点住了别人的穴道,其他的人是很难能够解开的,若不是楚归南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拍鬼杰,那么鬼杰身中的穴道也不会轻易被解开。
“云前辈,咳咳咳,快,快把归南的穴道给解开。”
云纵抬手一道真气打出,直射入楚归南的后心。
楚归南刚被解开穴道,脚下不自觉的一个踉跄便跌坐在了地上。
“鬼杰,我要……咳咳,师兄…师兄,这里…………咳咳…………”
金贝勒一手捂着自己的嘴另一只手赶紧去捂住楚归南的嘴,这里的粉尘太大,若是再开口说话,那还真说不好会把人给呛死。
漫天骨粉持续了很久,渐渐地终于尘埃落定,地上原本是七零八落的白骨,现在也变成了一层厚厚地骨灰。
楚归南抹了一把脸上的骨灰,定睛一看鬼杰大骂道:“鬼杰,你给我拿命来。”
金贝勒一把抓住楚归南的胳膊说道:“此地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地儿,你冷静一下。”
“我怎么冷静,今天谁也别拦我,让我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魔皇一挥手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胆敢在这里放肆。”
楚归南这时才发现,原来这里除了金贝勒和鬼杰以外另外还有三个人。
“你是、你是齐风的父亲?”
魔皇没有去理会楚归南。
楚归南又看了看云纵。
“那你就是神君了?”
云纵笑道:“神君不敢当,老夫是云纵。”
楚归南再去看那第三个人又问道:“那你是谁?”
金贝勒皱着眉头看向楚归南问道:“归南,你在和谁说话?”
“就是趴在地上的那个人,他是谁呀?”
“趴在地上的那个人,这里分明就五个人啊,归南你是不是眼花了?”
“我怎么可能会眼花,那里明明就趴着一个人,喂,你是谁呀,干嘛不站起来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