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贝勒随着齐风的脚步离开了齐天所在的“厢房”,关于父亲的事情基本上已经算是水落石出了,面对这样的结果,他的心里面还真的是说不清楚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有仇在身却无人可寻,“报仇”两个字也随着齐天的一番话而涣然冰释了。
齐风仰头看了看金贝勒,说道:“贝勒爷,真没想到你金家与卸岭门还有这般恩怨。”
金贝勒还在回想着齐天所说过的话,他还是有很多地方都想不通。
“对了,齐班主,关于当年师伯与云纵交手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齐风摇头说道:“自我知事以来叔叔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那个小房子里,至于那个叫什么云纵的人我也是今天才听到你们提起,也许你知道的可能比我还要多,这云纵到底是何许人也?”
“云纵是卸岭门的门主,三十年前突然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他而起,所以我现在非常迫切地想要见到他。”
“卸岭门的门主?看如今卸岭门的样子怕是这个叫云纵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等,贝勒爷你说这个叫云纵的在三十年前突然失踪了?”
“对呀,怎么了?”
“我叔叔说他在三十年前与云纵交过手,你说云纵的失踪有没有可能跟我叔叔有关系?”
金贝勒一拍脑袋,说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师伯应该还有什么话没跟我说才对,不行,我得回去再问问他。”
“算了吧,叔叔能见你已经算是破了例,你若是再返回去找他,他断然是不会再见你了。”
金贝勒犹豫了一下说道:“齐班主,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哦?贝勒爷你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能做到了,一定尽力而为。”
“你听,我讲,然后就像上次一样帮我捋顺一下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好,那在下洗耳恭听。”
“第一,三十年前”师伯曾与云纵交手,过程不计,最终的结果是师伯以落败告终,从此师伯便愤而闭关将自己封闭在了那间厢房里。”
“然后呢?”
“然后咱们外把事情拉回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云纵举行以武争位,而我父亲也就是在那场比武中被繁星失手重伤致死。”
“贝勒爷你是想说三十年前和二十年前中间的这十年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吧?”
“我不仅想知道这十年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我还想弄清楚知道另外一件事。”
“另外一件事?什么事?”
“三十年前我父亲应该只有十几岁,师伯与云纵交手时他应该还在无量寺学艺,如果说师伯落败后就把自己封闭在了那间房子里,那时隔十年之后我父亲的死他又是怎么会知道的?”
齐风长大了嘴巴,“贝…贝勒爷,你的意思是?”
“师伯的话里漏洞百出,如果我父亲和我二叔潜入卸岭门想要夺得门主之位,那么他们就不会在以武争位时而大打出手。”
“你的意思是?”
“我怀疑师伯说的话是在把我往另外一个方向引导,而且他也根本就没有闭关。”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从我十岁起,我每日都会去给他送饭,一日三餐每顿都不会落下,如果他不在房子里我不可能会不知道。”
“那他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死因?这中间可是隔着一个十年的时间啊。”
齐风哑口无言,他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不敢说。
金贝勒忽然问道:“齐班主,敢问令尊现在何处?”
“我父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归天了,你问这个作甚?”
“齐班主,容我再冒昧的问一句,令尊是因何而死的?”
“这个……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听戏院里的老人们说,我父亲是病死的。”
“不对,不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根本就没有死,而且你的叔叔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父亲。”
齐风大惊,“贝勒爷,这等玩笑可开不得。”
金贝勒貌似又想到了什么,“齐班主,快,我们快回去,我怀疑你叔叔已经不在了那间房子里了。”
“贝勒爷,这……”
“相信我,如果你叔叔还在那间房子里,我甘愿受到任何惩罚。”
齐风咬了一下牙说道:“好吧,你跟我来。”
二人火急火燎的又走回了齐天的住处,果然被金贝勒给猜中了,房间里除了一个蒲团外哪里还有人在。
“这…这…我叔叔去了哪里?”
“七月十五,祭甲拜天,他一定是去了通天峰。”
“啊?去参加祭甲拜天?他不是不让我们与卸岭门有任何的往来吗?”
“没错,他是不想让我们与卸岭门有任何的往来,但是他与卸岭门的恩怨沉淀了三十年,如今云纵不在正是一举歼灭卸岭门的大好时机,他不可能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的。”
“现在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去通天峰找他?”
“不急不急,距七月十五还有半月之久,这个半个月我们还可以做很多事情。”
齐风忽然叹了口气说道:“看来这场浩劫,我齐家终究还是没能躲得过去啊!”
“不只是你们齐家,江湖浩劫最后一战,这次牵连的人会不计其数。”
齐风有些六神无主,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贝勒爷,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金贝勒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要去杨家。”
“杨家?承德杨家大院?”
“没错,正是承德的杨家大院,杨家大院里有人在等我。”
“等你的人应该是杨公子吧?”
“不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杨公子在哪里?”
“那你去杨家找谁?”
“找我爷爷还有鬼杰。”
“可否方便带我一起前去。”
金贝勒看着齐风,他本不想让齐风也掺合到此事当中,但齐天的事又不得不把齐风给牵扯进来。
“齐班主,拜天一战生死不定,如果你远走他乡继续过着你的市井生活,那么你完全可以避过比难。”
“我何尝不想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但事已至此,我不想让自己活的不明不白。”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同前行,身边没有了杨公子和老乞丐,我依然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
“承蒙贝勒爷不嫌弃,我一个小小的戏子哪里敢有攀龙附凤之心。”
“话不多说,不管此战过后结果如何,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