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熏香沁人,叶晴歌穿着宽松的丝绸汉服盘膝坐在靠窗的位置,腿上放置着一本《妙法南华经》,目光有刚刚诵经后的表相庄严,眉目悲哀的盯着我淡叹道:“我听说北方草原上的人熬鹰,让它不敢吃不敢睡不敢飞不敢动,目的就是把它熬怕了。”
我点了点头:“郭景城不是鹰,不过你猜对了我的目的。”
“让他寝食难安,无法回燕京交差,却又在南方待得坐如针毡,俗话都说要对付一个自己觉得对付不了的人,不要打草惊蛇,所以你反其道行之?”叶晴歌淡笑道,“这个方法颇有大将之风,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那几个跟着郭景城的手下,是无辜的?”
“雪崩的时候,哪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呢?”我摇了摇头,语带讽刺,“陈雪妮死的时候,郭景城和他的手下都在场,白远山被抓的时候,他的手下枪口一致对外朝着我们,现在让我怜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人,都让我觉得这是对陈雪妮的死和白远山的入狱的一种不敬!”
“优秀的言论——”
叶晴歌浅然淡笑,把佛经合上,目光里现出一些欣赏的意味盯着我说道:“这十年间,身边的人或多或少介绍我认识过一些青年俊杰,而不缺一些优秀的佼佼者,但我见到的人,哪怕是我们家里的几个比较厉害的男的,都是越来越走下坡路,或者在家族的荫护下,才能把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说句不客气的话,他们觉得自己很适合这个社会和名利场,但如果真的有一天,家族势力不在了,他们真的能把生意做得这么如鱼得水吗?我不这么认为…………”
“你这是看透了现实。”我淡笑道,“见识过大江里的龙鲤,对于普通的鱼虾蟹自然就看不上了!”
“也许吧,但现实看似很复杂,其实很简单,我是叶家的女儿,这一点无法改变,所以我注定站得比别人高一些,看到的也就比别人多,甚至是现在的叶家,在父亲死后,已经开始出现走下坡路的趋势了,即便是三五年内还能顶得住,但十年后,如果没有一个力挽狂澜的人站出来,只能一个个如同粮仓里吃米的米虫了!”
“你不同————”叶晴歌忽然话锋一转,直直的盯着我淡笑道,“你是很少见的那种变化越来越优秀的人,每一次遇到危机,遇到一个坎,你跨过去后,就会获得更清晰的思路,更明悟的观念,这是我对你刮目相看的原因。”
我苦笑道:“你这么称赞下去,我会羞愧的!”
“看不出来……”叶晴歌淡叹道,“你这个办法虽好,不过我提供给你的资料里,只告诉了你,蓝茵会所是小刀会的产业,没有告诉过你,在你这次的刺杀计划里,死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向天德培养的金牌杀手,一个其实是向天德在惠西养了很多年的小三,她为向天德生过一个儿子,身为香江会的大佬,小刀会最有权势的副会长,你这次得罪的人,会很麻烦,即便是你可以利用这个计划,让郭景城身陷困境,但向天德不是傻子,很简单就能查得到你头上的!”
“这我不管!”我淡笑道,“向天德再狂,他是香江会的大佬,小刀会的副会长,而这边是羊城、惠西……我是鹰堂的堂主,郭景城利用卑劣的手段害死了我身边的朋友,我以牙还牙,在江湖里来说,这似乎没有任何不公平之处吧?”
叶晴歌盯着,眼眸越发明亮的淡笑道:“颇有气势了,继续这样下去,你就会成为一个合格的鹰堂堂主,很期待那一天。”
“你是很期待他出狱那一天吧?”我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现在的鸿门,看起来四分五裂,祁山海并不是没有出狱反击的能力,而且以他的手腕,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狱的想法呢?”
“我不知道。”叶晴歌神色低沉下去,眼眸里闪过一抹忧伤,“如果我能猜到他的想法的话,十年前就猜到了,都说女人的心思难猜,可那都是小心思,男人的心思,才是真的难猜,就正如此刻,郭景城大概也在猜你的心思……”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小心点向天德这个人,如果我预料的不错,郭景城今晚没有暴走的举动,一定是接到了向天德的电话,蓝茵会所那边没有被查封,这是最直接的信息,向天德说不定会亲自赶过来,但至于接下去会发生什么,我也猜想不到了。”
其实叶晴歌能猜想到这么多,已经让我感到十分敬佩了。
我伸手指了指她手里拿着的佛经问道:“佛经真的有用?里面有大道真理?”
“里面狗屁也没有!”叶晴歌没好气的苦笑道,“一群吃饱了除了想哲理就不做其他事情的和尚僧人研究出来的经,其实无非说的还是生活现实里的那些道理,不过我读佛经至少有一个好处,因为道理故意的晦涩掺杂,看得速度会很慢,慢下来,心就静下来,想其他事情的时间就没有了,想静想睡的时候,佛经其实还挺有作用的…………”
我苦笑着,第一次听人把佛经的作用说成这样的,叶晴歌也算是特立独行的奇女子了,不过我来见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整个羊城,如果说我不想把麻烦带给其他人,却又想要得到一份心安的感觉的人,那就只有叶晴歌了,因为她不怕麻烦,眼界在我之上。
从叶晴歌这里得到安定后,我回到悦庄酒店那边,遇到褚连翘刚刚从健身房出来,脸蛋红扑扑的盯着我看了一眼。
这柔媚少妇的眼神,也不知道怎地,就仿佛带着钩子一般,一个眼神就把我的心神钩了过去,跟着她回了她住的那间房。
一番酣战,褚连翘连连哆嗦了几下……
纤腰陡然折下去弯曲如弓一般,圆如磨盘般得臀就如同出箭后的弓弦,猛烈的震颤了几下,骤然间绷紧,令人失神!
‘呼呼’的大口喘着气,褚连翘终于无力的瘫如烂泥般,抓着一个抱枕垫在自己的胸口,伏趴在床单上有气无力道:“腰都差点断了,你不会轻点呀?”
我整个大脑都是一片空白的,像是被褚连翘给榨干了似得,神魂颠倒的伏在她的背上,半晌才从余韵中回过神来,哭笑不得道:“你见过箭在弦上,还有小心翼翼的道理么,不都是用力的拉到最大程度,再射击出去才会让人觉得酣畅淋漓么?”
“混蛋,有你这么比喻的吗?透着一股的痞子气息。”褚连翘微微扭了一下自己圆如磨盘般的臀,满脸通红的转过脸来白了一眼嗔道,“快下去。”
“再待一会儿。”
“不行,再待下去就流出来了。”褚连翘咬着唇,“会弄脏床单的。”
“反正是自家酒店,明天让人换新的不就是了?”
“滚蛋,就因为这酒店里上上下下现在都认识我,弄到痕迹在被单上,我还得自己换洗,被人知道这种事情,我还要不要脸啊?”
“那也不管,我还不想出来。”我耍着无赖道,“这里面温暖!”
“你简直就是个无赖……”褚连翘带着哭腔,却又无可奈何。
“你才知道啊?”我得意的笑着。
不过几分钟后,我还是爬起来,让褚连翘先清理了一下,然后才拥着她一起躺在床头,聊了一会儿柠檬APP的活动。
现在南关那批百万斤滞销的水果,基本上已经销售一空了,而且有的刷到消息比较晚的一些羊城和鹏城的厂商,想要赞助都没了渠道,这倒是让主办这边的人感到为难!
不过最近褚连翘和杜小宜她们在想着,开始把第二座学校快速的捐建起来,而利用现在柠檬APP的热度和影响力,倒是可以募集到多一笔的资金用来在建校后的师资和器材的采购帮助上。
“这样下去,你们快要把柠檬APP当成慈善工具使用了!”我笑着说道,手指在褚连翘的胸口转来转去,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这其实没什么不好的,最近羊城市给我们的表彰增多了,而且鹏城那边好几个会议和活动都邀请我们去参加,连续拿了十几个颁布的奖章和奖项了,柠檬APP意外收获了一波名声,这是好事啊……你别动了……”
我怎么可能不动了,刚准备继续下去的话,却触及到褚连翘那泥泞一片的桃源,只听到她咬着唇哼了一句:“你再动,我可就又要了啊!”
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敢再动了,成熟的花朵虽美,但节制不好的话,只怕金刚肾都架不住褚连翘这种成熟果实的磨研。
褚连翘被我惹得发笑,倒也没有继续索求,而是问起了白远山的事情,同时间对于马椿峰在叶氏医药股票里的举动,感到担忧!
她说着说着,我的困意就袭了上来,毕竟刚才为了把她征服,体力损耗太大,不知不觉就在她的轻声细语下睡了过去,连她后来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了!
第二天清晨。
我醒来的时候,褚连翘正弯曲着自己丰满柔韧的身姿在窗前做着瑜伽拉伸的工作,前凸后翘的身材简直让人大清早就有种欣赏美景的愉悦感。
“你手机响了一遍,我帮你调成振动放在一旁了,但估计振动了至少五次,你快看看吧,是卫小琪找你有事……”
我愣了一下,猛地回过神从床上跳了下去,脸色大变,苦笑道:“糟了,今天得陪她去一趟澳口,她估计要抓狂了。”
褚连翘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让你昨晚那么狂,还不是睡得跟死猪似得?真的是,有事你就不能轻点折腾呀?”
我哭笑不得:“还不怪你内媚体质吗?你缠得那么紧,我想松懈也不行啊,男人的雄风和面子不能丢……算了算了,不和你说这个了,我先去洗个澡,给卫小琪回个电话,估计得马上出发到澳口去一趟!”
褚连翘红着脸,气呼呼的甩了一只拖鞋过来,‘砰’的一声砸在了门上。
“林修你个大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