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
“看来本座低估你了,之前那道长驱直入的青金长虹,就是你吧!”
石元声音之中,压抑着一丝怒气。
但陈远依旧背对众人,没有丝毫理会。
“完事具备,只欠东风了。”
陈远低声说着,心中有着兴奋。
方才他还想着,若是这玄龟遁入虚空,自己恐怕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毕竟以陈远目前的实力,想要凭借这小型困天阵将玄龟困住,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
上一世时,陈远哪怕布置下了简略版的仙阵,都毫无用处。
好在这玄龟竟然受伤了,这对陈远来说简直是天赐良机。
但哪怕如此,陈远依旧谨慎庄重,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若是被其逃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心血,才有机会将其捕捉到了。
陈远此刻立在原地,神识不断操控阵法,并且将自己的气息完全收敛。
他对这玄龟是在太清楚了,只要有一丝不对的,哪怕他的阵法再强再好,只要没有将其完全锁定,都会被其逃脱。
对陈远而言,这玄龟太重要了,他上一世查看了无数古籍,走访无数古老圣地,禁区死地,才了解到了这玄龟的一些秘密。
对目前的陈远来说,若能得到这玄龟,他的实力以及未来突破天地枷锁的机会,都会增加一筹。
而当世曾见过这玄龟以及了解它的人,恐怕只剩下陈远了。
若是这个消息被外界得知,哪怕是各大仙宗的老不死,还有那些自封的古老存在,恐怕都会直接杀来。
与此同时。
众人见陈远依旧不理不睬,脸色都有些难看。
金武、宫晋灵、张虚以及戈铠等人,都同样如此。
他们没有想到竟然被陈远的外表以及身份所欺骗了。
这个陈家旁系的年轻一辈,竟然是一位天君修士。
不过他们并不惧怕。
身为九阳域年轻一辈的最强者,天君修士他们并不是没有战过。
况且,他们身为各大宗门世家的天之骄子,身上拥有各种法宝,修炼的都是顶级功法,再加上此行是为了争夺养天草以及神剑而来,更是准备充足,无惧任何人。
“小子,识相的就立刻退走!”
戈铠踏前一步,声如雷霆。
修炼巅峰体术的他,一身气血如海,肉身闪耀璀璨神芒,宛如巨灵神般。
他一声怒喝,没有动用任何的法力,但其声所到之处,宛如雷霆万钧一般。
而诸多天骄,同样眸光冷冽,直视陈远。
在这么多年轻王者的面前,若是普通的天君修士,恐怕早就荒蛮后退了。
但陈远却是始终盯着陵墓之下,根本不看众人,冷冷说道:
“我给你们五个弹指的时间,从这里消失,否则都得死!”
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吃饭喝水一般。
众人先是一楞,随后发出哄堂大笑。
陈远这样的话顿时让戈铠等人脸色一冷,双目露出了杀意。
这时。
张虚手中原本没有丝毫光彩的青铜古镜,此刻骤然亮起,并射出一道虚空之芒,直射陈远目光所至之地。
“养天草在那!!”
原本准备动手的戈铠等人,顿时将目光投向陵墓左侧地面之上。
随即,众人纷纷拿出自己携带的秘宝,再次确认。
“不错,那里有养天草的气息!!”
戈铠冷笑一声。
此时,陈远的脸色微微一变。
困天阵已经将范围浓缩在百丈之内了,只需要一点时间就能够将玄龟锁住。
若是此刻动手,战斗的气息必然会让沉睡的玄龟苏醒。
“嗯?不对劲,里面怎么看不到养天草,只剩下一个龟壳?这不可能啊。”
张虚看着手中青铜古镜上面所显,顿时有些奇怪道。
“不可能,养天草必然就在其中,肯定是其隐藏起来了,我能够感受到,养天草那股独特的气息就在其中。”
金武眸光金芒闪烁,仿佛要看破天地。
“方才我也感觉到了那股气息,只是养天草的气息怎么会越来越薄弱,而且完全看不到踪影。”
张虚微微皱眉。
他手中的青铜古镜名为阴阳镜,乃是张家的两大镇族之宝之一。
这阴阳镜并非攻伐之物,其最大的用处是用来寻找天地灵物。
此镜号称可以照穿天地万界,虽然这只是夸张的说法,但它却是能够感应神物灵药,而且在一定范围内能够将那宝物所在的地方完全呈现在镜面之上。
有阴阳镜在,张虚对此行寻找宝物有着绝对的信心,但此时他看着镜面上呈现出来的画面,却一直是那拳头大小的黑色龟壳,这让他有点愣神。
至于金武的金瞳,则是属于他们这一族的天赋神通,若是修炼到了极致,号称可通九幽。
他们这一族的始祖,便是将这金瞳修炼到了极致,甚至堪比天道之眼。
而金武之所以能够成为这一代的圣子,便是因为他有了返祖迹象,哪怕没有修炼到极致,但却依旧可以看破虚无。
“那养天草,应该就在那黑色的龟壳之中。”
金武眸中金芒璀璨,沉声说道。
众人微微一愣,随机将目光望向张虚。
张虚则是很快反应过来,他手中捏动法决,手中阴阳镜升起阵阵黑白之气。
“不错,方才是我疏忽了。”
“这龟壳没有任何的气息,应当是死物,但它能处于虚空之中,而且好像有一种能够隐匿气息的作用,养天草应该就是藏匿在其中了。”
张虚点点头说道。
对于玄龟,这些人自然是没有听闻过,而且也无法感受到它的气息,自然会如此认为。
但他们这种说法其实也对,毕竟那养天草却是就在里面,只不过是被玄龟吃了,开始慢慢炼化了。
“现在滚还来得及。“
陈远盯着陵墓之下。
他不想惊动那玄龟,所以还未出手,否则的话,他早就将这群所谓天骄直接斩杀。
戈铠则是冷冷的看着陈远一眼,冷声说道:“不知死活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
“哪怕你陈家还在鼎盛,你也不过是个旁系,面对我等诸人,也得退让三分。”
“可惜,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与我等为敌,只有死路一条。”
“方才我等给你机会让你滚,但现在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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