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阳书记请客,你有什么看法?”
顾秋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他相信这应该是阳书记的意思,秘书长也许会捏造这么一个故事,但从阳书记今天的情况来看,不会有假。
听到顾秋这么问,宋清珍很奇怪,“能有什么看法?只不过阳书记亲自请客,的确有点令人意外。”
顾秋想,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跟她说了吧。
所以他看着宋清珍,“阳书记有二子一女,大儿子几年前丧偶,至今未娶。”
“等等……”
宋清珍急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又扯到阳书记大儿子身上去了?”
顾秋心道:“你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成?这不很明显嘛,你离了婚,又是正厅级干部,阳书记是省委一把手,如果你做了他的儿媳妇,栽培起来的力度肯定也不一样。”
看来这次,秘书长也是有备而来,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宋清珍放下杯子,“我真不明白,顾书记你怎么管起了这种事来?”
顾秋苦笑,她一定在认为我是拍领导马屁,把她拱出来当牺牲品。不过阳书记的大儿子,顾秋倒是没有见过,究竟什么模样?
也不知道宋清珍愿不愿意?难道真要她为了某种原因,屈服于领导么?这显然是不太合适的。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认为这会是我的意思吗?就算是我的意思,又有什么用?在这种问题上,我能决定什么?”
顾秋说的是事实,今天晚上的宴会,可不是他发起的,而是阳书记提出来。很明显啊,阳书记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一个想法。
能不能成?就要看宋清珍的了。
宋清珍的脾气,还是比较了解的,她这人,牛鼻子。
宋清珍一想也对啊,这事好象不是顾秋有意安排的,那又是谁?除了秘书长在阳书记耳边吹这个风,她还真想不出其他人。
于是她咬牙道:“不可能!”
看她的表情,顾秋心里就明白,这事要黄了。
如果她这么容易屈服,就不叫宋清珍了。
但顾秋只能这么说,“你别急着回绝,好好考虑一下,或者说见个面,说不定有惊喜。”
宋清珍正色道:“他们太不了解我了,我这个人,很执固,也很保守,从一而终的思想根深蒂固,改变不了的。”
从一而终?
你们不是已经离了吗?顾秋在心里暗道,我就知道会黄,真不知道秘书长为什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
可他哪里又知道,这是阳书记的想法。
当然,从一个省委一把手来讲,好象不适合谈这个问题。可人家毕竟也是身为人父,做为一个父母,为儿子考虑是应该的。
做父母的,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女们这些事,哪怕他们再大,再老,在父母眼里,总归是他们的儿女。
大儿子单身多年,一个大男人带着孩子过日子,这叫什么事?
真要是有机会,能物色到一个,那当然是好了。
在阳书记眼里,宋清珍自然是最佳人选。首先,他这个一把手要退了,家里总得有个传人。
身在体制内的他,太知道大陆的办事风格了,不管做什么事,都不能象寡妇睡觉一样,必须上头有人。
当然,现在的社会,性质变了。
越漂亮的寡妇,上头人越多。
但这是他们家的事,他也总想着补救一下。
顾秋呢,根本就不想掺和这种事,但是秘书长却把他拉下水,这让顾秋心里左右为难。
搞好了,皆大欢喜,搞不好,岂不是要连累自己?
真要是被连累了,他倒也不怕,只是感觉就象被人挖了个坑,赶着往下面跳。
宋清珍说,“也许你们会在心里这么想,我都已经离婚了,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还会回头,觉得我是最好的。这一点,我非常自信!”
顾秋注意到她的眼神,在说自信两个字的时候,其实是不那么自信。
一个已经迷失了的男人,真能迷途知返?
这种可能性有是有,但也要看他处在什么样的环境。当一个人顺风顺水的时候,他绝对不会想起过去的你。
如果他处在逆境,事事都不顺利,自然就会想起当初的你。原来,这么多年,是自己错了。
人生,就是这么玄妙,这么奇怪。
这就是为什么有人会说,患难见真情!
朋友,和夫妻,都是一个道理。
当你在逆境中弃你而去的,不必挽留。
宋清珍看到顾秋在笑,她仿佛感觉到顾秋窥探了自己的内心世界一样,不勉有些心虚。
顾秋端起杯子,啜了小口。
这事,还真不能强求,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适可而止。
他还真不想劝,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是一个吹牛拍马之人。再说,顾秋没有这个必要去这么做。
既然宋清珍没有这个心思,自己回复了秘书长就是。
但是顾秋心里明白,这事,秘书长恐怕不会这么快就放弃。宋清珍冷静下来,“就算他不回头,我也不会再让自己跳进另一个坑里。当然,我不是说,他们给我挖的是一个坑,但是感情方面的事,谁也说不准,谁也保证不了。”
随后她站起来,“我先走了,晚安!”
顾秋坐在那里,一手托着下巴。
从彤打电话过来,“你忙完了吗?”
顾秋说准备睡觉了,从彤哦了一声,“什么时候回来呀?”
“明天!有什么事吗?”
从彤笑了,“我就打听打听一下,随时监控,看看你在哪里不行吗?怕你干坏事。”
顾秋道:“我没去陈燕姐那里,今天晚上阳书记请客,吃了他的饿,现在都安不下心来。”
从彤道:“他的饭你也敢吃?活该!”
顾秋苦笑,“你早点睡吧,我还头大呢!”
“什么事情,老婆帮你参考参考。”
顾秋道:“回来再说吧,就这样,挂了。”
本来想去看陈燕的,可没想到秘书长会找自己管这种事,拖到这个时候,再去打扰陈燕就不好了。
顾秋想陈燕的时候,陈燕电话来了,“你到省城了,怎么也不来看我?”
顾秋在心里叫苦,他的确想去,可去她那里还是去夏芳菲那里,这是个问题。当然,一般情况下,夏芳菲是不会主动叫他的,都是顾秋去看她。
毕竟夏芳菲年纪大些,在那方面,她从来都不主动。
听了陈燕的话,顾秋说,“忙到现在,明天还有事。”
陈燕道:“晚上没事了吧?没事就过来!我去开个房。”
顾秋想了想,“好吧!”
从宾馆里出来,叫了辆的士,直奔陈燕开房的酒店。陈燕回来了,当然有住处。但是她老妈和女儿都来了,顾秋怎么好意思去那里?
等顾秋赶到的时候,陈燕也是刚开好房间不久。两人在电梯里相遇,笑了下。却不敢去牵手。
今天晚上陈燕穿着一条黑色的短裙,丝袜也是黑色的,脚上的鞋子,还是黑色的。她的头发披在肩上,好象是刚刚洗过,带着一股幽幽的清香。
顾秋和她站在电梯里,注意到陈燕的腰身,那一刻,他又有了一种冲动。
电梯到了,刷开门,两个人就抱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秘书长就催顾秋了,顾秋不得不赶过去,跟他汇报昨天晚上的结果。
结果,显然令人遗憾。
秘书长道:“你先回去吧!”
顾秋从秘书长那里出来,在走廊里碰到了曾少。曾少看到顾秋,把头一抬,哼了一声,牛必轰轰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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