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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突癫狂撒点糖回一方颁诰令(一)

朕的皇后不会宫斗 一竿煮雨 3915 2024-11-16 00:29

  驾撵的队伍启程,顺着来时的方向,缓缓行进。仿佛来此一遭只是为了一种形式,一种面子工程,并没有派人去亲自考察沼泽之处的具体状况。他们任由着谣言满天,却并没有想要去制止,任由着这些谣言发酵,席卷整个一方之地,整个一方人都不敢靠近这一片区域,就连穆连榕这个刚刚亲探沼泽边缘的人,他们居然都没有丝毫兴趣对她询问一番。

  跟在队伍身后,四股原来分流的队伍重新汇聚到一起,前往半夏府。

  穆连榕告别庭宝,穿过人流,回到仙茗阁的人群中。这一来一回地,黄昏的日头如金桔一般挂在天边,氛围显得有些苍凉,整个队伍汇成一束,没有了来时的交谈声,整个队伍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让人有些透不过气。

  蓝君逸挑开帘布,看见回归的穆连榕,心中好似吐了一口气,太平不少。

  回到半夏府时,天色已大暗,众阿奴有条不紊地伺候自己的主子进行梳洗,穆连榕也不例外。

  “你背后不能沾水,我去打点热水将你的前身擦一擦,然后再泡脚疏通经络。”

  “好。”蓝君逸。

  穆连榕打水提着两个重桶走回,踉跄着一步一步,好巧不巧的,庭宝又恰巧路过,他一手便拿起一个桶臂,将木桶提起,大步向蓝君逸的房间走去。没想到他年纪小小,力气却不小。

  蓝君逸正坐在桌边饮茶,等候穆连榕的归来,不想却等来了一脸兴奋的方治庭。

  穆连榕跟在后面踏步进来,有些心虚地不敢看他,尽管自己并没有做什么错事,却总有一种背叛了他的感觉。他的脸上看起来倦容甚重,想来是一天的赶路让他十分困倦。

  “方逸公子是仙茗阁的贵客,自然也是我半夏府的贵宾,这是要梳洗吗?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唤两民男阿奴来给公子洗漱。”庭宝将木桶放置在一边,还颇关切地将面盆取下。

  没想到他却颇有气势地看着庭宝忙前忙后,淡淡说道:“谢谢半夏少主的好意,在下粗人一个,并不习惯被人服侍,自己一个人便好。”

  听闻此言,庭宝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提步出门,顺便把穆连榕也拐出门,然后替蓝君逸关好门,自己则在旁边守着,不让旁人在进入这间屋子,至于这个“旁人”指的具体是谁,恐怕也只有当事人知道了。

  现在的这个“旁人”心底十分焦急,九郎重伤未愈,要是自己一个人处理不当,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穆连榕仔细听了许久,屋内都没有别的动静传来,她默默看着眼前飘着绿光的萤火虫发呆。

  “姐姐,你想什么呢?”庭宝顺手抓住一只萤火虫,展示在穆连榕面前。

  “你好像一点都不在意沼泽地的事儿?”穆连榕问道。

  “八族族长和城主大人会相处办法的,我忧心也没用,徒增烦恼。”

  “你倒是看的开。”穆连榕伸出手,有一只萤火虫盘旋在上空,而后明灭着飞到了穆连榕的手上。

  “姐姐喜欢萤火虫吗?”

  “嗯,喜欢。”穆连榕不经意地说道:“要是能抓一千只萤火虫做成灯笼,挂在门口就好了,这样夜晚就不会在害怕了。”

  “既然是姐姐的心愿,那庭宝这就去替姐姐抓。”庭宝无忧无虑地跑远,边跑还边叫着:“榕姐姐要一千只萤火虫做成的

  灯笼,灯笼。”他雀跃地向着远处的萤火虫森林而去。

  穆连榕见他走远,立马转身,推门进入蓝君逸的房间。

  而一旁的庭宝在穆连榕进门之后却停止了大叫,他眼眉中透出一抹委屈,还有一丝神秘。他将飞过的一只萤火虫捏在手心,化为飞粉。

  穆连榕急忙走进蓝君逸的屋子,却见他口吐鲜血,侧倒在床铺之上,有些神识不清。穆连榕一下慌了神:“这是怎么了,九郎,九郎,你怎么了?”

  她轻身唤她,却并没有回应。他的口中一直往外吐着污血,背后的伤口处也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混杂。

  穆连榕想扶起他,力道却不够,反而跌倒在他的胸前,惹得他吐血的状况更严重了些。

  “对,对不”

  以吻封缄。

  穆连榕的话还没说出口,却被蓝君逸反身压在床下。穆连榕睁大眼睛,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他的身体这么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若是在往常时候,被蓝君逸按住强吻,穆连榕心里自然欢喜地不得了,但是现在的他双眼迷离,微睁不睁,体温奇高,明显就不对劲。她现在脑子里哪还有那些风花雪月的情节,只想快点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推了推了巨大的身形,推不懂,看着挺瘦的,为什么这么重。

  穆连榕的唇瓣已经被嘶咬破了,穆连榕只感觉嘴间两股不同的血腥味混杂在一起,,失了方寸,挣扎不得。

  蓝君逸却轻巧地钳制住她的四肢,像是一头猛兽一般,汲取的她嘴间的甘甜。

  他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如刚才的那番放肆之态,却依旧不从她身上下来,他附在他颈间,用极低极轻的声音撩动她的耳膜,撞击她的心扉,他说

  “不要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初闻此言,穆连榕心神震惊不已,原来,九郎也是一直在意的啊。

  她以为只有自己在担心,担心他会因为搭上高枝与她分道扬镳,担心自己一腔春心错付,从此无法挽回,她却不敢将这种担心写在脸上,她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在不熟悉的地盘,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她其实比谁都成熟。但是一旦在信任的人面前,她便会显得很随意,喜怒随心,这样大家才好猜一点,知道做什么她会高兴,知道做什么她会难过。

  是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们才是一路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尽管小心维系着表象,却一直如履薄冰。

  在这里,他们只有彼此了。

  穆连榕一直忧心蓝君逸病情安危的同时,又担心他早已熟习了这里的生活,可以收放自如,从此不再需要她。其实蓝君逸也一直在担心啊,看她和半夏少主走的那么近,担心自己残躯一身,走得悲凉。

  两人都有些对对方的不信任,尽管一起历险遇难,但是在这个完全不熟悉的世界里面,他们分别用一颗利用之心换取了靠山。

  可是这靠山是别人的人心。人心易变,真诚才无价,他们俩扪心自问,对方紫钏和方治庭感激是真,但是都都没有绝对的坦诚,总会掩盖一些东西。

  蓝君逸的神识在逐渐回归,他从穆连榕的颈窝处抬起头,目光中有一丝闪躲和慌乱,他第一次向穆连榕道了歉:“抱歉,连榕。”说完这一句便欲从穆连榕身上起开。

  穆连榕却抓住她颈间的衣物,将他拉回,视线与她平视,曾经在她焦虑不安逃亡的时候,是他说了那一句话,让她愁云尽散,如今,在他如今生死攸关的时候,她怎么忍心放他一个人,她说:“相信我。”目光坚定,磐石不移。

  两人的目光交汇,仿若有绚烂的流星从他的星眸中划进她的杏眸中,两人相视而笑,都坚定地选择了彼此,不论在这里遇到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要一起面对,不会让另一个人孤独。

  穆连榕双手环在她的脖颈间,头微抬,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掠过,然后迅速推开他,转到一旁说:“你刚刚说抱歉,我原谅你了,但这是利息。”

  蓝君逸摇头失笑,语气宠溺道:“随你。”

  穆连榕听到这一句话,心里的小草在挠疯狂的生长,心窝处有羽毛在挠啊挠,完全沉沦在他的温柔乡里:“九郎,你可真是太会撩人了。”

  撩人归撩人,不过看着穆连榕满嘴的血污,他走到脸盆出,拿出毛巾浸了水,走到她身边小心替她将嘴巴擦拭干净。

  穆连榕的招牌星星眼就从来没停止过放电,蓝君逸擦完最后一片血污,情不自禁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好了大小姐,你打算什么时候替我上药呢?”

  穆连榕从晃神中回过神来,“马,马上,稍等。”

  穆连榕走到他身前,替他宽解着衣物,为什么今天又突然害羞了呢?不过有一件重点的事情她还没忘,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有按时内服方大夫开的药丸吗?有没有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蓝君逸摇头,“一切如常。”

  “那就怪了,等我们回到仙茗阁,再去问问方大夫吧?”

  “好。”

  从蓝君逸那儿出来,看月色偏移的方向,应该快三更天了。

  等等,穆连榕好像还忘了一件事情,把庭宝忘了!他去捉萤火虫回来了吗?她心下焦急,立马提速往自己的阿奴房赶,一走到门口,便惊得既感动又心酸。他居然一直在这里等着她,她说想要一千只萤火虫组成的灯笼挂在门前,他便真的去捉了这一千只萤火虫挂在她的房门前,在此等候着她的归来。

  穆连榕见有人对自己这么好,把自己的每句话都放在心上,丝毫不考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极为认真地完成她想要完成的每件事。

  “庭宝,谢谢你。”

  “榕姐姐不用客气,庭宝回去睡了。”

  穆连榕挥手作别庭宝,心中甘味如蜜。

  庭宝走出阿奴房,进入一处拐角,朝地上扔了一片银帛,消失在了暮色之中。

  第二日起床,今日的行程虽然简单,却也艰巨,那便是跟着马车走回仙茗府。

  穆连榕叹气道:“我的鞋子又要破了。”

  城主来这边就视察了一天就走了?这能视察出个什么结果?穆连榕纳闷不已,不过这次同回一方城的,除了仙茗区本来的两族以外,其余六族皆听从城主号令,一同返回一方城。

  也不知他们在一方城都内到底讨论了个什么名堂出来。

  回到仙茗阁的第三天,有巡良守骑着飞奔的骏马而来

  “城主诰令,顺测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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