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峰脸色难看,拿着剑柄指着客栈喊道:“你是什么人?可否出来现身?”
“哈哈……”那女子的笑声再次传来,客栈的屋顶上出现了一女子,女子头上和手上带的饰品都是夜光的,通过这些饰品,能看清这女子的轮廓,女子手中拿着一支洞箫,站在屋顶俯视众人。
后面的弟子为了让掌门们看清楚这个女子是谁,故意的把火把举高了很多。
寒若离在车内被蒙着眼睛,却能听到外面的对话。松鼠钻进车内,跳上寒若离的肩头,把蒙住他眼睛的黑色布条咬断,由于被蒙了很久,寒若离此时什么都看不见。
松鼠又开始啃噬捆绑寒若离的麻绳……
华山派掌门人拱手问道:“不知姑娘是何许人也,为什么要将整个客栈包下来,不让我们入住。”
“想知道我是谁?先听听这个。”说着,女子把洞箫放在嘴边,轻声吹起来,悠扬的声音划破夜空,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这声音带着一点点催眠功效,但是对于这些掌门、长老这样的高手不算什么,而那些帮众就不同了,一个个昏昏欲睡。
雷万智忽然感觉不对,大喝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子停止吹箫,站在屋顶说道:“那我就让你们监视一下,本姑娘到底是谁!”
众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屋顶,突然!女子的身体“爆炸”了,一束强光乍现,相当于一个闪光弹,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寒若离还在等着松鼠给自己松绑呢,忽然感觉到马车的门被人打开,接着眼前一晕,什么都不知道了。
华山派掌门在眼睛失明的情况下,大声喊道:“看住了马车……”可是此时已完了,寒若离已经被人劫走。
一个人跳上马车,一剑刺死车夫,一鞭子抽在马身上,大声喊道:“驾……驾……”
马拉着车开始奔跑起来,顺着官道的方向狂奔而下,那个神秘的男子喊道:“马车被人赶走了,快追!”
这些人眼睛都暂时的失明,什么都看不到,高手往往不需要用眼睛来判断周围的环境,五岳剑派中,有三个掌门同时运用轻功,使身体飘起来,直奔马车的方向追上去。
雷万智动作也不慢,几乎是同一时间跟了上去,还有一些武功强者,奔着马车的方向追上去。谁都不会想到,此时马车已经是空空的了。
当众人追上马车的时候,马车空空如也,就连赶车的那个人也不见了,寒若离不见了,所有人都愣住了,是什么时候掉包的?寒若离是什么时候被人从马车上救走的?又是谁劫持走的?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最先大怒的就是张青峰,对着华山派掌门和雷万智骂道:“是谁?是谁故意在这里劫走了寒若离?你们谁做的?”
雷万智身为武林盟主,怎能容忍一个小辈在这里骂自己,一巴掌打过去,“放你娘的屁,我还怀疑是你在这贼喊捉贼呢。”
华山派掌门人一直没说话,看看雷万智,又看看雷万智身后的人,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疑,但是他更怀疑是自己这边的人做的手脚。
因为今天中午才看到寒若离回到幽州城,如果是雷万智他们做的手脚,那也有点不太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这边的人提前准备好的,因为制定这个计划的人就他们七个,那个假冒虚空大师的人,也是临时找来的。
“那个人呢?”华山派掌门人这才发现,那个神秘的男子不见了。
这么一问,张青峰愣住了,当初是那个人找到张青峰,给张青峰提了这个建议,张青峰才找到五岳剑派的人。
泰山派掌门人上前一把抓住张青峰的脖领子,“那个人呢?他是谁?”
张青峰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我也不清楚他是谁……他说是我哥哥张青云的朋友……我就……”
衡山派掌门人上前依仗打在张青峰的胸口。
“扑——”张青峰一口血喷出来,身体向后飞了几米倒在了地上。此时五岳剑派掌门人的心情可想而知,他们可是把五岳剑派的名望都赌上了,如果这件事成了,从寒若离的嘴里逼问出剑无尘的下落,那么五岳剑派还是正义的象征,如果这件事败露了,那可就是名声扫地,现如今,寒若离不见了,他们更别说找出剑无尘了……
雷万智鄙夷的看着华山派的掌门人,冷笑着说道:“这出戏未免太过巧合了吧,哼!如果你们不给武林众豪杰一个交代,恐怕不是很好吧。”
华山派掌门人说道:“这件事的确是个意外,不如我们从长计议,现在寒若离被人劫走了,为了武林正道的兴旺,我建议我们分头去追,一定还来得及。”
“哼!”雷万智说道:“分头去追,只怕你们带着寒若离已经离开了……”
华山派掌门人拿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如果盟主认为是我们暗中捣鬼,那继续请各位朋友上华山吧,我华山派宴请天下中豪杰,各位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绝对不离开华山半步的陪着各位。”
雷万智又说:“你这招可真好,一个人拖住我们所有人,那你门下的其他人是不是可以去严刑逼供,去追问那些东西的下落呢?”‘那些东西’四个字说的很隐晦,说白了就是‘九龙杯’和‘惊鸿’的下落。
华山派掌门人现在也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了,问道:“那你说怎么办?我照办就是了。”
雷万智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
寒若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牢房内,这个牢房和其他的还不同,抬起头看到的是鱼儿在游动,周围的墙壁上插着火把,很显然,这是一个湖的下面,可是寒若离不明白,是怎么修建的这个牢房,耗费这么大的手笔,绝对不是普通门派能做的了的,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寒若离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后脑特别疼,用手一摸,脑袋上起了一个很大的包。
“麻辣隔壁的!”寒若离暗骂一声,慢慢的站起来。
“你醒啦!”一个女子的声音传到耳朵内,寒若离转过身,发现隔壁的牢房内有一个女子,女子脸上还带着深深的伤痕,血迹还未干,身上的衣服很破,多日没有洗澡,给人感觉脏兮兮的。
寒若见还有狱友,问道:“这事哪里?”
那女孩说道:“这是明月教的水牢。”
“明月教?”寒若离问道,“是那些人正派众人口中的魔教么?”
“是!”女子说道:“魔教的人无恶不做,叫他们魔教再好不过了。”
寒若离问道:“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是什么人呢?进来多久了?”
女子说道:“我被关在这里几个月了,我父亲是刀奴,专门打造宝刀的铁匠,父亲临死前打造了一把刀——名为屠刀,之后就去世了,魔教的人为了得到那屠刀,把我关在这里,对我严刑逼供,你呢?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寒若离苦涩的笑了笑,说道:“和你差不多,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上官嫣然,公子你呢?”
“我叫寒若离。”寒若离苦中作乐,笑着说道:“你的名字真好听,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好听的名字,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听到更好的。”
“肯定不会了!”这次说话的是另外一个人,寒若离和上官嫣然看过去,对面的“单间”内坐着一个老头,老头说道:“我进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如今我都成了一个糟老头,这辈子就没出去过。”
寒若离问道:“老伯你说你在这里面关了几十年?”
“是啊!”老头说道:“你看看我这手指,如今都老成这个样了,上官姑娘,你进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吧,我劝你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吧,免得像我这样,被关押一辈子,到老都出不去。”
上官嫣然走过来,双手抓着铁栅栏,对寒若离说道:“我父亲说屠刀埋葬了多少人的信念,魔教的人逼着我说出在哪,可是我不知道,他们就打我。”说着,上官嫣然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着就是被他们打的。”
寒若离不做声,过了一会,对上官嫣然做了一个鬼脸,笑着说道:“乐观一点,笑一笑,多给自己一点希望。”
上官嫣然被寒若离逗乐了,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寒若离心里骂道:骗子,全***骗子,当个骗子还当这么没有素质的骗子……心里已经确定他们是骗子,但是寒若离不打算揭发他们,那样就太不好玩了。既然对方喜欢做游戏,就陪他们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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