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柱的一番演讲自然是引得下面掌声不断,说实话,赵铁柱说这些话的时候,还真是挺真心的,至少他觉得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不像是有些人,拿着人们的善款去做着自己的事。
不过,很多人其实对这个凤凰慈爱基金还是保持着观望的态度的,毕竟,这样一个突然崛起的慈善基金,总得做一些足以让人信服的事,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公信力去让人放心的给他扔钱。
在赵铁柱发言完了之后,主持人就宣布了YN凤凰慈爱基金的第一个帮扶对象,那就是向阳村。
“下面,我们有请向阳村的村长,台为我们说一说,山区里的生活。”
主持人说完之后,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子从一旁走了台。
这个老头子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不像是现在大多数人穿中山装是为了复古,这老头身的中山装,看着是真的很有年景的了,头已经有了好几个的补丁,而一些地方早已经开线不知道开成什么样子了。
老人的精神相当不错,走起路来也不会颤颤巍巍,反倒有点雷厉风行的样子,估计是常年在田间地头干农活的缘故,虽然人看着苍老,但是力气,却是不输一般城里的年轻人的。
老人从一旁的工作人员手结果了一个麦克风,然后直接说道,“大家好。”
台下顿时传来一阵善意的微笑,原来,老人将麦克风给拿反了。
工作人员忙前帮助老人拿好麦克风。
老人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第一次用这个东西,让大家见笑了!”
这话一出,现场的笑声,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麦克风而已,现在谁还敢说没见过那玩意儿的?这就好比有人说没见过耳机一样,这简直就是不敢想象的。
但是,老人的脸却是写满真诚,看来真的是没见过这东西。
“我叫赵铁牛。”老人的第三句话让赵铁柱愣了一下,我去,这人的名字,怎么跟我那么像?
“刚才我看到了一个首长,叫赵铁柱,跟我名字差不多。嘿嘿。”赵铁牛笑着看了一下赵铁柱。
赵铁柱笑着点了点头。
自己竟然也能成首长了。
“我是向阳村的村长。”赵铁牛说道,“我们向阳村,在GZ的B县,小岗子镇,离镇里头挺远的,坐车得大半天,我们没什么东西,每天就是干活养牲口,村里有力气的年轻人都出去外头打工去了,就剩我们这些老家伙还有一些女人,还有娃娃们,我们那的生活,苦啊,我们村的人均年收入才590快,村子里什么东西都缺,缺水缺电,缺老师缺医生…”
赵铁牛将村子里的情况简单的跟在场的人都说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次听说有人要帮助我们了,我们很高兴,感谢大家,感谢各位首长对我们村的帮助,谢谢大家了!”
老人说着话,竟然拱手作起了揖!
随后,老人说道,“这次你们给我们捐东西,等以后,我们村子富裕了,一定会回报你们的!”
这个老人虽然不怎么会说话,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他每一句话,都是最直白最能代表他所思所想的。
这人是一个直肠子。
也可以叫淳朴。
等老村长发言完了之后,那主持人就安排老村长坐到了赵铁柱等人的旁边,首先是省领导亲切慰问了老村长,然后是市领导亲切慰问老村长,反正是要多亲切就得有多亲切,而那些摄像机照相机同样的也是刷刷刷的照个不停。
对于这些好像是在作秀的领导,赵铁柱自然是没什么可说的,他反而更关心主持人现在说的话。
“接下来,我们有请几位向阳村的志愿者台来,为我们讲解一下,他们在向阳村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主持人说道。
然后就是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从一旁走了台。
这些人看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皮肤都很黝黑。
听他们在台讲的话,赵铁柱就明白,敢情这些人很多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怀揣着一颗回报社会的心去了向阳村做志愿者,这几个人都是村子里小学的老师,基本没有什么工资,但是村子里包他们的吃饭跟住宿。
向阳村的周围其实还有好几个村寨,情况跟向阳村都是一样的,而因为向阳村有着一所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希望小学,所以周围的孩子学都是去向阳村,生源倒是不错,不过日子确实挺苦的。
这些人的口才明显的好很多,简单的几句话就将向阳村目前的现状给说的差不多了,然后无非也是感谢一下大家的帮助什么的,说的让人颇为动容。
“其实,我们村子里现在很缺的,就是医疗用品。”带头的一个大学生说道,“还有医生,我们现在那边只有一个医生,也跟我们是一样的志愿者,因为缺少助手,整个诊所就她一个人每天忙里忙外的,她比我们任何人来的更加的辛苦,今天,她也来到了现场,我希望,大家如果有办法有能力的话,请多支持一下我们这位朋。”
说完,那个大学生转头看向一旁,示意那个医生来。
只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没有人从后台走出来。
那个大学生志愿者疑惑了一下,然后说道,“可能是我这位朋比较害羞,大家请稍等片刻,我去把她请来。”
说着,几个志愿者就都纷纷的走到了一旁。
赵铁柱的心里,没来由的一抽,然后,赵铁柱皱了一下眉头。
就在这时候,几个志愿者从一旁走了出来,在他们的旁边,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女人。
这是一个长相姣好的女人,只不过,兴许是晒了太多太阳的缘故,这女人的皮肤有点黑,身穿的衣服也只是一般的运动服,有点旧,但倒是挺干净的。
赵铁柱哗的一下直接就站了起来,看着那个低着头不敢看自己这边的女人,赵铁柱的眼里,闪过一种无以名状的情绪,随即,却是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