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诗然却没有去看她是真晕假晕,举起匕首放到她的胸口上,缓缓比刺了下去,笑道:“其实在这里刻上图画也不错,就怕一会便宜了秦香这个大色狼。”
秦香摸了摸鼻子,无语的苦笑了一下,不敢作声,心道:“诗然这丫头作弄起人来,也不见得比萧萧差得了多少。”
古静呼地又爬了起来,怒道:“臭丫头,你究竟想怎么样?”
沈诗然笑道:“我想怎么样?这句话应该是我们问你的吧?我问你,你们冰魄门为什么要打我们羊皮图的主意?诡墓之中究竟有什么你们想要的宝贝?”
马教授等人虽然已经过河了,但她们审问这三名女子并没有让他们过来看,是以沈诗然倒也不怕让马教授等人听到了。
古静冷笑道:“想要我说,休想。”
沈诗然也不生气,甜笑道:“我没有逼你啊,你爱说不说,关姑奶奶什么事。”说罢转过头来瞅了秦香一眼道:“香子,你喜欢我在她的胸口刻上什么画?”
秦香苦笑道:“你想刻什么就刻什么,干嘛问我?”
沈诗然呵呵笑道:“那好啊,你不让我问,我把你的样子刻上去怎么样?先说明喔,我的画技不错的,一定刻得栩栩如生,跟你的样子一模一样。”
“……”
这妞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在秦香无言以对的时候,她竟然拿着手中的匕首去撩开古静的衣服,秦香赶紧转过头去,心中暗道:“这丫头,才真的可以称得上是魔女,有这么折腾人的么?”
“不要,我说——”
丝衣还没有撩开一半,古静便已招架不住了,赶紧求饶道。
“早说不是好了,一定要姑奶奶给你宽衣,看见姑奶奶好欺负是不是?”沈诗然这才停了下来,也不用手,拿着匕首把古静撩开的衣服撩盖上嘿嘿笑道。
古静欲哭无泪,心想我怎么会撞上这么一个邪异的丫头啊,真是倒霉透了。
“香子,你来问吧。”沈诗然笑嘻嘻地站了起来,把秦香拉转了过来。
秦香见没有想象中的难堪镜头,这才放了心,他自然不会知道女孩子的心思,沈诗然若是真给看见的话,那才是大怪特怪了。
“你们三个人的功夫都不怎么样。”秦香并没有直接切入话题,而是看着古静淡然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三个这次是擅自行动的对吧?”
古静一凛,奇道:“你怎么猜得出来?”
秦香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续道:“前晚上袭击我们的那个女人,在冰魄门中,地位应该比你们三个为高的吧?”
古静看了旁边两个被秦香点了穴道、昏迷不醒的白衣女子一眼,这才道:“不错,她是我们四小姐乐元雪,我们三个都是四小姐的丫环,算不上是冰魄门的真正弟子。”
“嗯。”秦香微微点了点头道:“乐元雪逃出来之后发现身上的羊皮图不见了,于是怀疑羊皮图已经被我拿了回去。但她忌惮于我,加上前晚跟我打斗时又受了不轻的伤,是不以不敢再轻举妄动,便吩咐你们三个暗中监视我们,而她则是跑回去搬救兵了。
“只是你们三人心里却很不服气,便决定擅自行动,提前在此埋伏,想要替你们的四小姐抢回羊皮图,不知道我猜得对不对?”
“我说香子,你这是在审问她还是在跟她猜谜语啊,哪有这么审人的?”沈诗然在旁边眉头一蹙,甚是不满地道。
秦香看了她一眼,微笑道:“那你来问吧。”
“哼,我问就我问。”沈诗然手中匕首在古静的面前一晃,森然道:“快告诉我,你们冰魄门抢这羊皮图来干什么?”
古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你说不说,不说姑奶奶在你身上刻满男人的嘴脸——”沈诗然匕首一挥,顶在了古静的胸口上威胁道。
古静惊恐地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在冰魄门里,我只不过是一个下人,羊皮图的事,还是四小姐出来的时候跟我们说的。”
沈诗然气道:“刚才你说要说,这么说来是在忽悠姑奶奶我了?”说着手上稍一用力,匕首已然刺进了她的丝衣里面。
古静猛的摇头道:“不是的,当时我若不那么说,姑奶奶你就会……就会在我身上刻上男人了。”
“OH MY GOD!真是浪费姑奶奶的心思!”沈诗然一拍脑门,无语地站了起来。
秦香微笑道:“怎么,诗然,你不问了?”
沈诗然甩了他一个白眼道:“一个小虾米,能问得出什么来,我看你早就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是以故意趁机在调戏人家小姑娘的吧?”
“……”
“诗然妹妹,让他问吧,以小见大,或许他能问得出点什么来。”单娣拉着沈诗然走到了一边去,给秦香一个人在那里“审问”古静。
“单姐姐,我发现你变了。”沈诗然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单娣道。
单娣摸了摸自己的脸,淡然道:“有么,我还不是这个老样子。”
沈诗然摇了摇头道:“我不是说你的样子变了——当然,好像也比前两天漂亮多了。我说的是你的心态,我可是记得,你以前都是跟秦香这臭家伙唱反调的,怎么现在你都在帮他了。”
单娣淡然道:“有么?我没什么感觉。不过,好像你忘记了,我说过,小事我帮你,大事,我帮他。”
“问题是,现在我发现,不管大事小事,你都让着他。”沈诗然很肯定地道,然后看着单娣,那样子颇是不解。
“是这样么?”单娣似是在问沈诗然,又似是在问她自己,心中却不禁有些迷茫起来。
沈铁丰把苏将干等人都接过河的时候,秦香已经审问完了古静,虽然关于冰魄门为什么要抢羊皮图、他们图谋诡墓中的宝贝是什么古静并不知情,但秦香却至少把冰魄门的情况摸了一个大概,对于冰魄门的强大实力,他心里不禁有些担心。
从古静的嘴里,他知道冰魄门弟子全是女子,冰魄门长居于西昆仑的冰天雪地之中,就古静知道的,冰魄门除了现任门主东方寒冰之外,门主之后有五大长老,三大供奉,与东方寒冰同辈的还有三大弟子,每一个弟子门下都有女弟子若干,乐元雪则只是东方寒冰的第四个弟子,整个冰魄门,上上下下的弟子、下人竟然有五六百人,象乐元雪这样的身手,在冰魄门中根本就只能算得上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门徒。
冰魄门除了门主东方寒冰武功深不可测之外,五大长老、三大弟子的武功据说都达到了御气飞行的大宗师境界,据古静所述,她曾看到过与东方寒冰平辈的三大弟子第三弟子韩自柔在冰魄门论寿会上当众演示了一套剑法,最后一招竟然能劈下一块数万斤的巨石,一剑之威,已然到了悚人听闻的地步。
秦香与乐元雪交过手,对她的武功底子是略知一二的,从古静的描述来看,至少现在冰魄门三大弟子的武功他就很可能应付不来。
而这一个冰魄门,只不过是隐隐的五大邪派之一而已。象天乾门、赤炎门、黑木门和地玄门都是与冰魄门齐名的门派,所谓见微而知著,从冰魄门所隐藏的实力便可窥见其余四门的实力来。
倘若这五大门派真的参与到诡墓神秘异宝的争夺中来,他所要面对的,将是一个个庞然大物。
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是啊,以他一己之力,算起来只不过能跟这五大邪派数十个高手中其中一个高手勉强抗衡而已。就象古静所说的,东方寒冰的武道修为高深莫测,还有那神秘莫测、少现踪影的三大供奉,他们又拥有怎样惊世骇俗的修为,这些对于秦香来说,简直是堵在他面前一堵钢铁铸成的巨墙。
还有的,就是一直在暗中窥伺着的杜家,那更加是一头恐怖的巨兽。家里的老爷子虽然平时嘻嘻哈哈的没一个正经,但是提到杜家的时候,脸上仍然露出了肃然之色,老爷子的告诫,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出道以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能力的不足,感觉到有些孤立与无助。
他虽然是飞龙的队员,但是诡墓之行是他的私事,他当初答应与沈诗然同行,答应做她的保镖,除了沈诗然的软磨效果之外,最主要的还是他自己的本心。
他隐隐约约觉得,诡墓之中,会有一些他想要知道的谜底。而这些谜底,并不是沈诗然答应要告诉他的那些。
土木三天的决裂之迷,他身上青羽剑之迷,他觉得或许都能在诡墓之中寻找到答案。
马涌等人都接过来之后,众人原地休息,秦香也不为难古静三女,审过之后便把她们放了,虽然沈诗然对此颇有微词,讥笑秦香肯定是看上人家云云,秦香当时也不反驳,把岩石上的那把剑拨了出来递到她手里微笑道:“你既然这么说,那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把她们三个都杀了,我绝不阻拦。”
他的这一举动,自然又是招来了沈诗然的一顿咒骂,沈诗然虽然性格乖舛、有些邪异,但要她在这样的情况下杀人,她是如何也不敢的。最后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古静三女跑了。
后来还是单娣的劝解起了作用,单娣对她道:“诗然妹妹,我们自己背着背包一路步行已经是不容易了,再带上三个俘虏,既要防着她们逃跑又要防着她们伤人,时时刻刻提心吊胆的,岂不是自找罪受?既然不杀她们,那么放她们走是最好的办法,反正这三个女子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