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鄤左右看看,并没有人注意他,他却觉得自己现在似乎已经是大明的焦点人物了,在郑月琳耳边轻声道,不跟你多啰嗦了,爹有要务,这段时间,皇上给爹安排差事了,编订崇祯字典,还要编写改制后的语文教材呢,以后学子读书,那看的就是爹编纂的教材了啊,再跟你说,你没有想过,皇上近看啊,你才会知道,天底下怎么会有男人长的这么俊朗的爹走了。
郑鄤乱七八糟的说完几句话,跟那太监告一个不是,急忙回到队列中去了。
郑月琳却更加狐疑了,看着爹爹的背影,感觉爹爹今日似乎特别的开心,在郑家庄,她就是远远的看过皇帝一眼,但看检荀楼的时候,是近距离的看的啊,她在想着,天底下,有这么多俊朗的男子么哼,皇上再俊朗,也不会胜过我的检郎
王承恩早就上了龙辇,将郑月琳在附近的事情禀报了皇帝。
崇祯皇帝朱由检急忙从帘子的缝隙中往外一看,正看见郑月琳伸着头往这边看呢,他是知道这小丫头的鬼灵精的,一定会看个明白,对王承恩道,你跟郑鄤说,算了也别跟郑鄤说了,你想个办法,让她不能跟着,马上要下车了,让几个便衣缠着她,给她弄走。半个时辰吧,半个时辰之后朕就回中书院了
王承恩急忙点点头,万岁爷,老奴明白了。
王承恩下了龙辇急忙唤来心腹锦衣卫,低声耳语两句,那锦衣卫扫了郑月琳的方向一眼。点点头。消失在队列中。
当然。这一切,郑鄤和郑月琳是不会知道的。
哎哟一个老者撞了郑月琳一下之后,倒在了郑月琳的身边。
郑月琳正跟着皇上的车队呢,低头一看,老大爷,您没事吧
姑娘,你怎么撞人呢啊我这老骨头,经得住你这么撞一下吗老者七八十岁。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了。
郑月琳赶紧道歉,大爷,对不住,我不是成心的,您没事吧
我浑身都疼,估计脚崴了,得去瞧郎中。老者倒不客气。
等郑月琳再看龙辇的时候,已经去的远了一些,跺了跺脚,恩。大爷,都是我不对。我扶您去瞧郎中吧,您知道哪儿有郎中吗
老头往车队的反方向指了指,也不是很远,姑娘不是我要讹你,我一个孤老头子,你一定要扶我去瞧郎中啊。
郑月琳微微的一笑,我扶您去哎。
王承恩回头看了一眼,正看见郑月琳和那老者消失于拐角处,微微的一笑。
崇祯皇帝朱由检的车杖并没有走多远,实际上离皇宫并没有两条街,满街都是难民,这次的大雪,将京师的大片房屋都压毁了,除了高楼,那些一层小平房,甚至有许多都是一半草房一半瓦房,怎么吃得住这样的大雪
就这里停下。崇祯皇帝朱由检掀开轿帘子,一下子跳下了马车,也没有等太监们拿来梯子。
皇帝的这个举动,不但没有显得不够威仪,反而让那些新晋从九品们都觉得皇帝可亲可敬,一点架子都没有。
老百姓们也吓了一跳,在大雪中坐着的,都借着这些大户人家的门墙下安身,本来看见大队的车杖和大队的官员们过来,整条街的老百姓就已经够吃惊的了,没有想到皇帝也来了。都愣愣的浑身直打哆嗦。
崇祯皇帝朱由检的眼圈瞬间红了,看见自己的百姓们都坐在雪里面,还有不少孩子,缩在父母的怀中,一家人想等死的鸟儿一般。
崇祯皇帝朱由检将自己的披风脱下,给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男孩子披上,他的亲人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者,应该是这孩子的爷爷。
老者想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哭着道,皇上啊,我们乡下人脏,您别抱他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是闻到那孩子身上一股味道,却并没有半点嫌弃,他在乡下一辈子了,这京城的乡下人,再怎么也好过穷山沟一些的,他在动乱的时候,还在牛棚住过好几年呢。
只见那小孩虽然又瘦又黑,一双眼睛却明亮乌黑,看着似乎是个聪明的孩子,微微的叹口气,心道如果不是在这乱世,应该是一个幸福的小孩。
老人家,是朕对不住你们啊,孩子的父母呢崇祯皇帝朱由检抱着冻得直打哆嗦的孩子,问道。
老人抹着眼泪,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都死了,他父亲是在建奴攻城的时候战死的,他娘前日里得疫症,也病死了。我们一家人来京城帮人做点杂活,就为谋个生计,哪曾想,京城也遭了灾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老大爷,是朕没有体恤你们是朕的过错啊您就把朕当你的儿子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所有的官员听旨,朕刚才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尽快的安置百姓们,有家的,帮他们重建,没有家的,给他们想办法给每个人都登记户籍,三日内核准发放新的户籍让百姓们凭着户籍去五城兵马司衙门领取二两银子和赈济灾民的粮米要为百姓服务,不是空喊口号的,在今日的太阳下山前,朕再看见京城中有一个百姓无家可归,朕就要问罪
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声音铿锵有力虽然内力受损,依然是习武的底子,这声音,整条街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而且,本来皇帝在场的情况下,谁敢发出声音
所有的官员轰然应诺着,百姓们都觉得胸中划过一丝暖流什么时候见过当官的能这么为百姓考虑的百姓就是他们盘剥压榨的工具而已啊
官员们并不是都出于假装,有不少官员,其实良心未泯,而且,官场上面随大流,永远都是主旋律,现在的大流是什么不就是皇上吗
那些新近穿上官服的从九品们格外的卖力他们对百姓们的感情是很深厚的因为,上一个时辰,他们自己就还都是百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