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丫头小声的斗嘴,傅永淳和张伟业高声的高谈阔论着,其他的郑家家仆们也都一派放松情绪,对他们来说,能够了离开京师,还是能够让人放松下来的。
毕竟,皇帝不是随便能够得罪的,即使没有直接得罪皇帝,仅仅是被人指出来得罪了皇帝,也会让人压抑的窒息
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时代这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国度
崇祯皇帝朱由检可能自己都没有办法体会到,当他是一个帝王的时候,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没有一丝声音,可能都会让他能够行使皇权的土地颤抖
一群人与其说是在逃难,倒像是在旅游一般,只有崇祯皇帝朱由检的心里非常急躁,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他越来越担心高德威和高德猛两兄弟了按理说早该出来了
即使没有高德威和高德猛还没有回来的事情,他也不会去找这些人当中的任何一个说话,他不单单是个性高傲,更有着不容易融入任何形式的组合的障碍,即使,他自己很清楚自己有这样的问题,他也绝对不会强迫自己去应酬,他没有这样的习惯。
当检荀楼终于看见了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高德猛的时候,差点就要晕倒,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哥呢
检荀楼一把将高德猛扶下马,高德猛哭道,我还想问您呢我哥还没有来啊我差点就出不来了,侍卫没都死了,我哥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还是被抓去了。
傅永淳和张伟业。还有郑家的一堆家仆都围拢来。所有人看见高德猛这幅样子。都不会再将反民们看做是普通的百姓了,他们都见过前几日京城大乱的场面,人在不受控制的时候,是很疯狂的,更何况,谁都估计不出,大明现在到底有多少疯狂的人
崇祯皇帝朱由检并不急着跟高德猛谈论高德威的事情,谈也没有用。将高德猛扶着坐正,我帮你看看伤口
好在高德猛身上的伤虽然多,倒是没有重伤,都是被各种农具所伤。说是说农具,其实反民手中的武器,大部分连农具都没有,木棍是他们的主要武器
这是一个什么都没有,只要吃饭的群体,庞大而失控
除了足够的粮食,否则。没有办法能够让他们恢复常态,人最本质的诉求。不用去争辩,一定是要吃饭
从人身下来,到死,都在为这个诉求而努力,不论你是贫,还是富都始终在为吃饭而忙碌着
不同的是,穷人是要去争活命的饭富人是要去争可以供自己挥霍浪费的饭,或者给子孙后代吃的饭
高德猛叹口气,我不要紧,不行,少爷,你让我起来,我得回去找我哥去。
检荀楼将他按住,你听我的命令,就在这里安心的休息等过几个时辰再去看看你现在去没有用,等下没有将你哥救出来,你自己再陷进去了,怎么办
高德猛太累了,挣扎着站起来,才发觉两腿都没有知觉了,他并不是长期野战的野战军控马杀敌,其实是很耗费体力的。
是啊,小高,你先在这里歇着,你哥兴许没事的。傅永淳善意的劝解着。其他人不知道该怎么劝,纷纷递上水和干粮,也让检荀楼对这些人的印象好了不少,老实说,这些文人就是太酸,太迂腐,并不坏,心地大都善良要说狠,是绝对没有那些一心想做官,想往上爬的文人狠的
这些人就是太有气节,太抱着自己的死脑筋圣人之道从不蠡口多了,也就成了,迂腐
高德猛吃了些干粮,喝了点水,再次站起来,少爷,我去了啊。
众人大惊,都纷纷上去劝阻,其实张伟业也不傻,说是说反军不会为难他们这些老百姓,但老百姓也分有钱没有钱的像他们这些带着粮食的,不要说是反军,就算是碰到几个路过的饥民,都要格外的小心干粮被人抢了去他们就是怕在京城的粮食不够吃的,加上有皇帝对他们追加处罚的顾虑在,才急着要赶往三边避难为主
崇祯皇帝朱由检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想发火也发不起来,因为看见高德猛连上马都困难,还想着去救他哥这是什么样子的感情啊但是就这样让他去了的话,徒劳送死而已。
检荀楼拉住了高德猛的马缰,我不劝你,但我就说一句,你如果打不过我,我就不让你去,你连我一个人都打不过那里至少有一两千人,你去有什么用,再等三个时辰到了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高德猛知道检少爷这样说,已经是最大的忍耐了,他知道检少爷的脾气并不好,哭着在马上,没有了反抗,死死的抱着马脖子,哥啊
检荀楼将他再次抱下马,抱着高德猛,拍了拍他的背,今天如果将你和你哥的位置换一下, 我相信他也一样会听我的,你们兄弟两个不能一起死,况且,现在你也不知道他是死是活
高德猛紧紧的抱着检荀楼,少爷,我心里好难受啊要是我哥真的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检荀楼重重的在高德猛的胸口打了一拳,将他打坐在地上,你给我坐好再敢胡说八道,我再揍你,我这是替你哥揍的一拳
高德猛抱着头,不再说什么了。
郑月琳擦着眼泪,轻声的对张慧仪说,他挺不错的,最少,他重感情,能服众,你看他手下多听他的。
张慧仪轻轻地点点头,他人不错。
郑月琳的粉脸上面还挂着眼泪,却是微微的一笑,瞟了张慧仪一眼,却没有取笑她。
张慧仪也看了一眼郑月琳,脸红了,急忙去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母亲幸好没有注意俩小丫头。
王嘉胤是早期的明末起义军领袖之一,这个时候的三边各种反军有上百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