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巷子里躺在地上的男人,突然苏醒过来,大口的呼吸,两只手不断的在身上摸索着,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终于在上衣的口袋,男人找到了一副眼镜,猛地把眼镜腿掰断,里面竟然是空心的,并且装有白色的粉末。
男人用颤抖的手,将镜腿里的粉末倒进嘴里,一瞬间,男人没了意识,但两秒后,男人又睁开了眼睛,这回却像是个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并开始快步的离开。
男人边走边上下摸索着,现金,手机,手表,一切有价值的东西已经全部被平民窟里的人们搜刮走了。
“看路标上的文字可以确认是在C国,路名和周围牌坊可以确定是在贝城,再看四周建筑,应该不是在市内。算算时间,打车也撑不到去市里的医院。”
说着说着,男人的视线又开始慢慢变得模糊。
“十分钟这么快就到了吗......”
说完,男人开始呼吸急促,在最后的时间,男人走到了行人较多的地方。
男人吞下的眼镜腿里的白色粉末是男人自己研制的一种药物,能够瞬间激发人体内的免疫细胞,能够暂且压制体内病毒的扩散,恢复身体大部分体力,恢复意识,但持续时间只有十分钟,十分钟后免疫细胞则会大面积死亡,病毒的扩散时间要比之前还要迅速。
可以说这种药物只能在最为关键的时间使用,否则,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而研发这种药物的人,有着聪明的大脑,在任衣扬所有的人格中占据着相当大的分量,他名叫,沈厚......
“嗯~”(苏醒的声音)
沈厚慢慢睁开了眼睛,天已经是深夜,沈厚躺在一间小小的房屋中,只有一站微弱的黄色床头灯照亮着房间。
沈厚勉强的坐起身,摸着脑袋,虽说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股病痛的折磨感,但脑袋依旧昏昏沉沉。
房间不大,二十平方出头,除了一张床和一个卫生间隔间一张桌子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咔嚓”
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你醒了。”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裤,白色衬衣的男人,瘦瘦高高,秀气的脸配上满脸的络腮胡显得有些邋遢。
“是你救的我?”
“对,那天你就在我面前倒下的,不记得了吗?”
在倒下之前,双眼的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眼前的任何东西,像是上千度的近视,只能看见光亮和一些颜色。
“身体有没有好点?”
络腮胡男人走了过来,贴心的问着。
“你是谁?”
但沈厚却似乎对他这个救命恩人有些警惕。
“一名医生。”
“我的病,是一种病毒,但不同于动物的毒,感觉不到伤口的刺痛感,肠胃也没有刺激的感觉,应该不是口服的毒,从血液传播的可能性最大,而且这种毒不是一般......”
“是皮肤类的病毒,但不是真菌,是一种罕见的病毒,皮肤的溃烂只是其中一种症状罢了。”
对于沈厚的疑虑,络腮胡男人很快就做了解释,沈厚对于这个解释很满意,是那种“走进心里”的满意。
“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到底是谁?”
“我说了,我是名医生,你为什么还有疑虑。”
“你不是普通的医生,对于医术,你相当的精通,但为什么会住这种破旧的房子,按照普通医生的薪水和贝城的房价来算,你最起码在市中心的三环内有套百平的房子。”
络腮胡男人愣了会,随后竟然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你比前一段时间见面的时候变得更聪明了。”
“前一段时间?我们之前有见过面?”
“沙漠那次,那个时候,你可对我一点疑心都没有,像个傻小子。”(两百三十二章最后一部分)
沈厚眯着眼睛,不断回忆,但记忆里却没有丝毫有关沙漠的事情。
医生继续说着:
“上次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呢,她有没有好点。”
沈厚没有回复,只是用疑问的眼神盯着医生。
“怎么?你的毒不会是她?不是,那个时候你们看上去羁绊很深啊。”
沈厚掀开被子,下了床。
“不好意思医生,你也许认错人了。”
沈厚双脚刚接触地面,就开始发软,要不是双手及时撑住床沿,就得倒在地上。
沈厚一脸诧异的看向了医生。
“你的双腿,膝盖以下我还没有医治,残余的病毒暂时被我压在那里了,不过十分钟内再不治的话,病毒就会再一次扩散,如果你要走路的话,只要三分钟,你必死无疑,所以你现在还走吗?”
沈厚无奈的重新坐回床上。
“所以你这么做的理由是怕我跑了吗?”
“不不不,你别误会,当我出手医治你的时候,病毒已经完全扩散,我用光了所有的银针,结果不够。”
医生提起了手中的包,晃了晃,走到床边,把包摊开,露出了一排排纤细的长的银针。
“一共一百零八根针,你是罕见的能让我把针用完还不够的人。”
医生笑着,开始继续对着沈厚双腿施针。
“不知该如何称呼你。”
“叫我医生就行。”
“那么医生,你能告诉你的目的吗?手法如此精妙的人,绝不是甘愿住在这种地方的人。”
医生的脸突然沉了下来。
“你果然,完全变了一个人,明明相貌外表都是一模一样,可为什么思想与性格相差那么多,难不成是人格分裂吗?”
医生抬起头,停下了手中的针。
沈厚开始反思自己先前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思考医生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想不出来的,因为沙漠里的那一份记忆不属于你。”
医生话音一落,沈厚惊讶的看着医生,两人双目对视着。
......
沙漠里,医生救下了重伤的宋轻月,霍少光激动的差点跪下。
“医生!敢问医生大名,霍少光今后一定牢记于心,若医生今后有难,霍某定全力相助。”
“名字?不用了吧,好久没有人叫我名字了。”
“不,我一定要知道医生的名字,若是不说,我便跪在这一天一夜。”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叫北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