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些没用的,把衣服穿上去看医生。”
“医生?这里还有医生?”
“算你幸运,昨天,刚来的女志愿者,学医的,信誓旦旦说要给监狱里所有的人做检查,还带来了一批药品。”
“什么!这是打算给每个人治病?”
“算你们运气好,这可是建立胡纳监狱以来的头一次。”
这个消息无非告诉任衣扬,这一段时间的努力全部白费,就算这个瓦九感染上了感冒,也会被这个新来的志愿者治好,之前准备的碘现在完全派不上用场。
一周前,晴江市警察局......
“爸”
在警局的二楼白若夫的房间,白清儿随手就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吓得白若夫连忙将桌上的信藏进了抽屉里。
“我那边位置太小,这花没地方放,先放你这......你藏什么呢?”
“花就放这里吧。”
白若夫笑着指了指旁边的茶几。
白清儿一步一步的走进了白若夫,眼睛里充满着想要解开谜团的欲望。
“爸,你应该知道我的性格,不告诉我,我是不会放弃的。”
“是这样的,北边分局想要一个法医,管我要人,我这不是不想给......”
面对着白若夫的借口,白清儿一脸的不相信。
“爸,是不是衣扬的消息?”
白若夫的奇怪反应让清儿猜测到了事情的苗头。
白若夫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他知道此事自己回答与否,都已经无法改变事实,面前这个执拗的女人,是自己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什么事情能够糊弄过去,什么事情她会坚持到底,自己很清楚。
“哒”
白若夫将抽屉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
“A国?胡纳监狱?衣扬他为什么会被关到那里,胡纳不是传言最黑暗的监狱吗。”
“听说是在A国扯上了案子。”
“我要去找他。”
“别闹了!人家在A国,还是在胡纳监狱!”
“那你把他带回来。”
“我怎么带?”
“衣扬他是C国人,本身就应该关进C国的监狱!”
“那可是胡纳!事情没你想的这么简单!”
“那就让事情变得简单点!”
白清儿说完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你要干吗!”
“我是他的妻子!我们没有离婚,他直到死去都是我的合法丈夫,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陪着他,胡纳监狱的志愿者,我会请求去。”
“你不要命了!”
听到白清儿的话,白若夫吓得连忙追了上去。
“要么让他回来,要么我过去。”
走廊上,父女二人僵持不下。
“哒哒哒”
走廊外不停的有脚步声,也有人时不时的穿插着走来走去。
“先进来。”
白若夫无奈先将她拉入办公室。
“听着,胡纳监狱就是个地狱,这个不仅是对于囚犯来说,里面工作人员也是生活在监狱里面。”
“这种话只会坚定我去的决心。”
白若夫气的挠头。
“我会想办法把他弄过来,手续问题可能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你给我好好待在这里。”
“谢谢,不过我会和他一起回来。”
说完,白清儿扭头就离开了,自信的样子像极了白若夫年轻的时候。
通过多方的协调,将任衣扬转到C国所需要的时间是:一个月。
也就是说此时任衣扬只有三个星期的时间,需要在胡纳监狱中找到白之一并且将他带出来,但此时的任衣扬却连这件事情都不曾记得,不知道自己进入胡纳的缘由,也不知道进来后所要做的事情。
需要回忆起任务是一大难题,需要在偌大的监狱中找到白之一则又是个问题,再有这么从这个无法逃离的监狱逃脱,三大难题,所剩下的时间:三个星期。
“那女医生长的真正点。”
“TM的,八九年没见过女人了,这次一来就是这么正的女人,顶不住啊。”
临时建立的医护站门口站着一列的囚犯,大多人看上去都是生龙活虎的样子,在底下不停的谈论着这个新来的女医生,至于漂亮,兴许是太久没见到女人的缘故,毕竟人家戴着的口罩就已经遮去了大半个脸,虽说单看眼睛也是绝对的美女。
“B区204任衣扬。”
弯哥将任衣扬领进了医护室,
鼻涕带着鼻血从鼻腔中流了出来,嘴角破的口子差点让他的嘴唇长得不对称了,眼睛的青肿还好只有一边,这样起码不会被人误会成黑眼圈,走路时一高一低的,像是穿了双高低不一样的鞋子。
“啪。”
女医生听到任衣扬的名字立马站了起来,朝着门口冲了过去。
医护室的大致结构是有两间房,白清儿在里面那一间,而外面的一间,由一个名为张歌的囚犯帮忙筛选那些需要医治,那些只是闲的无聊来看女人的。
“白医生,是有什么问题吗?”
见到白清儿冲了出来,张歌体贴的问着。
“啊,没有没有。”
白清儿因为张歌的话,和周围囚犯守卫的眼神,被迫又走回到位置上,时不时的也回头看向任衣扬的方向。
“直接去里面吧。”
弯哥命令着任衣扬直接走去里面那一间。
里面的医护室有四个守卫端着枪站着,其中还有两个直接就是站在白清儿的身后,像是死命保护一般。
任衣扬眯着一只眼睛(另一种被打肿了)看着坐在桌子后的女医生,单单只是眼睛就让任衣扬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准确的说是已经认出了面前的这个女医生就是自己的妻子白清儿,但只是不确信。
不确信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由此引发的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是因为思念和肿了一只眼睛,让自己有些幻视。
“你们都出去吧。”
任衣扬屁股刚接触到凳子,白清儿便吩咐着周围的守卫。
“对不起,白医生,典狱长有命令,在这间房间里,我们必须寸步不离。”
“没事的”
“您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搞不好会引起国际问题,这种事情典狱长都担不起。”
“那你们都站到门口那边,只是这个病人,他伤的很重,我需要专心。”
周围的守卫思考了一会,白清儿的强烈要求之下,也只能都听着她的话,四人全部站在门口,端着枪,枪口的方向始终对准着任衣扬的脑袋。
“你怎么伤成这样。”
看着,白清儿渐渐有了哭腔。
一桩桩事情,女医生的奇怪做法已经让任衣扬有些坚定着自己的想法。
“是我,白清儿。”
说着,她渐渐摘下了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