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沉重的责任
华灯初上的时候,角鹰会的私人飞机降落在了z市的机场,三位执行者气势汹汹的走了下来。
他们是以商业顾问的身份获准入境的。
也并没有急着杀过去,而且先入住了角鹰会的本地据点。
这里已经准备好了浮世会的很多资料,那侏儒正饶有兴致的翻看着。
“这个王诗原是个精明人,做事非常干净,只看这些东西,很难判断他们与静谧舞者有关。”
“如果不是他们崛起得太快,之后又衰落得太突兀的话,很难把两者联系到一起。”
那壮汉却摇了摇头,很不耐烦的说道:
“我对这些陈年旧事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那个入侵研究所的狂徒会出现吗?”
“当然!”侏儒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若是不出来,我们便逼他出来。”
“静谧舞者在三十年遭遇了很沉重的打击,他们如果想复苏,就绝对不会放弃浮世会这个下属机构,那家伙一定会出现的!”
一旁的术士从始至终都端着那杯血一样的红酒,却一口未喝,此时突然发出一阵沙哑的干笑,说道:
“依照计划,由我一人前往,两位替我压阵便是。”
“你应付得来吗?不会阴沟里翻船吧?”壮汉冷笑着问道。
“当然,小事一桩。”
术士摇了摇酒杯,十分自信的说道:
“虽然还是第一次与二位合作,但你们应该听说过我?知道我和普通的执行者不一样。”
两人当即回想起了这家伙在组织里的履历。
从他叛出奥秘苦修会,再加入角鹰会,不过短短五年,便从无名小卒成为了地位超然的执行者。
听闻其实力强劲,手段残忍,作风诡异。
并且有很大的期望能晋升s级。
这样的人,的确有着狂妄的资本。
“我尊重你的强大,但也不得不提醒你,浮世会和静谧舞者或许不足为虑,但这里是东大陆,是特勤管理局的地盘。”
侏儒勉为其难的提醒了一句。
“请务必放心,我动手一向干净利落,不会给别人插手的机会。”
术士十分自信的说道。
“呵呵,希望到时候别让我们来帮你收尸。”
壮汉也‘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看得出来他们相互之间并不融洽。
毕竟没人愿意和这个浑身都在散发尸臭味的家伙在一起。
而且听说这家伙动起手来简直像个丧心病狂的疯子,完全不顾及队友,甚至还屡有误伤事件。
倒也难怪他会当叛徒了。
没人想与这种人为伍。
在角鹰会的执行者决定明天一早就行动的时候,夏乐禾这边也得到了消息。
“他们一共来了三人,已经到z市了,以合法身份入境的,但不知道目前的具体位置...”
山都法师说罢,又望向了夏乐禾,等待着他的反应。
夏乐禾则摆出那种不爽的语气,沉声说道:
“哼~只有三人,还要让我浪费这么多时间...”
“如果不是为了那圣物的情况,我真想直接杀过去了。”
“但毕竟受了那么厚重的酬劳,哪怕要麻烦一点,也还是想给你们一个最好结果。”
话说得很硬气。
可心里想的却是:我艹,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赶着投胎呢?
而且一来就三个,你们是有多看得起我啊?
关键连个具体点的位置都没有,提前报警的计划也泡汤了...
山都法师听不见他的心声,信了他的鬼话,以为他真的等得很不耐烦了,想要直接冲过去把别人全杀了。
毕竟是如此强大的高手,每分每秒的时间都很宝贵,确实不应该这样浪费。
他心里甚至还很是感动,绅士阁下果然还是记着那圣物的,不惜为此浪费自己的时间,真是会为别人着想啊!
这样的强者,确实能让人发自内心的敬仰和尊崇。
也难怪浮世会的年轻人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
我都想跟着叫了好吧?
山都法师心里思索着,嘴上则惭愧的说道:
“唉,都是我们实力不济,还要劳烦阁下出手...”
老王也跟着说道:
“还望阁下稍安勿躁,有任何要求吩咐我便是了。”
“要不...我帮您找些年轻漂亮的女人过来?”
你这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这种事呢?
我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
而且三次元的女人有什么好玩的?
给我找个二次元纸片人还能考虑考虑...
夏乐禾心里胡思乱想着,嘴上却正儿八经的说道:
“我对那种事没什么兴趣。”
“不如想想怎么尽可能的保下那圣物吧。”
他之前一直在查阅兑换列表,倒也准备了几件用得上的玩意,也有了个大概的作战思路。
大概就是对面杀过来的时候,让三位法师吸引住敌人注意力,再提前找来警察,制造混乱。
自己则想办法偷袭。
但这里面还有很多细节问题,比如怎么减少人员伤亡?怎么让警方相信?怎么维持住目前的逼格人设?
他暂时没想出什么靠谱的法子。
时间实在太紧了,而他一个刚步入社会的普通青年,哪里处理得来这些麻烦的事。
真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坑爹的系统也不再给他任何提示,全凭他自由发挥...
眼下以圣物为借口,让三名法师心甘情愿的帮忙,是他能想到的最体面最不坏人设的说辞了。
为了烘托这个效果,他还故作深沉的感慨了一句:
“杀戮比起守护,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哪怕只是守护一件死物...”
山都法师听罢,当即低下了头,仔细咀嚼起其中的深意。
老王则顿时浑身一震,低声沉吟道:
“这样的话,我听见灵小姐说过类似的...”
“守护是这世上最沉重的责任...”
所以说这位灵小姐,或者说灵阿姨,灵婆婆,究竟是何方神圣啊?
和自己的理念颇为契合的样子?
夏乐禾暗自想道。
该不会是系统的前任用户,和自己走的同样一条强行装逼凹人设的路线吧?
若是能找到她就好了,自己可以向她请教一些经验和技巧。
可惜这人恐怕已经不在世上了...
应该已经死在了那次事件里吧?
他又有些遗憾的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