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跟海东青早早就到了机场,等待着小佛爷的到来。
我所带的是一腔热忱,而海东青则是带了满脸的杀气跟凶器,例如匕首。
张立国那边已经得到了我的消息,下蛊人的名字我也通过短信传给了他,据说张叔调出那人档案看了之后就乐了,他们在抓捕那群人的时候就正巧看见过档案里的这人,我估计吧,通缉令就快出来了。
胖叔在我的“吩咐”下已经出发了,前往花鸟市场,买一些解蛊必须要用到的东西。
昨天,我听完陈三说的解蛊方法后差点没吐出来,那方法实在是
“来了。”海东青脸色变得冰冷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正打着哈欠往我们这儿走的年轻人。
小佛爷还是老样子,穿着个普普通通的衬衫,脸上的表情要么懒懒散散,要么就是见到我跟海东青时的不耐烦
“我哥说了,让我先谢谢你,这几天麻烦你了。”小佛爷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说道,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写着“我他吗真想一枪崩了你们两个孙子但是我不能崩真是不开心。”
我装出了一副客气的样儿:“没事,走吧,你不拿行李?”
“过两天就回去了,拿个JB行李。”小佛爷依旧出口成脏,很有礼貌的问我:“你们这儿的客车站在哪儿?我去那里拿点东西。”
“打车过去吧。”我说,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我坐前面,海东青跟小佛爷坐在了后面。
一路上我不停的往后视镜里瞟着,生怕这两孙子忽然打起来,说真的,他们打起来是小,要是不经意的影响了司机开车导致我们一行人含笑九泉,那事可就大了。
幸亏海东青这鸟人还是听我的话,在车上除了拿眼睛死盯着小佛爷表露杀气之外,还真没什么敌视的举动。
“看JB呢?”小佛爷皱着眉头看着海东青。
“我看的就是JB。”海东青平静的说道。
“别闹了成吗?”我无奈的说道:“要闹下车再闹,要打也等一会找地方再打,你们在这里也施展不开不是?”
我这话纯属是在劝慰他们别闹了,真没煽风点火的意思,可我万万没想到,海东青跟小佛爷出人意料的面面相觑了一会,点点头,说,好。
这是我们第二次见到小佛爷,上一次还是棋盘山
也许是时间的作用,隔了这么些天,再加上大清重地里的那些麻烦事,小佛爷给我的印象还真没那么深刻了,或者说是,没那么让我害怕了。
你牛逼,你有阴齾之孽牛逼?
就在这时,小佛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接通后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应该是师爷给他打的电话,就是问这孙子到贵阳了没。
“你来贵阳干什么?”我找着话题,想要把现在的气氛给缓和下来,要不然总是你死我活的气氛很是让人不舒服,也没安全感。
小佛爷犹豫了好一会,估计是在想“我给不给面前这个我看不爽的人回答”,最终还是师爷教给他的礼貌占据了他的心,很客气的回答道:“吗的问这么多干嘛?我来办人。”
不听他的回答还好,一听我就心慌了,这孙子不会是来办我的吧?!
“那孙子在东城那边抢了我们一批货,进到这边卖了,真JB以为我找不到他。”小佛爷似乎并不是很难沟通,也算是个健谈的人,只要他的谈话对象能忍住不动手抽他并无视他的脏话,我觉得这人还是蛮好沟通的。
“什么货?”我问。
“古玩,老不死给我们弄来的,这孙子硬是不要命来抢,太找死了。”小佛爷咧着嘴笑了笑,一字一句的说:“老子非得把他的手指头全剁了不可。”
司机听着我们的谈话脸色很难看,估计他在琢磨是不是该报警了。
正当我准备找个理由给司机解释这事的时候,小佛爷抬头看了看,不耐烦的问:“看什么呢?你听见啥了?”
司机没说话,踩下油门,一脸微笑的加快了速度,直奔客车站。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八字真言引领司机走向了一条光明大道,如若不然,我真担心按照小佛爷那心性会不会杀人灭口。
忽然,我手机响了,接通后是胖叔给我的电话。
“材料搞定咧,剩下的工作你自己干!饿不管咧!恶心!太恶心!”胖叔的声音很愤怒,我很理解他,毕竟听见材料跟亲眼看见材料,那是两码事。
“叔啊,我好歹是你侄子对不对?这种小忙你都不帮了?”我苦口婆心。
“你个瓜皮,真四(是)要坑叔叔咧,四吧?”胖叔怒发冲冠。
我及时挂断了电话,光是猜我就能猜出来,胖叔下面的绝对是得骂街了。
半小时后,车在客车站外停了下来,我刚把车费给付了,还没等我说话,只听一声轰鸣,司机一踩油门就飙了出去,比他吗F1还F1。
“等我。”小佛爷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拨通了电话,对我们招呼了一声,转身就从客车站大门走了进去,往右一拐就失去了踪影。
我打了个哈欠,突然感觉有人在拍我肩,回头一看,是海东青。
“少跟他说话。”海东青皱着眉头:“看他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
“我知道,这不是礼貌问题嘛。”我点点头。
“别理他,早死早超生,最好他办人的时候被人给办了,那可就是普天同庆了。”海东青这么说着,嘴损的一面再度让我惊讶得不能自己。
人嘛,总会有那么几个天敌,或者说是怎么都看不顺眼的人。
海东青看不顺眼的人,正是小佛爷。
小佛爷看不顺眼的人可多了去了,我,胖叔,海东青,联合国秘书长,美国总统
除了他哥,好像他看谁都看不顺眼。
几分钟后,小佛爷拿着一个黑色旅行袋走了过来,对我们点点头:“走吧。”
这袋子是长条状的,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了些什么,小佛爷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自顾自的走到马路边招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
“枪。”海东青用眼神示意着我:“目测是五.连.发。”
“别管他,咱们送他去酒店,然后回家,把张叔那事给了解了。”我说道,带着海东青跟上了小佛爷,坐上车后,我给司机说了个地址,只听一声轰鸣,汽车霎时就向目的地疾驰而去,这时候小佛爷也没了刚开始的那么多话,静静的看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等我们将小佛爷安顿好,天色已经抹黑了,本打算尽尽地主之谊请他吃顿饭,可这孙子压根就不买账,骂了一句事多就进了酒店,留下了一愣一愣的我跟满脸冷意的海东青。
“吃饭去。”
“别吃,要不然晚上你得吐。”我忠心的说道,海东青迟疑了一下,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相信了我,没去吃东西。
当时他是一脸的不解,但到了晚上,他可真是感激地五体投地。
回到花圈店,我装作没看见满脸怒意的胖叔,咳嗽着去厨房拿了一个汤盆,又拿了一个较粗的擀面杖,坐在大厅,把胖叔带来的两个塑料袋拿了出来。
一袋子装的是面包虫(又称黄粉虫),一袋子装的是早已凝固的鸡血。
“这有一斤吧?”我看着成百上千的面包虫有点头皮发麻,转头想叫胖叔过来搭把手,可他完全没过来帮我的意思,只是漫不经心的坐在椅子上假装看电视,眼神不停往我这儿瞟着,估计是准备围观。
海东青很有义气的走了过来,坐下,看着我,不说话。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别怪我。”我看着活泼无比扭动不停的面包虫说道,强忍着恶心,在手上套了个塑料袋,抓起一把虫子放进碗里,然后抬着眼睛用擀面杖的一头往下捣着,感受着不时溅射到手掌上的汁液,我真想吐。
虽然我现在没吐出来,可胖叔是受不住了,看着那些面包虫被捣成浓浆,他捂着嘴就直奔厕所而去,海东青还是稳得住的,起码没吐,只是脸很白而已。
“拿一斤面包虫捣成浆,混合鸡血,再弄点香灰进去,搅拌匀了,给病人喝下去,不出半小时就能见效。”陈三给我出的主意是这个,吗的这真是天杀的主意啊!
我一边干呕着一边在心里骂着陈三,心说你这么牛逼,怎么就没别的办法收拾豺虫蛊呢?!就这一个天杀的办法你也好意思给我说?!
“呕吗的太恶心了”我干呕了几下,海东青也是跟我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然后不动声色的捂住了嘴,给我说了句“我去上厕所”,随即,飘飘然的就进了厕所。
你直接说你想吐不就得了吗?装蛋呢?!
“闹不住了”我不经意往汤盆里看了看,只觉得胃都开始往上窜了,见海东青跟胖叔已经吐完了在往外走,我直截了当的就把擀面棍靠放在了汤盆里,一个箭步就冲向了幸福的彼岸。
“交给你们了!我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