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认为那个凭空出现的疤面人会好心的放掉她,虽然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可他没道理留下一个几乎无力自保之人的性命,所有的一切都透着怪异,迷雾重重。
沉默!房间内安静的近乎诡异,云翌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失神,闪过一丝绝望的痛楚,他抬头,和水瀚的视线蓦地在空中相遇,互相怒视着对方,然后又逃避似的同时转了开去。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没有人回答琉璃的问题,屋内一片死寂,琉璃微微地仰起头,如水的墨色眼波浅浅流转,颦起的眉尖上漾起了疑问,"怎么了?云翌,为什么不说话?"
这时,金瞳也走了进来,阳光投射在他英挺俊美的五官上,染了一层鎏金的妖艳味道,他目光极其古怪,黑眸中流动着浓烈的爱恋,望进去的一霎那,却带着似惊疑,似不甘,还有些许的恼怒的幽光。
他跪在床前,轻轻的执起琉璃的手,放在唇边,幽幽的问道,那声音无力的象是从远方传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真的不知道吗?"
琉璃一头雾水的看着床前三个神情古怪的男人,眉头越蹙越紧,有些不耐烦的问道,"怎么了?你们打什么哑谜?"说罢,便推开云翌,要起身下床,却不料被水瀚叩住了肩膀。
水瀚僵硬着身子站在她面前,目光有些黯然,手下虽不用力,却也不会轻易让她挣脱,"你不要乱动,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动了胎气,孩子会保不住的..."
"什么?"琉璃身子轻轻一颤,下意识的掐住了叩在她肩头的手,她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水瀚,秋水潋滟的眼中流着一种荡漾在光明与黑暗交错之间的寒光,好似要刺到他的心里去"我有了孩子?"琉璃轻声地喃喃自语,似不相信,又似在疑问,又带着迷茫和惊慌。
她从来不知道,她有一天,也可以像正常的女人一样,可以怀孕,生子,相夫教子...
她以为,她的世界只有血腥,杀戳,算计和征服...
经过最初的慌乱之后,琉璃湛蓝的眼晴渐渐清澈无垢,仿佛经过洗礼后沉淀的智慧,再也无所畏惧,只因为这个孩子,这个与她一脉相连的骨肉。
"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个孩子有关,你和黑衣人大战的时候,突然昏迷,但周围却有紫光护体,这才保全了性命。"水瀚轻声说道。
是么?这么说,孩子刚有就救了她的性命?
琉璃不自觉地抚上腹部,脸上露出柔和的光芒。
四人俱是一愣,他们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温柔的琉璃,似乎一瞬间,她便如春枝上初绽的桃花,虽遇阳春雪,但经阳光一照,便雪溶花开,绽出无限春光来。
但是,他们四人却有一个疑问,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琉璃当然不会想这些琐事,瞬间后便恢复了冷静,微皱着眉自问:"他是谁?为何杀意这么盛?"
莫邪剑眉微扬:"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水瀚冷睨了他一眼:"你似乎忘了称呼了,应该叫皇上才对。我已经查清楚了,此人似乎炼得是西域的一门阴毒邪功,此功对自身损害极大,但也高深诡异,只怕很难对付。"
金瞳冷冷地说:"再难对付,只要他敢和琉璃作对,就是和四国作对,他就得死!"
云翌点头:"主子现在已有身孕,万事只管教于我们,请主子安心养胎为上。"
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琉璃怀的,他们当然必须得保护。
琉璃脸色缓和了一下,揉了揉太阳穴说:"嗯,辛苦你们了。"
四人似乎商量好一般说:"现在你怀孕了,安胎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们要回来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
语气之坚决不容琉璃有拒绝的意思。
琉璃想了想,腹中的小生命才是最重要的,便不再勉强,同意让四住在宫中四人以安胎为名,强行让琉璃去休息,琉璃想到昏迷了这么天,也的确应该好好的放松一下。
在水气迷蒙的浴池边,琉璃缓缓的去掉鲛纱蝶翼暗香罗衫,赤着一双白玉雕成一般的玉足轻踏在雕花刻凤的白玉砖上,这白玉砖随着温度而变化,冬暧夏凉,故踏上去有丝丝冰凉浸入脚底,让全身的暑气也好像跟着凉气消散了一般。
黑发如缎一般散开,从腰一直延伸到臀部,一走动便轻轻的晃动,宛如一幅美丽的浓墨画,而肤色恰胜白雪,黑白相映成趣,引人浮想。
光洁的肩下是盈手可握的腰肢,向下曲线弧度增在,是完美对衬的梨瓣,两条修长的腿上是光洁而晶莹的皮肤。
乌发半遮娇容,偶尔甩头,露出一张精致冷艳的脸蛋,在水气的胭蕴上泛着娇艳的红晕,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水润润红艳艳如果冻一般透明的红唇,让人只看一看便移不开视线。
缓步进入池内,放松了神筋,让周身沐浴在温柔的泉水中,琉璃舒服地轻叹了一声。
也许是水温太过舒适,也许是太久没有休息,琉璃竟放松地入睡了。
由于水气的蒸腾,让平时没有温度的俏脸泛着可爱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如蝶一般轻轻地颤抖着,乌发如水草一般散在水里,莫邪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让人喷血的画面。
毫不意外地,他的兽血沸腾了,莫邪的气息是琉璃熟悉的,因此她并没有醒来,仍然安静地睡着。
莫邪咽了咽口水,低头,吻上那花瓣一样的唇,柔软,清凉,甜蜜,还带着雨露的清新,只是一个轻轻的吻,他被已经被点燃,唇舌攻城的掠地,整个人散发着惑人的魅力,三两下除掉自己的衣衫,将这个想念已久的身体纳入怀中。
突然袭来的凉让琉璃惊醒,由于还在迷糊中,那双清亮的眼含着迷离的光芒,更诱人喜爱。
莫邪沙哑着嗓子,轻揉着琉璃的酥胸低嘎地道:"琉璃,我们分开多久了?我有多久没有碰过你了,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
琉璃的耳垂因为呵气而变得粉红色,而不善于调情的她难得地红了脸,她微微挣扎:"不要..."
"琉璃,接受我好吗?不要再拒绝我了!"莫邪血脉贲张地咬耳说道。
也许是孕期身体太敏感,或者是她和几人分开太久,琉璃被吻得呼吸不稳,身体也浮起了一层蔷薇般的红晕,她扭动着身子喘气道:"你明天要上朝...唔...很累的!"
"不管它什么上朝不上朝了,现在我只想要你!"莫邪将琉璃平放在自己怀里,爱怜地吻着。
一个个的热吻落在琉璃的胸前,腰上,腿部,还有脚上,脑袋里一片昏沉,两只玉臂紧紧的攀着莫邪的脖子,闭关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动,把自己炙热的身体紧紧的贴上莫邪微凉的肌肤似乎在寻求解脱,又像在索求更多。
那因情欲而发出的媚音,那欲拒还迎的神态,都让莫邪的心里充满了欢喜,一种占有欲已经将他彻底的霸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