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李小白之前一直想不明白,戒指里放这么一把弹弓,究竟能有什么用?可今天,当他切身受到它“升级中”的无限潜力后,从此就迷恋、依赖上了这把弹弓。李小白甚至可以预见,随着使用的次数越来越多,它今后的威力甚至可以越一把猎枪!
更重要的是,它不违禁,不犯法,使用起来还那么方便、轻巧……
没有小石子,就从戒指里抠出一些湿土,搓捏成小泥丸弹。前几弹,和锄头最开始的使用一样——别扭、奇怪、不顺手,而且都只弹出了几米远,全歪了。但慢慢地,随着两根松驰的皮筋绷得越来越紧,李小白也感觉好像与弹弓在进行某种融合,渐渐地就瞄得准了一些,弹得远了一点……
那些狗们迷惘了。
刚刚爬上树的人明明两手空空,怎么突然就砸下那么大一块石头?还有刚刚还没任何威胁的泥丸,怎么渐渐就弹到了自己的腰、腿、屁股?啊,弹力还越来越强,感觉越来越痛?
别说是凭它们可怜的智商,就是一个正常的人,也解释不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不过狗也有狗的思维,眼看着咬不到对方,对方却有那么多泥丸向自己弹来。哪怕是对这个人恨之入骨,恨不得嚼烂他的骨头,但好狗不吃眼前亏,先撤吧。
于是就陆陆续续地撤了。
李小白坐在树上,用弹弓瞄着附近的树杆又练了一会儿。直到确定狗们已经走远,这才小心翼翼地爬下树,拾起锄头准备走。
却又停住了。
虽然不是有意杀它,但既然这只大黑狗已经死了,皮肉也别浪费。也许会有一点点犹豫,可能会有一些些不忍,但回想起刚刚它的凶残,看看被撕烂的裤子和背包,渐渐也就释然了。
作为这群山狗中的老大,大黑狗的饮食想来不错,乌黑油亮的皮毛下,一身结实的腱子肉,特沉。李小白费了半天劲,这才用塑料袋裹住它的头,弄进戒指最下方的青色方格里。
也算是巧,接下来只向前攀爬了十多分钟,就遇到了一小眼山泉。李小白寻思着把这狗弄回屋剥皮,他们看到了不好解释;带去岛上,没地方扔内脏不说,清洗起来也不方便。而且他怕时间一久,青色方格内的温度把狗肉给焐臭了。
那就在这里弄吧,放血、剖皮,去内脏……
用的是那把小短刀,也是“神器”。锄头与弹弓的实践证明,让李小白已经可以完全肯定——这刀虽然现在有点钝,但只要坚持长期使用,它就会升级得越来越锋利……
这是李小白的第一次。虽然过程里手忙脚乱,剖皮剖得不干净,T恤上还溅了一身的血。但还好,半个多小时后,他终于还是获得了一张残缺不全的狗皮,还有将近5o多斤的纯狗肉。
用塑料袋将肉层层封好,放进入白色方格中冻着。狗皮也没舍得扔,但湿湿的,李小白又不想把腥味引进红橙两个方格,就装进塑料袋,先在外面拎着。
然后脱了衣裤,就着小溪上游的清冽泉水,擦了一个澡。自从上次的厕所内裤事件后,他也就学了个乖,把夏天的衣裤也在黄色格子里备上了两套。这下用毛巾擦干了身子,换上新一套干净的衣服,李小白的情绪也从刚刚的血腥中走出来,轻松了不少。
又拿出桶与塑料瓶,灌装了泉眼口的泉水,放回蓝色方格。
再起程,继续攀爬,拾捡,采挖。
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只要是小株一些的植物,他都不再用镰刀,而是直接用小刀撬。捡石头的时候,也开始留意一些方圆的小石子,把它们当作“弹药”贮放到荷包里。还有就是时不时,突然看准前方一个小目标,拿出弹弓瞄射几下。又或者,当没有东西可挖的时候,就拿小刀削着树枝玩。
在李小白看来,今天最大的收获不是树苗或薄菏,也不是泉水或狗肉,而是——现。现,现弹弓与小刀的无限作用,现升级它们后的无限妙处。
……
又是一个多小时的跋涉,眼看就要翻过歌乐山主峰,来到另一侧的森林公园了。李小白却在一处小悬崖旁的树林里,现了半栋坍塌的小楼房。
在重庆,不管是歌乐山、缙云山还是南山,像这种废弃的建筑都是随处可见。它们大多都是重庆作为陪都的抗战期间,文人雅士临时搭建的避难之所,又或是供高官们偶来一玩的山间别墅。但山上蚊虫太多,且水电交通又不方便,随着现代化都市化的好日子到来,谁还愿意来这荒山间活受罪?
自然就被遗弃了。
里面也不可能有什么宝贝。有用的,值钱的,早被山下的农民拿光了。又是危房,这么多年的风吹雨打,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轰然倒塌了。
所以李小白以前遇到这样的建筑,那基本上是目不斜视,该干嘛干嘛地。但今天,他却是有些惊喜地跑了过去——
推倒一片旧墙,敲收一堆新砖。
特别是左侧那片已经倒塌多年的废墟,经过长时间的雨水浸泡,让衔接在砖块间的白泥变得极其松散。只需轻轻一掰,再稍稍一抹,那就回收到一块完好无缺的砖呐。
李小白大致估算了一下,光是眼下这堆现成的好砖,差不多就有4oo块。要是再把那边的两堵墙给掀了,只需简单的敲打敲打,那至少就是1ooo多块!这砖,扁平方长,甭管砌垒个什么都派得上用场,作用可比之前的捡的石头多多了。李小白现在一是没钱,二也没幌子去工地买新砖,那就先打这堆旧砖的主意,弄回岛上吧。
但经过刚刚的大量采集,戒指里的空间大都已经满载。这下再往黑、紫、青三色方格的空隙中塞进几十块儿砖,就再也穿不了。可这么好的机会也不能浪费啊,那就干脆找个隐蔽点的位置,先登陆一趟梦想之岛。
……
挑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在面向崖的那一边铺上塑料袋,背靠树杆坐下。再确定了下周边的安全,这才四指相扣,四指相连,两个大拇指相对,轻轻一碰……
顺利地来到梦想之岛,刚一睁开眼,就现了一惊奇——在他身前的地上,赫然平放着绿、黑、紫、青、橙五个立体方格,长、宽、高都是和外面状态一样的1米!
怎么回事?
李小白连忙打开戒指内的空间,红、黄、蓝、白四个方格如往常一样,体积虽然变成了外面的3分之1,但里面存放的东西都还在。而把手探入其它的五色格子里,里面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惊慌了一下下。
不过等光幕褪去,当看到地上四堆原封不动的东西,李小白马上又释然下来。想必是储物空间缩小为3分之1后,为了不把外面装得满满的东西压碎,戒指自行把它们先移了出来。
想得真周到,够人性化。
也不敢多逼留——外面的自己可是在荒野呢,长时间不动,引来蛇虫鼠蚁那就不好玩了。当下迅地把东西搬出来,分门别类地堆上几堆。大一点耐旱一些的树苗植物,先洒上水,抱团放在一起;小一些嫩一点的花花草草,又重新放回绿色方格,先保着鲜。
又瞧了瞧那块小土,喜忧参半。
忧的是,黄豆、绿豆、红豆这最先芽的老三样,他埋下的种子加起来怎么也得有几百粒吧,可目前出的豆芽还不到3o颗。这外面8、9小时,相当于里面3天的时间过去了,它们竟没再任何突破。而且已经长出的那些苗里,除了几颗黄豆芽还算坚挺,其它的全是蔫了吧唧,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病态感。
喜的是,花生、土豆后来居上,开始大规模的破土而出了。特别是土豆,别看它蛰伏的时间最长,可一旦爆起来那还真叫一鸣惊人。上次李小白离开的时候,它们还一点动静没有;这一次一来,它们却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集体爆破出了芽。长势凶猛的那几根,更是率先舒展出了几小片嫩绿的叶子……
再看看兔子,还好——虽然肉眼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感觉它们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活泼精神了不少。也不愧是最爱干净的动物,李小白窝里窝外地瞅了几大眼,恁是没找到它们的粪便在哪里。也开始自己出来吃草。不过可能是因为太冷的缘故,小东西们只在窝附近活动,进食的也是窝左侧的那一小片马蹄草。
是谁规定了,兔子就不能吃窝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