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要是识相的话,就乖乖地把钱交出来,我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如若不然,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罢,带着一群人,扬长而去。
只留下满身伤痕的拓跋玉,躺在地上呻吟。
可是没有一个人留意到,在他的眼中有一种光芒在闪烁,那种光芒名为,野心。
就这样熬过两年,拓跋玉还是一个低等下人,也没有找到晋升的机会。
直到有一天,一个同为低等下人的老程,找到了他。
“玉子,最近怎么样啊。”
拓跋玉嘴里嚼着窝头,含糊不清的说道。
“一个低等下人,还能怎么样?”
老程十分自来熟从他的碗里拿出一个窝头,咬了一口,说道。
“这窝头有点硬啊。”
拓跋玉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
老程嘿嘿一笑,四下看看了,发现没人,才神神秘秘的说道。
“那你想不想做高等下人啊。”
拓跋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问的不都是废话吗?”
“我还想当王呢,当得上吗?”
老程弯下腰,搂着他的脖子,嘀嘀咕咕的说了一番话。
拓跋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是真的,你没骗我吧?”
老程一脸笃定地说道,“我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的,绝对没有骗你。”
拓跋玉也不说话,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了半晌。
就在老程被盯的有些发毛的时候,拓跋玉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就信你一次。”
老程喜出望外,连忙说道。
“那好,七天之后,丑时,你我还在这里相见。”
然后,就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拓跋玉看着老程离开的背影,握紧了拳头。
一旦,当一个人,开始期待某一天,某个时刻到来的时候,那么这个过程的时间,就会变得特别漫长,格外令人煎熬。
拓跋玉现在就是这样的一个状态,因为这件事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堪称要命的大事。
七天之后,老程如约而至。
不过,这次他不是一个人,与他同行的还有五个人,清一色的低等下人。
不过,拓跋玉却一个都不认识。
老程背着手,笑眯眯地说道,“准备好了?”
拓跋玉点了点头,“都准备好了。”
然后老程对着大伙点了点头,转过头,朝着管家房走去。
另外五人见状,全都默不作声地跟上,拓跋玉自然也不会例外。
等拓跋玉一行人到了管家房的时候,外边早就已经围了一大群人。
有几个人看见老程到了,连忙拉着他说道。
“老程,你可算来了,他们还是不同意我们的请求。”
老程冷哼一声,说道,“事到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成败在此一举,今后是吃肉还是喝汤,就在今天。”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给老程让开一条通道。
见状,老程大步流星地走上前去,大声喊道。
“孙贵,你快点出来,我们当面锣对面鼓的,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众人纷纷附和。
“对,孙贵儿,你丫的快出来,把事情说清楚。”
“孙贵儿,你个狗东西,快点出来。”
“孙贵,你个杀千刀的,别装缩头乌龟。”
拓跋玉看着眼前情景,不禁感叹道。
“这么多人,应该没有问题吧。”
就在这时,管家房的门开了。
从中走出几个人,为首一人正是孙府管家,孙贵。
孙贵一现身,刚才还喊得一个比一个凶的人,马上就没了声音。
还有一个低等下人,正在挥拳大喊,见到孙贵,就犹如被人掐住了脖子,一张脸涨成猪肝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他身后的几人中,孙涛也位列其中。
孙贵一拱手,说道,“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老程也回了一礼,说道。
“在下程功,承蒙兄弟们看得起,叫我一声老程。”
孙贵赞叹道,“程功,好名字,马到成功。”
老程摆摆手,正色道,“孙管家还是将这一套收起来吧,说说正经事吧。”
被他戳穿,孙贵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满脸笑容的说道。
“老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老程从怀里拿出一杆烟袋,点着了火,嘬了一口,吐出一大口烟雾,说道。
“孙管家,这次孙老爷携家眷出门,将府里的大小事情尽皆交给你处理。”
“而你呢,不说秉公执法,竟然还利用手中权柄,大肆打压府中没有投靠你的人。”
说到这,老程有些义愤填膺地跺跺脚,接着说道。
“张二狗就因为看不惯你的做法,发了几句牢骚。”
“你竟然就派人将他杀了,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今天,我们大伙儿来找你,一共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你杀了张二狗,必须要给我们大伙儿一个交代,这可是一条人命。”
“第二件事,在孙老爷外出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执行好老爷交给你的事,还致使府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所以,你这个管家必须要引咎辞职,来给我们一个交代。”
“然后再由大伙来选择一个可以服众的人,来暂代管家一职,等到老爷回来再做定夺。”
闻言,孙贵没有说话。
反倒是他身后的孙涛站了出来,冷笑道,“原来你打得是这个主意。”
“我就纳闷了,你区区一个低等下人,比狗强不上多少的东西,怎么就敢妄言让孙管家下台。”
“难不成,就凭你这个狗都不如的东西,还想当孙府的大管家?”
孙涛说完,其余的几个人纷纷大笑不止,连连附和。
孙贵一摆手,他们立刻鸦雀无声。
“老程,关于张二狗一事,他确实是在背后辱骂过我。”
“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追究过这种事儿,毕竟每天骂我的人何其多,我怎么可能唯独去管一个张二狗呢?”
“更别提派人杀他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孙贵顿了顿,接着说道。
“至于打压异己的这种事儿,应该是我手底下的人搞的鬼。”
“毕竟现在老爷不在,我求稳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