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我是你妈,你还记得我吗?
"..."
水暮寒的表情漫不经心,嘴角扬起的弧度写满了冷酷,水心柔一边说她一边紧盯着他的脸。
混蛋,我看你能忍多久!
"或者是,根本就不用我牵线,他们现在已经在交往了。"
"..."
"这个时间,这个点上了,同坐一辆车,极有可能是他们正约完会男人把女人送回家,又或者是,他们根本就没有回家,反正时间还早,还可以做点别的事情,比如..."
"水心柔,你很吵啊,能不能闭嘴不要吵到我专心开车?"水暮寒转眸瞪了喋喋不休的水心柔一眼,他那个表情简直是可以冻死人。
"OK,我闭嘴,闭嘴,不说了...哈哈哈..."
"神经病!"
"哥,你让我闭嘴不说话的,是不是笑也不可以?我想我们家老森了,觉得他才是真的可爱了咧,比对着你这张臭脸要舒心多了。"
水暮寒浑身一僵,火气逐渐攀升,冷飕飕的声音飘了过来,"水心柔,你下次让唐亦森接你回家,别叫我送你了。"
"哈哈哈...我就是想不明白,以前花姐怎么会看得上你这张冰块脸,跟倚擎天比起,我还是觉得温润尔雅的男人才好,最重要一点,人家看起来比你好相处多了。"
水暮寒终于毛炸了,水心柔有点落井下石的得意,今晚她是看得太爽了。
水心柔吱吱歪歪,莫名的,水暮寒心里很烦躁,若不是看在她是他妹的份上,他真的想把她轰下车了。
"水心柔,要么你自己闭嘴,要么你自己下车搭计程车回家。"冷硬的声音从齿缝迸出来,水暮寒那双褐色的眸子烧向了水心柔。
蓦地,脚踩了急刹,黄色的兰博基尼大大咧咧地停在了路中间一动不动了。
"好了,我闭嘴了啦,跟你这种木讷的人处一起简直是破坏了好心情,还是我家的小森森好。"
冷憋了一眼终于安静下来的水心柔,水暮寒才继续开车往前走。
他的车子开得挺快的,脑波却一直停留在倚擎天那件水蓝条纹衬衫上。
该死的,应该是那个贱女人给他买的,而且,她真肯下重本呀!
心中不快,水暮寒的表情也更加冷漠了,水心柔时不时瞟着他,她不敢再吭声了。
因为,这混蛋真的是炸毛了,她可不想被他真的丢在半路上!
漆黑的夜即便是有璀璨的灯火映照着,拉长的影子还是显得凄寂,清冷!
送水心柔到家了,水暮寒开着车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也来到了花千寻家楼下。
这个小区明显的陈旧了,外墙已经有些许脱落的痕迹了,这一带也蛮安静的。
下了车,水暮寒倚在车身那,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拿了根烟叼在嘴边,点燃后抽了起来。
性感的薄唇微张,倾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略眯的眼下意识地往上望。
花千寻家没有灯火,呵...不知道她是不是睡觉了?
抑或是,她跟倚擎天走了,压根就没有回来过。
不自觉地,眉心皱了起来,水暮寒的表情看似很平静,他的心却掀起了无数的浪花。
一根烟抽完了,随手将烟蒂扔在地上,油亮的皮鞋踩了踩,咻地,他迈步上楼了。
好在是一些极其普通的小区,不但没人看守,也没有防盗措施,极方便人进出。
楼道的灯蒙蒙亮,水暮寒摸索着也能找到了花千寻家,同时他也觉得这租住来的楼房太不靠谱了。
"叩叩叩..."
花千寻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验孕棒上的结果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她睡下了但还没睡着。
听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她起来穿上了衣服才走去开门。
敲了好几下门了都没有回应,水暮寒以为她不在,他转身准备走了,一听到开门声后,立即又转了过来面对着花千寻。
莫名的,他心里竟然有一阵狂喜,深邃的眼眸一瞬一瞬望着花千寻。
"水先生,这么晚了有事吗?"
心里的狂喜突然又被花千寻的声音浇灭了,莫名的,水暮寒心里窜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她很简单的质问,甚至,她的声音很平和,他却觉得堵。
呵...水先生,他可是她儿子的爸!
跟倚擎天好上了,所以,现在就故意撇清跟他的关系了吧。
这个女人真的很善变,做事总有一套!
花千寻没做邀请,水暮寒还是自己走了进来,一屁股就坐到沙发上,冷冷地盯瞅着她。
"你今晚跟倚擎天约会了?他成了你的老相好?花千寻,你真不是一般的厉害呀,来市中心这一带没多久就找了个有钱有势的靠山了。"
"谢谢水先生夸奖,人嘛,活着不是为了一日三餐吗?有个有钱有势的靠山,日子不是可以无忧无虑吗?这不好吗?没有了水先生的庇护,我才知道一个人活得是有多么的艰辛。
若是我没有记错,水先生跟别的女人的婚礼就三天后,你一个大男人夜里贸贸然跑去一个单身女人家,你不认为这需要避忌吗?我可不想被你连累,况且,我的私人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关了门,花千寻还是站着,她跟水暮寒有点距离。
她仅是颤动着眼睫,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她的语气淡得如一缕云丝,风一吹就散了,就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就连她的表情也是这样。
一道浓眉往上挑起,水暮寒却觉得她的反应极其不舒服,她这么说,是默认了跟倚擎天的关系了?
瞬间,他的俊脸布满了黑色线条。
"水先生如果是大老远来质问我的私人问题的话,抱歉,我没有那个义务跟你交待清楚,你不是我的谁。我明天还要开店的,我先睡了,麻烦你出去的时候替我关上门。"
没有看水暮寒一眼,可以说是直接把他晾一边去了,花千寻进了卧室,她不但把门关上了,还下了锁。
她说他不是她的谁,刹那间,水暮寒的眼神变得死硬,抑下了心里那股莫名的蠢蠢欲动。
点燃一根烟抽了起,水暮寒背脊一往沙发靠去,一双长腿慵懒地搭在了茶几上。
他的思绪杂乱无章,他也不知道今晚是发什么神经了才会跑来她家。
第二天,花千寻起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水暮寒了,却看到烟灰缸里的烟蒂还在冒着些微烟雾。
匆匆洗漱过后,脸色苍白的她出门了。
花千寻没有先回花店,一大早她就去医院挂了妇科的号,做完检查并拿了结果单,只做了简单的看诊,她就走了。
她上了计程车,去了黑木瞳的律师事务所。
花千寻进来了,黑木瞳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她一眼,她的声音非常的平淡,"坐吧!"
"黑律师,抱歉,打扰了!"花千寻很客气地欠了欠身,然后才在黑木瞳的面前坐了下来。
看到花千寻唯唯诺诺的样子,黑木瞳心里突地就窜起了一丝无名怒火,不自觉地,她没好气地冷哼,"花千寻,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这么客气,你没欠我的。"
她就是搞不懂为什么她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能让花拓野那么喜欢她,连为她丢命也情愿,而她却是走不进他心里。
闻言,花千寻怔愕地望着黑木瞳。
"你不要这样子盯着我,有事就快说吧,替花拓野照顾你是我情愿做的,你不要见到我就摆出一副有求于我的样子,甚至是觉得欠我的样子,老实说我很受不了你。"
自诩脾气算是好的了,那么多年过去了,黑木瞳还是走不出心结。
轻轻颤了颤长长的眼睫,花千寻的柔细声音逸了出来,"黑律师,我是来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的。不管你对我有什么误会,这些年你对我和思拓的照顾,我都会感恩的。"
贝齿一咬下唇,花千寻从不起眼的包包里拿出一张化验单,并放到桌面上。
"我能力有限,我希望你能帮我放大这件小事,闹得越大越好,后天我要看到效果。"
良好的心理素质让黑木瞳的情绪很快恢复了一惯有的冷静,她垂下眼瞟了一下桌面上的检验报告,"孩子是水暮寒的?你让我怎么做?"
双手互相绞了绞,花千寻很坚定地说:"我要水暮寒的婚礼举行不下去!"
她是一个坏女人,那就坏到彻底吧,她总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好,我答应你。"
花千寻走后,黑木瞳拨打了夜雨翼的电话,几分钟后,她匆匆出门了。
又看到黎苡欢拿着一束花回来了,哼着歌儿在客厅里插花,贝琪再也坐不住了,她的脑海里闪过一丝狐疑。
她找了贝家的司机老黄。
"黄叔,外婆最近都去哪儿了?港城现在发展得很快,有的人知面不知心,我是怕她被人骗了,所以我就问问。"
"老夫人最近常去金鱼街后面那间花店买花,店里的小姑娘挺热情的,老板娘花姐也挺好的。你放心,应该不会有你想的那种事发生的,还有我在呢,她们不敢骗老夫人的。"
忠实的黄叔如实说了,反正他怎么也不觉得花姐会骗人,看她对待客人都挺好的,有说有笑。
说来还挺奇怪的,花姐跟太太长得还挺像,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呢。
"黄叔,还是悠着点吧,人心难测不好说。"
"是的,小姐,我以后会多注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