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你猜得八九不离十。”杜清泫对余帅的进步很是欣慰,想了一想,“这样余帅,你打电话给方木,告诉她今天的事情,让她做好接近施得的心理准备。”
“啊?还真配合何子天的计谋,让方木向施得投怀送抱呀。”
“不是配合何子天的计谋,而是将计就计。”杜清泫意味深长地笑了,“也许可以通过施得的婚姻问题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从中发现何子天20多年布局的真正用意是什么,话又说回来,既然方木对施得有感情,万一施得喜欢上了方木,他们成了好事,对我们来说,不但没有损失,也是一大好事,也许还可以借助施得的力量,让何子天的20多年之功毁于一旦。施得是何子天20多年布局的一个关键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施得可以成就何子天的宏图大业,也可以毁掉何子天的毕生心血。”
如果让施得知道在京城之中,三大高人围绕着他的婚姻问题,上演了一出紧锣密鼓的大戏的话,他在石门的日子,也许就没有这么舒坦了。
舒坦是因为施得从夏家出来,来到了碧天集团,刚推开碧天办公室的门,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好消息是黄梓衡带来的。
“得哥,好消息,好消息。”透过话筒仍然可以听出黄梓衡的声音透露出来的迫不及待的兴奋,“全棉时代的事情愈演愈烈,现在不但市里把信誉集团列入重点监控对象,就连省里也有领导批示,要求严查全棉时代非法用地违法建筑的背后,到底有什么黑幕。几大银行也接到了通知,收回对信誉集团的贷款,并且不再发放一分钱贷款给信誉集团。”
确实是好事,这样一来,信誉集团就无路可走了,施得笑道:“信誉集团的困境,快要开盘了。”
“开盘的话,肯定是一副好牌。”黄梓衡哈哈一笑,忽然想起来什么,“得哥,我和黄素琴明年结婚,你和夏花是不是也明年结婚?”
施得心里一跳,见鬼了,刚和夏花被迫订婚,黄梓衡怎么就说起这个了,他忙咳嗽一声:“别胡扯,干你的正事去。”
黄梓衡嘿嘿一笑,挂断了电话。
碧悠正在办公室打电话,见施得进来,她挂断电话起身相迎,第一句话就是:“施得,何爷刚才来电了,他有几句话让我转告你。”
何爷又有消息了?施得心中一喜:“什么话?”
“何爷说……”碧悠斟酌了一下语言,心中有几分不忍,不过何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她还是说出了口,“第一,你现阶段不要谈恋爱,更不能结婚。第二,就算你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也不能是夏花。”
“什么?”施得震惊得目瞪口呆,也太邪门了,他刚和夏花订了婚,怎么何爷就来电告诫他了,难道是何爷推算出了什么,“何爷还说什么了?”
“何爷还说……”碧悠见施得一时不知所措,于心不忍,“如果你和夏花在一起,会让你永远也找不到你的亲生父母。而你的亲生父母是你迈进命师之门的关键人物,如果你不能和亲生父母重逢的话,你有可能一辈子也迈不进命师之门,甚至会因运师劫数来临时,倒在运师的道路之上。”
将何爷的话转述完毕之后,碧悠又说出了她的真实想法:“虽然不该怀疑何爷什么,但我总觉得何爷这个电话来得蹊跷,理由也有几分牵强,施得,你好好想一想,以前何爷可是一副不问世事的世外高人形象,现在怎么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
“什么婆婆妈妈?你怎么能这样说何爷?”施得怒了,瞪了碧悠一眼,“不许背后说何爷的坏话!”
碧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诋毁何爷的意思。”
施得的脸色稍微舒缓了几分:“记住,碧悠,何爷对我们有再造之恩,不管他老人家怎么安排,都有他老人家的理由,我相信,他老人家永远不会害我们,你说呢?”
“我当然知道何爷不会害我们,如果不是何爷,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更不用说有现在的成就了。”碧悠想起以前何爷对她的巨大帮助,一时感慨,红了眼圈,“施得,何爷对你的要求,虽然苛刻并且不近人情了一些,但你也不要怨恨他,他肯定有长远的打算。”
“我永远不会怨恨何爷。”施得点了点头,他对何爷的感情之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怎样形容,何爷对他的再造之恩和培养之恩,没齿难忘,不过尽管如此,他心中还是隐隐有一丝不安,为什么何爷出尔反尔,明明以前说夏花是他的福气,现在却又不让他和夏花在一起了?
而且还是在他和夏花刚刚订婚之后,肯定是何爷推算出了什么,到底是他和夏花命运不和,还是姻缘不到?
不对呀,他虽然是被逼和夏花结婚,但他自己也看过了,分明是他的姻缘到了,而且夏花的姻缘也到了,就说明他和夏花的订婚,虽然有不可预知的外力推动,表面上看是一出闹剧,但在深藏的背后,谁说不是上天注定的姻缘呢?
何爷不是一直教导他要顺天而行,为什么这一次要他逆天而行?而且在他的印象中,何爷从来没有自己否定过自己的说法的时候,而且何爷似乎还不只一次说过夏花是他的福星,为什么何爷突然又改变了对夏花的看法,而且还是惊人的逆转?
等于是何爷自己否定了自己!
身为沉浸命师之道数十年的高人,怎么会有如此走眼的时候?难道说,当时何爷看好夏花,只是随口一说的戏言?也不应该呀,何爷身为高人,不会无缘无故随口戏言。
施得一时心思浮沉不定,不知道是该坚持自己的想法,还是该听从何爷的指示,尽管说来他并没有怀疑何爷这么做的出发点,更不会怀疑何爷的高明,只是如果让他听从了何爷的命令而和夏花退婚并且再远离夏花的话,既有悖他的做人原则,也让他无法接受现实。
明明在他的判断之中,他和夏花是姻缘到了,难道是他的判断失误?
见施得半天沉默不语,碧悠还以为施得一时想不开,就劝慰施得:“不要多想了,何爷也许只是担心你因为恋爱而误了大事,而且他看得又比较长远,所以话说得严重了一些,你也别往心里去……你不会真的喜欢上了夏花了吧?”
施得勉强一笑:“喜欢肯定是有几分喜欢,夏花人不错,相处久了,如果对她没有一丝好感,也不合常理,是不是?我想何爷不是话说得严重了一些,而是有意引导我的婚姻。对了,何爷有没有暗示我的婚姻最后会落到谁的身上?”
“我。”碧悠本来脸上微微一红,却忽然又鼓足了勇气,说了出口,因为她又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在爱情争夺战中,和商场的战争一样,有时需要付出勇气需要主动出击,既然何爷说施得的婚姻要落在她的身上,她为什么不敢大胆地说出来呢?
“何爷真这么说?”施得有几分不信,如果何爷有意撮合他和碧悠,在单城的时候,何爷就应该流露出倾向了,但据他观察,何爷当时丝毫没有让碧悠和他成为一家人的意思。
“这还有假?难道我还敢假传何爷圣旨?”碧悠微有气愤地说道,“你是不相信我的人品,还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女人看待问题,总是会感情用事,施得无奈地笑了笑:“你别多想,碧悠,我怎么会怀疑你?我只是想不通,何爷既然让我现阶段不要谈恋爱,不要考虑婚姻问题,为什么又要告诉你我的婚姻最后会落到你的身上?到底何爷是为了宽慰你,还是为了让我死了对夏花或是清影的心?但你有没有想过,何爷说我的婚姻会落在你的身上,如果你心思动了,想和我谈恋爱,不是又有悖何爷不让我现阶段谈恋爱的初衷吗?”
“这……”碧悠被施得的逻辑思维绕了进去,一时哑口无言,想了一想,又觉得施得的话不无道理,“说得也是,怪事,何爷怎么自相矛盾呢?以他老人家的智慧,不应该呀。”
是不应该,所以施得才微感奇怪,一时又想起了毕问天对他的告诫,心中忽然就闪过了一丝警觉。
不过警觉一闪即逝,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思之时,碧悠又想了一个问题,问他:“施得,你不会真和夏花订婚了吧?”
施得可是吓了一大跳,怪事,咄咄怪事,怎么就连碧悠也想到他和夏花订婚了,还真是邪了门了,不过碧悠的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直言不讳吧,事情传到何爷耳中就麻烦大了,说假话吧,又不符合他的做人原则,到底怎么办才好呢?他一时左右为难。
正当施得犹豫不定时,手机忽然响了,谁的电话这么及时替他解围了?他忙接听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