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虫姿势稍显僵硬地抱着酣睡的小孩儿, 满面愁容,注视着怀里的孩子隐约听到老大交代什么没细听, 哎,不外乎是好好照顾他儿子之类的, 幸好这会小孩儿是睡着的,不然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带小孩,虽然这么些天保姆该教的都教了,可实际应用才一天的时间啊!
脑子里回想着这些天保姆教的,孩子怎么抱才睡的着,孩子哭了要轻摇慢哄,是不是尿了要摸摸裆下的尿不湿, 换得步骤怎么才能不让孩子不舒服, 饿了就会砸吧小嘴,泡奶的步骤,量水温、5勺奶粉,呃, 多少毫升水来着?孩子粑粑了怎么处理来着?拿起这些天路开给准备的照顾婴儿生活步骤的手抄版, 慢慢看着上头密密麻麻让自己头疼的字眼。
晃晃满眼的婴儿生活教程,哭丧着脸看着自己怀里的仿若软肉无骨的小孩儿,真怕自己稍微重一点就能把孩子给掐死,才这么一会功夫他就觉得带孩子比体力活还累!
原来今天晚上轮不到甲虫来带乐乐,但是小智,涂严嵩,路开集体觉得甲虫现在急需用什么来证明他对老大处理甲倩妮这事上没留任何疙瘩, 也让甲虫真正觉得这事算翻篇,老大并不会在从这事上减少对甲虫的信任!
你看,儿子都放心让你带上了,还有什么是不能信任的?!
可以说甲虫是有苦说不出口啊,几个兄弟当中就自己最是笨手笨脚,让他以一敌十的跟人对打都没一丝问题,但是让他面对一个软趴趴的小孩,甲虫心里真是纠结万分,又决不能拒绝,而且为表忠心还必须抢着第一个带!
现在甲虫万分庆幸的就是小乐乐早就被孩子妈给哄睡了,不然这会自己真该手忙脚乱的了。
僵着手把软趴趴的小家伙放在早就让人准备好的小床里头,大伙儿可不敢让乐乐真跟大手大脚的甲虫一起睡,虽然大伙儿也训练了这么些年,甚至于睡梦中有点动静都有警醒,但在小乐乐这事上没人敢大意,不然一不小心在睡觉的时候压伤,压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仔细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婴儿用品,甲虫每样都拿起来瞅瞅,看看说明,不然真正办起来,还不知道那样怎么用呢!
看着小乐乐歪拐着小脑袋,甲虫轻轻地按照之前教的把乐乐摆正,突然小孩儿微微扇动着眼睑,这可把甲虫给吓的,以为自己那一下重了,把孩子给弄醒了,赶忙回想,轻轻拍抚着小孩的胸口,晃晃摇床,嘴里僵硬轻柔地发出:“乐乐,快,睡哦,……睡觉,觉哦……。”
这一副硬汉与婴儿的场面,组合在一起,是别扭地要多不搭就有多不搭,知晓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一个大男人在适应和学习如何照顾一个婴儿,如果不知道的看到这画面估计早打电话报警了,因为这实在像一个穷凶恶极的男人拐带了婴儿正不耐又不熟练地哄孩子呢!
片刻,重新看到小孩儿吹起泡泡的小嘴睡熟了,才哈了口气,回想刚才拍在孩子胸膛的触感,幸好隔着层被子自己又放了所有手劲,不然这孩子还给自己拍死了!
他情愿每天去抗沙包都不愿干这个了,这真是不人干的活!所有的人还又不能拒绝!
转眼想到老大可跟他们一样都学婴儿生活教程,就没在要不要带小孩的事上多加纠结了,自己那个堂妹可正是个畜生,就算了他们这一帮活在法律边缘的道上人懂得小孩,女人不能伤害,而她竟然为了她变态的妒忌心就要至乐乐于死地,薛宅也没少她吃,少她喝,她怎么就忍心!要不是被人拦住,他真想一拳打死这个白眼狼!
父母那边大不了照实说,难道还能为了一个没人性的外戚不要了自己的亲儿子?!
这些都是自己该的!发生这样的事,老大他们对自己还是如常,要这事搁在自己身上,还指不定怎么处理这事儿!
就算让自己永远当乐乐的保姆那也是自己该的!这事发生,是个人都不会相信那些保姆外人了,老大能把孩子交给他们几个轮流照顾完全是对自己信任有加,自己绝不能辜负了老大,纠结不已的心绪想好后,也不乱想一个大男人带孩子是多么别扭的事了,下决定一定要带好老大的儿子!
慢摇着摇床,拿着手抄版仰躺在床上忍着密密麻麻的字眼带给自己的烦躁感,仔仔细细地把每条标注都看一遍,眼晕地看着手中的纸张,瞌睡袭来,也就慢慢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婴儿的动静给惊醒的,连忙站起身凑到摇床边,看着小孩儿把小被子全蹬开,咧着嘴准备大哭,甲虫连忙抚着乐乐的小胸膛哄着:“别哭,乖,乖,别哭,是不是饿……?”还没等甲虫去拿奶瓶就闻到一股小孩粑粑特有的异味,伸手摸了摸乐乐裆下,热乎稀软的触感告诉了甲虫,小孩拉粑粑了这个事实。
甲虫瞪大眼瞅着小孩有点不知所措了,小孩儿粑粑这事,保姆是讲过,可今天一整天李怡带着孩子,孩子都没拉粑粑,根本没处实践啊!
甲虫慌乱了手脚掀开小被子,僵硬轻柔地把孩子抱起来,揭开尿不湿,看着上头绿绿黄黄的呈黏糊状一坨,甚至小孩pp上也不少,这会甲虫才傻眼了,这要怎么处理?
手忙脚乱地抽纸巾,拿尿不湿,僵硬嫌恶地擦干净,拿着尿片就想包在小孩下面,但是随着甲虫的动作,小孩越哭越大声,小脸的哭的通红,急急包上尿片的甲虫怎么哄都还是扯着嗓子哭,这可真让甲虫挠心挠肺的,真想把手中软乎的小孩丢给别人不管了,可这可不是自己的儿子,不能这么对。
愁死了的甲虫,抱起孩子不管不顾地奔出去,甚至连搬到一楼的保姆听到动静刚打开门都没看到,就直奔二楼去了,一楼几个房门接连打开了几扇,小智,涂严嵩,路开都愕然地看着甲虫的背影,这保姆都在这儿呢,你还找死地往楼上跑?!
几人,看看保姆想喊又没来得及的样子,再看看早就看不见甲虫身影的楼梯拐角,喷笑地摇头,这可是你自己去找抽,兄弟们可都没来得及提醒你,到时候可别怪到兄弟们头上啊!
当李怡打开房门看到的画面就是甲虫慌乱不已地抱着自己儿子无措地看着自己,赶忙抱过儿子,四处检查了一番,儿子是拉粑粑了,而且儿子小背脊靠臀的位置上粘着一坨没擦干净的,再看看甲虫衣服上沾上的,李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放下心,好笑地看了眼甲虫无措的样子,这是根本没擦干净弄的儿子不舒服一直哭唤!
这会早跟过来的薛森看着李怡检查完儿子后,马上明了是怎么回事,内里诅咒了一声,怒瞪了甲虫一眼,回头好好收拾你!
被打断兴致的薛森火气十足地朝甲虫开火:“保姆的房间安排在你们房间,我没交代清楚吗?”
这会甲虫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垂首无措地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清:“老大……,我不知道,乐乐哭的我心慌,也没多想……,我,我错了!”说到后头也不解释了,大声说句我错了,就垂首不语,等着老大给的处罚。
还是李怡在旁忙乎孩子的事,看甲虫可怜,让薛森先放他回去。
在甲虫转身走的时候,李怡叫住他:“你跟让他们……,算了,你下去吧,乐乐今晚我带。”
李怡看儿子身上粘着的异物和散发的味儿,想帮儿子洗个澡,转眼又想到可以让那帮男人来学下,叫住甲虫后又想到,洗澡这个事,他们也不用学了,又不是经常洗,自己的时间完全够了。
但是这会儿的薛森可是血气四溢,欲-望也早就在被推翻下床就消失殆尽,但是欲-望被生生憋回去,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个,而全身的火气又不能散在李怡跟儿子身上,这下甲虫这个始作俑者以后有的受了。
薛森跟在李怡身后,看着李怡边喃喃哄着边摇晃,一直跟到了浴室。
李怡回头奇怪地看了眼薛森,怎么跟到浴室了?本想让薛森出去,当想到薛森也是乐乐的父亲,帮着洗澡也是应该,而且有他搭把手,自己也轻松点。
想着就自顾地指挥起了薛森。
“你去把上次搬来的澡盆拿过来放水……。”
“放热水,记得拿手试下水温,不烫手就可以……。”
“我去拿儿子的衣服过来……。”
薛森在旁噎住话语,他不知不觉地跟进了根本没想到是这个结果,不过也无怨言地听起了李怡的指挥。
“哎,薛森,快点过来帮我拿下衣服,快掉了!”
薛森顿了下,立马接下李怡手中要掉不掉的小衣服,呆愣地看着李怡,这是第一次听她喊自己的名字,已经太久没人指名道姓地称呼自己了,这两个字从李怡的小嘴这么自然地冒出来,让薛森有股身心愉悦地温馨感。
“干嘛呢,快把衣服放到架子上啊,你帮我到卧室搬张凳子过来……。”
被接下来的‘命令’叫回神,薛森无语地望了眼李怡后就出了浴室,这指挥命令可真新鲜,从来没有人……
但是他却甘之如始,快手快脚地拿好凳子,急步走进浴室。
“帮我把乐乐的沐浴乳和洗发水拿过来,就放在电视柜旁边……。”
“呐,把脏衣服丢到外面专门放脏衣服的篓子里……。”
完了后,薛森站在李怡身后,看着李怡为儿子洗澡,随时听候李怡的‘命令’,耳畔听着李怡跟儿子逗趣的话,虽然儿子只会依依呀呀,但这并不妨碍薛森融入母子俩当中。
在半个小时的‘亲子互动’间,薛森眼眸含着柔光,嘴角罕见地持续挂着笑意,直到洗澡结束,眼里的温馨笑意都没退却。
看着李怡把帮咧嘴的儿子擦干水珠,稍显费力地帮着穿衣,薛森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地帮儿子穿小衣服,二人分工合作,很快一个新鲜充满奶香,沐浴香的小包子出炉。
等李怡安置好儿子后,薛森躺进被窝里,抱着李怡回味之前的感觉,那就是空虚被填满的感觉吗?他喜欢——
脸上传来一阵湿漉温热让薛森回过魂,开始掠池攻地,虽然只是微可忽略的动作,但这是这是李怡第一次主动,薛森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