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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不是投降,是招安

  朱振华在刘永和款待的名义下被“请”到县衙后面的一间房间里面。 . . 房间里面有床有被,有吃有喝,有桌有椅,但是房间的门却被一把大锁牢牢的从外面锁着。朱振华自己心里也明镜一般——自己被软禁了。

  逃?这个主意只是在朱振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他自己否定,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别人的地盘上想全身而退,可能吗?

  再者,就算逃了,自己又能去哪里呢?刚才听他们兄妹三人话中仿佛知道,如今俄国鬼子要来攻打通化城了,就算逃出了城去,能躲得过这场战争吗?此时此刻,朱振华十分后悔救了刘翠和那个死妮子,不救她虽自己不知道该去哪里安身,但是总比被关在这里等死要好得多吧。

  正当朱振华心中又悔又怕的时候,忽然听见“咔”的一声开锁声,接着房门开了,朱振华应声望去,只见房门前站着一个秀发披肩,发间的眸波明媚的如同天上璀璨的星辰的妙龄少女,不是刘翠和又是谁!

  刘翠和走进房间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根本就没有动,娇柔的问道:“怎么,饭菜不合大哥口味吗?”

  朱振华心想,我堂堂一名解放军特种兵战士,就算是真要我死,我也不能在你们这些古人面前跌份啊,于是问道:“妹子,难道你们东北人感谢别人的救命之恩,都是将救命恩人锁起来吃饭吗?”

  刘翠和听了朱振华这话,知道他心中不悦,微微一笑,无奈的道:“朱大哥,你别怪我大哥这样对你,如今这世道,我们忠义军现在的处境,我大哥他不得不防一手啊。”

  朱振华相信刘翠和的是真话,他话锋一转,问道:“那你现在来这里做什么?你大哥派你来送我上刑场?”

  “朱大哥,你误会了,我大哥请你去议事。”

  “议事?请我议什么事?”

  “朱大哥别多问了,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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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义军虽然已经称之为“军”,但他们的内部组织结构却依旧是东北胡子的那一套。

  头领叫“大当家的”,如有副头领则是“二当家的”,下面分为“里四梁”、“外四梁”。“里四梁”,一是“炮头”,即带队打仗、冲锋陷阵的人,要身手好,枪法好,生死不惧;二是“粮台”,管理胡子吃喝得头目;三是“水香”,掌管纪律和站岗放哨的;四是“翻垛的”,即军师,有文化,会掐算,胡子行动行动都由他推算黄道吉rì,奔哪个方向吉利。“外四梁”,一是“秧子房”,胡子的主要活动方式和进财之道就是绑票,因而秧子房掌柜的权力非常大。忠义军的“秧子房”主要是绑架朝廷的官员和外国人,以俄国人、rì本人和为rì本人做事的朝鲜人;二是“花舌子”,即能言善辩、在票主和胡子之间往来周旋的人,当然是为后者尽力了;三是“探千的”,抢劫前负责侦查、打探消息的人;四是“字匠”,帮到票后,给票主写信,陈厉害,让其拿钱赎人,由花舌子送去。

  当刘翠和刚领着朱振华到了刘永和的议事厅——过去县衙大堂如今成了忠义军的议事大厅——的门前,只听见议事厅内有人嚷道:“大当家的,如今俄国老毛子大兵压境,咱们得早想对策啊,不然一旦老毛子兵临城下了,那可就晚了。”

  又听另一个人道:“大当家的,马粮台得有理啊,前番咱们兄弟能够打进通化,那是因为老毛子在通化只有三百毛子兵,可是这次不一样了,老毛子要来一万多人,就算咱们联合了王和达与杨玉麟,恐怕和老毛子比起来也不是个啊!老毛子的火器兄弟我是见过一次,那大炮一响,管你是多厚的城墙,人家只一炮就给你干塌咯,还有那喷统(机枪),突突起来,不停的喷着火舌子,那人就像收割的庄稼,都是成片成片的倒,就算咱们这通化的城墙比别处的城墙厚实,那又能经得住老毛子几炮?如今咱们就这么弟兄,就这么兵马,经得起老毛子的喷统突突几回?打,怕是打不过,打不过啊!”那人一面着一面连连摇头。

  那人正着,刘翠和已经和朱振华进了议事厅,刘翠和对方才那话的汉子道:“李炮头,你啥时候变的怕死了?你把老毛子的火器吹得这么的邪乎,如今你咋的尽些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啊?”

  朱振华见方才夸赞俄国人火枪火炮厉害的汉子约莫三十五六岁,一脸的横肉,一脸的凶相。此人正是忠义军的炮头李聚奎。

  李聚奎见刘翠和突然带着一个汉子进了议事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刘永和右手边的一个五十出头的,儒士装扮的老先生。那老先生正是刘永和花了重金请来的翻跺的先生,名叫张文表。

  张文表对李聚奎使了个眼sè,李聚奎对刘翠和道:“三当家的,咱李炮头啥时候怕过死啊?可是不怕死不能咱们就得去送死啊?过去咱们和官军打仗的时候,只要有个闪失,兄弟不都是像赶鸭子似的被官军赶得没处蹽,如今这官军被老毛子都赶到关内去了,就凭咱们这几个鸟人,几杆破枪,那能和老毛子做个对头?——张先生,您老是不是这个理儿?”

  刘翠和正要再反驳李聚奎的话,忽然只听刘秉和突然问道:“那照李炮头的话,那咱忠义军就此服软认熊了?”

  “该服软的时候咱就得服软,该认熊的时候咱就得认熊。”李聚奎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不也是没法子的事嘛!”

  刘秉和的脸原本就黑,现在更是黑的怕人:“那依李炮头的意思,那咱们下一步该咋办才好呢?”

  李聚奎又看了一眼张文表,又看了看再坐的众人,清了清嗓子,道:“依俺的意思啊,俺有个旧年的弟兄,如今在老毛子的队伍里做传译,要不俺去趟吉林,看看能不能找着他,找着了,让他再老毛子那里疏通疏通,让咱们大当家的也能在老毛子的队伍里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弟兄们都跟着大当家的吃香的喝辣的,那不比窝在这的通化城里面,每rì里提心吊胆来的快活?”

  李聚奎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气氛陡然紧绷。

  一直默不作声的刘永和看着李聚奎,不急不缓的道:“聚奎兄弟的意思是让咱们忠义军向老毛子投降?”

  李聚奎一听大当家的话,忙陪着笑脸道:“不是投降,是招安。”

  “哦,不是投降,是招安——”刘永和一边一遍又一遍的复述着招安两个字,一边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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