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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前辈说,这种秘法不到万不得以之时,断不能使用。”韩安虚弱至极,气息微弱。他捂着下腹,下腹上有一条血淋淋的伤口,伤口足有五寸之长,肋骨从伤口之中插出,瘆人无比,让人触目惊心,毛骨悚然。
因为透支了太多的寿元和体力的缘故,韩安的一头黑发已经染白,脸上皱纹也多了不少,看上去就像一个行将木就的老人。他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在地。
七烨急忙跑到他的身前,神色担忧,苦身焦思,却又无计可施。只好将韩安扶起,不让他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她黯然泪下,若不是韩安殊死抵抗青年书生,怕是自己已经被那青年书生给劫持而走了。
她捂住韩安腹上伤口,又把腰间的香囊取下,放在韩安韩安鼻前,这香囊之中是沉香,有凝神养生之效,顾不得香味慢慢散发,她直接扯断扎捆香囊的细绳,将香气全部散发。
突然香囊被一只手臂夺下,她抬头怒目,夺下香囊之人竟是木方。
“你滚开啊。”她目光如炬,怒形于色,整个人的表情就想要把方牧给撕碎。
“你这香囊会害死他的,走开!”方牧严词厉色道,一下子便将七烨吓住。
七烨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以往在胡家庄哪个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和她说起话来柔声细语。她也习惯了别人对她好声好气,方牧那呵责的话语一下子就吓到了她,让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方牧将香囊用细绳扎捆好,不让其中的香味过分散发,然后直接为韩安输入灵力,为其疗伤。
“老大,老二,你们出来!”
嗡嗡嗡
七烨看到一群苍蝇从方牧的右袖筒中飞出,趴在了韩安的伤口之上,密密麻麻连成了一条黑线。她睁大双眼,骂道:“你要做什么?”
“你这个混蛋!”
“你不得好死!”
“你没有糖吃!”
她一边用着自以为狠毒的语言攻击方牧,一边用双手捶打正在为韩安输送灵力的方牧,可是她胖乎乎的小手打在了方牧的身上,方牧觉得是不痛不痒,反而有些惬意。反倒是她自己,小手打的通红,就像是打在了石头之上。
她转变策略,拿出了女人专有的打架技能,扯头发。她双手扯住方牧的头发,方牧心烦意乱,一把将她给推倒在地。
方牧扭头喝道:“蠢女人,你不想他死,就给我闭嘴停手!”
方牧杀气外泄,将七烨吓得不敢出声。七烨想明白了一个道理,韩安现在奄奄一息,木方想要杀他并不麻烦,但是这么长时间,韩安不但没有死亡,脸色还有所好转,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愠,就证明木方确实所言不虚,是在为韩安疗伤。
她心想刚才是自己冲动了,既误会了方牧,又差点害死韩安。
沉香确实是有着凝神养生的功效,可是现在的韩安需要的是生命力,而不是好好的休息,刚才七烨将香囊打开的做法实在愚蠢,若是韩安吸入体内过量沉香,恐怕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方牧向韩安输入的灵力之中掺杂着自己的气血
之力,自从修练了锻金诀之后,他的气血便拥有了强大的生命之力。这个并不难理解,锻金诀是一门炼体武技,炼体练的就是血肉筋骨。
一些强大的炼体修士一滴血便是世上最好的灵丹妙药。
至于方牧为何放出苍蝇趴在韩安伤口之上,其实也是给韩安疗伤的一部分。韩安的伤口呈现黑紫色,明显是有剧毒入侵,而自己的苍蝇本身也带有剧毒,是以为以毒攻毒。
方牧赌对了,自己的疗伤方法是正确的。
却看赵文卓那边,青年书生修为不及赵文卓,节节败退,被赵文卓一剑挑翻在地。
此刻局势已成定局,以这群匪盗的失败而结束。镖师们身上都受着伤,但没有一人死亡。而匪盗那边则是惨不忍睹,近百名匪盗死伤大半,这大半之中还有一半是赵文卓斩杀的。
十几个镖师将残活的五十多名匪盗赶到了一个小圈子内,对他们严刑拷打,逼问他们到底何人,才知道这群匪盗是四周的村民。其中一名镖师从匪盗之中竟还认出了自己的舅舅,他们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果然是安家派来的人。”赵文卓也逼问出来那青年书生的身份,和他猜想的一样,这青年书生来自东来城的安家。
东来城有两大家族,一个是安家,一个是赵家,并称东来两大家。他们业务广泛,但是主要业务还是镖局。
镖局之间竞争激烈,从当初的价格战愈演愈烈,甚至相互劫镖都是常有之事。但两家始终不敢撕破脸皮,因为两家实力相当,争斗起来反倒是便宜了其他人。
“你们安家知道我们赵家这次护送的是何人吗?紫运宗的前辈看上的弟子你们安家竟然也敢劫,你们安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赵文卓怒道,若是真让安家劫持了车上的胡七烨,那么紫运宗怪罪下来,自己赵家可承受不住紫运宗这个庞然大物的怒火。
不过幸好自己赶来,否则这安家的阴谋就得逞了,现在安家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看自己不把安家劫持紫运宗弟子一事上报给紫运宗,可有安家好果子吃了。
赵文卓心情舒畅,今天不但拜入了一位深不可测的前辈门下,还斩获这意外之喜,真是双喜临门。
可是他稍不留意,那青年书生便咬舌自尽了,赵文卓一脸懵逼,这青年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啊。于是他走向那群盗匪,想要从那群盗匪中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可是没有收获,那群盗匪只说是这名青年书生带他们劫镖来了,他们连青年书生的身份都不知道。
赵文卓有些心烦,对着那十几名镖师挥手,示意杀了那些匪盗,以绝后患。可是镖师们面面相觑,脸上现出为难之意。
“我的命令你们都不听了?你们想找死吗?”赵文卓怒道,这群小小镖师竟然敢不听自己命令,这让他感觉到颜面有损。
一名镖师向前踏出一步,跪在地上悲切道:“少主,那些匪盗中有一名是我的舅舅,他们不是坏人,他们只是吃不饱饭的村民。”
赵文卓脸上看不出半点怜悯之色,他依旧咄咄逼人道:“怎么,就不允许你的舅舅是坏人了?这是哪家的道理,你若是不忍心动手,我可是很乐意为你出手的,毕竟也是为民除害了。”
震撼的一幕发生了,那些镖师全部
跪在地上,纷纷向赵文卓请求饶了那些匪盗,赵文卓愈加愤怒,看着众人说道:“反了吗,你们,竟然都敢不听我的命令了。”
“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表示出了他赵文卓此刻内心中的愤怒,他才不在意这些镖师的求饶,他手持长剑,慢慢向那些匪盗走去。他瞧着匪盗脸上惊恐的表情,仿佛自己就是世上杀神一般,傲睨天下,他十分享受这种快感。
于是乎,他的脚步放的更慢,想要感受更长时间的快感。
“放了他们。”
一阵轻描淡写的声音传到了赵文卓的耳朵之中,把他从自己的幻想中拉回现实,他尬笑道:“他们都是和安家为伍的匪盗,要是放了他们……”
“嗯?”
仅仅是一个质疑的象声词,赵文卓便大汗淋漓、冷汗直流,他感受到了方牧眼中的杀意,好像自己再向前走一步,就会身首异处。
“你们这群匪盗,不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遇到了我这位……这位宽容仁厚的师兄,给你们了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要是你们仍然不知悔改,继续做这山林野盗,哼!”
赵文卓晃动手中沾满血迹的长剑,冷哼一声。
方牧也是松一口气儿,还好自己制止了赵文卓屠杀这些匪盗,方牧怎么看不出来,这群匪盗的身份,不过是田间劳作的农夫。他们衣衫褴褛,所拿武器也尽是田间地头劳作用的锄头和钉耙。而且他们眼神中满是恐惧和迷茫之色,说到底,也是可怜人罢了。
方牧叫来赵文卓,让赵文卓拿出一些钱财给这些所谓的匪盗,原先赵文卓并不想给,但是被逼无奈,只好拿出百两纹银分给了那些匪盗。虽说这些钱财在他赵文卓面前不值得一提,但是赵文卓觉得自己丢得是面子,自己堂堂赵家镖局少主,竟然给打劫自己的匪盗送银两,要是让他人知道,岂不是沦为他人笑柄了吗?
可是他又不敢招惹自己这位高深莫测的师父,现在他的主要目标,就是讨好身旁这位师父。
“日后切记,不可在外人面前叫我师父,以免暴露为师身份,你刚才的表现还不错。”方牧向赵文卓传音道。
得到方牧的赞扬,赵文卓趾高气扬,神气非凡,觉得自己离强者之路又近了一步。
而方牧默不作声,心里却是窃笑,不过脸上依旧是一脸严肃的表情。
方牧源源不断地为韩安输送灵力和气血之力,终于韩安睁开了双眼。也许韩安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自己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被他看做是匪盗的木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