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去医院吗?”
汪雷发动汽车,眼神撇着后视镜,看着受伤不轻的潘悦欣。
“去孤儿院。”方旭摇头说道,这个时候去什么医院?而且这是枪伤,治疗之前不但要登记还需要有专案人员在场,光是手续就要办理个把小时。
爱心医院里面现在什么设备都有,小小的枪伤,难不倒方旭。
“汪雷,一会开车把后备箱的那家伙,找个秘密的地方关押起来,不允许其他人接触。”
“好。”汪雷没有多问,点了点头,继续开车。
潘悦欣的帽子已经取掉,露出了一张苍白无力的俏颜,身体靠在车位上,侧目询问:“我的考核能过吗?”
潘悦欣感觉自己这次是玩了命的,虽然任务没有做的很完美,但没功劳,总有苦劳吧?要是考核没过的话,这一枪可算是白挨了。
前段时间挨了一枪,可那也换来了一个二等功啊,这次的任务比上次还要惊险,怎么样都应该过考核吧?
“你觉着呢?”方旭瞥了她一下,反问道。
“虽然任务有些波折,但总归是完成了吧?而且没功劳,有苦劳,我觉着,考核应该让我通过。”潘悦欣自我感觉良好的说道。
“这也叫完成?”方旭翻了一下白眼,“而且这件事我说了不算,等回头我把报告丢上去,看看上头怎么说。”
“报告你打算咋写?”潘悦欣追问。
“还能咋写?实话实说呗。”
“你就不能换个角度来写吗?”潘悦欣有些不满的说道。
“怎么换个角度?”方旭一愣。
“就说我艰苦奋斗,身中数弹,身受重伤,最后艰险的完成了组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并且带出了组织上要抓的人。”
方旭一脸佩服:“敢情你是大英雄?那我呢?里面没我吗?搞清楚,要不是我,你估计早就死翘翘了。”
“你反正都已经是组织的人了,有没有这份功劳都无所谓吧?大不了我之后请你吃饭呗!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方旭哼笑一声:“我第一次发现,潘大美女的脸皮,真不薄啊。”
潘悦欣努嘴:“你看我都中枪了,就当可怜可怜我呗,再说了,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当时的情况连你们技术部的人都不清楚,这份报告怎么写,还不全凭你的主观意识?你说它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对吧?”
“也对哦。”方旭似笑非笑。
“那当然对呀,你就当帮帮我嘛,回头请你吃饭,这件事对于你来说,只是动动笔的事情,举手之劳。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份业绩啊。”
“我考虑考虑吧。”方旭抖了抖嘴角,之后目光撇开,投向窗外,思路开始考虑王忠海的问题。
方旭虽然猜到了王忠海的一些想法,但是,他搞不清楚王忠海这个老狐狸,心里有没有更深层的意思,跟他这种人合作,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方旭也没有别的选择,新北极狐的人对方旭,确实还有大用处。
潘悦欣也没再多说话,伤口隐隐作痛,刚才失血过多,要不是担心考核的问题,她也没这么多话,此时又有些犯困,没过多久,潘悦欣迷迷糊糊就靠在方旭的肩头,睡了过去。
※※
汪雷将人送回爱心孤儿院,之后就开车离去了。
潘悦欣没醒,此时被方旭横腰抱在怀里,她封闭了筋脉,跟普通人无疑,加上失血过多,导致她睡眠忄生昏迷,这样的昏迷,只要不是有太大的动静,一般闹不醒她。
此时爱心医院已经有病号入驻,只不过病人还不算太多,只有那么区区几个,值班的医生也没多少,都是从三十名学员中轮休的。
今天恰好赶上方小玲值班。
“方教授,这……”
方小玲在一楼门诊室看书学习,见方旭抱着一个黑衣女人进来,表情一惊,连忙起身。
走近之后才发现,这个人是潘悦欣。
最近潘悦欣一直住在爱心医院,不过前几天她的身体不是刚好吗?怎么此时看起来,又受了重伤?
而且,方教授这么晚怎么会跟她在一起?还——还,抱着她回来?
“小玲,帮我找些工具,潘警官中枪了,要给她取子弹。”
“啊?哦,好……”方小玲连忙回神,听到枪伤,也不敢多想什么,带头给方旭领路。
三个人来到了医疗急诊室,方小玲帮忙把潘悦欣放在推拿床上,之后离开去取工具。
潘悦欣一直没醒,方旭和方小玲也准备好了工具,方旭一边给针具消毒,一边吩咐道:“潘警官的伤口在右肩,你把她衣服给剪开。”
“好!”方小玲的医术不错,当助手是搓搓有余的。
当方小玲缓缓解开潘悦欣的黑色外套,露出里面一件贴身的T恤时,方小玲愣了一下。
看着这个近乎于E罩,脸色略有一些难看,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B罩,又偷偷的回头看了一下正在认真消毒的方旭。
心中忍不住腹诽:难道男人真的都喜欢大的吗?这巨型的,比淑琴还大一个半码号呢。
瞧着潘悦欣胸前的壮硕,又看了看她的腰围,潘悦欣本身就有些瘦,腰围不胖,自然而然把胸-围衬托的格外亮眼。
“发什么呆呢?剪开了吗?”方旭半天没听到动静,忍不住回头询问。
“啊!”方小玲连忙回神,拿起剪刀,“哦哦,这就剪。”
说真话,方小玲此时都有一股用剪刀把潘悦欣巨硕给捅破的冲动,她想看看,这是天然的,还是内有硅胶,甚至是充气的。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罢了,方小玲努着小嘴,开始剪潘悦欣肩膀上的T恤,血已经有些凝固,导致T恤和皮-肉相连,方小玲这双巧手还不错,认认真真,一点点的把T恤给剪开,撕去,最终露出了一块皮开肉绽的伤口。
方旭这时也拿着针具走了过来,开始以针具给她麻醉,同时对方小玲说道:“教你一套古代传下来的麻醉针灸术,认真看着,但慎用,你应该知道这种针法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