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索夫匆匆而去,叶莲娜转头看着林锐道,“你一到俄罗斯就先联系他了?”
林锐点点头,“这个克罗索夫虽然还只是个上校,但是这个人的家族在军方和情报部门的背景都很深。他不但本身在这两个部门都待过,而且他的叔叔还是俄罗斯情报部队的首脑之一。我们要在俄罗斯有所发展,他是一个很不错的合作者。通过他我们能得到很多的机会。”
叶莲娜点点头,“难怪你一到俄罗斯就先联系他。”
“这里的东西不错,不过最好还是快点吃,吃完了我们得赶回去布置接下来的任务。”林锐笑了笑。“不过这顿饭倒是吃的不亏。搭上了克罗索夫这趟车,通过这次的任务之后,我们就有机会逐渐接触军方的上层人物了。”
“林锐。”叶莲娜犹豫了一下道,“我感觉你这次回来似乎有点变了。”
“变了?”林锐皱眉道。
“你好像有些紧张和焦虑,我们一起参加过这么多次任务,我很少看到你有这样的时候。而且你好像急于发展俄罗斯分部,我能说这是为什么吗?”叶莲娜皱眉道。
“也许吧。非洲的局势变化太快,秘社对我们的压力越来越大。黑岛公司的声誉和影响力正在每况愈下。把俄罗斯分部快速发展起来,至少能够作为一个后备基地。万一非洲的情况变得更糟,我们还能够有一个战略缓冲地带,不至于一败涂地。”林锐叹了一口气。他说的这些是真的,但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他并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关于银狼,万一银狼米歇尔真的把黑岛出卖给了秘社,他得为弟兄们留一条退路。而这一切,只有把这里经营好了,才有可能。
林锐知道叶莲娜对银狼的信任胜过父亲,他也知道自己把这层疑虑说出来叶莲娜未必会信。实际上,整个小队都未必会相信。林锐直到现在心里也没底,他不知道银狼是否真的会出卖公司,把这些生死与共的弟兄们送上死路。但他必须有所行动,至少是有所准备。所以他才会决定大力扩展俄罗斯分部。
“应该不会那么糟吧,至少银狼还在,圣凯泽总部也在。单单一次安莫尔的失利,并不能击垮黑岛。”叶莲娜摇头道。
林锐点点头,但他的心情却是沉重的。他只觉得面前那碗俄罗斯红菜汤,红的刺眼。在他眼中殷红如血,红的如同他自己和战友们的血,味道也咸如血。
晚餐之后,林锐和叶莲娜返回了位于特森特拉尼区的那栋三层小楼。回来之后,他立刻召集队员们布置任务。
“这么快就有任务?”谢尔盖吃惊道。
“是的,而且是一个很棘手的任务。”林锐看着队员们,将手里的战术电脑转向他们,“这是我刚收的任务简报,大家都看看。”
“营救任务,任务地点在也门?该死的。”将岸皱眉道,“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刚来就要走,我还没有倒过时差,又要去中东?”疯马也笑着道。
在仔细看过任务资料之后,将岸低声道,“这次任务可有点不太妙。”
“说说你的看法。”林锐点头道。
“信号旗部队是俄罗斯在境外行动的特种部队,他们的每一个队员都是军官,士兵和准尉只能在保障分队里服役。能担任行动指挥官的至少也是一名校级军官。俄罗斯人出动信号旗部队营救的肯定不是普通人。而他们任务简报里刻意隐藏了这一点,只说是营救外交人员。但我敢肯定,他们要营救的一定是高价值目标。而且以信号旗部队是俄军王牌特种部队之一,战力极其出色,能够导致他们失陷被困的,也绝非等闲人物。”将岸分析道。
“我也这样认为。”林锐点头道。
“那你还准备接这个任务?”疯马皱眉道。
“理由有两点,第一,我们需要这次任务拉近和俄罗斯军方的关系。第二点,我们需要资金和人手。这次任务成功之后,会是一举两得。”林锐沉声道。“俄罗斯人肯定有他们的考虑,永远也别想他们能把我们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这次的任务风险很大,也门首都萨那目前是政府军和**武装最为激烈的争夺点。我们甚至不能保证营救目标还活着,但俄国人确认为他们一定活着,这就反过来说明我们要营救的目标是高价值目标,甚至**军目前也还不会动他们。我有预感,这次行动会非常困难。”将岸摇头道。
“是的。而且我还要说明一点,俄罗斯方面会拒绝提供一切帮助,全靠我们自行其是。”林锐回答道。“这不是一个好消息,但反过来说,对我们的限制也放宽到了最大的限度。”
将岸点点头,“好吧,那俄罗斯准备怎么干?”
“明天,他们有一架军机,将会把我们空投到指定区域。接下来,就全靠我们自己了。我们得在那里搜索并找到那支失踪的信号旗小队和他们要营救的目标,并且尽量把他们带离危险区域,再通知俄罗斯方面进行接应。”林锐看着队员们道,“我们有一个晚上时间做准备。”
队员们都点点头,他们知道这次任务林锐已经决定接下。
将岸拍了拍林锐的肩膀,“林锐,过来一下,我们谈谈。”
林锐跟着他走到外面,将岸低声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怎么了?”林锐反问道。
“没什么,我只感觉到你有些焦虑。”将岸低声道。“这次你回来之后,似乎情绪很不对。”
“没什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林锐低声道,“我在尽量为我们做最好的安排。这次任务确实有风险,但我们以往的每一次任务,也都是高风险任务。所以,这次也没有什么不同。”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了。”将岸耸耸肩道。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什么人?”林锐转头问道。
“是我,裁缝。”外面的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