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部队必须化整为零,组成多个小分队作战。每一个分队都必须有反坦克小组,另外还得配备几名枪法好的士兵,作为狙击手或者至少说是精确射手。”林锐看着其他的军官道。
“维坦波尔的城市地形,严重限制了直射火力的运用,在野战中一辆坦克和装甲车的视距大概是1到公里,他们可以对视距内的一切活物进行猛烈打击,只要看得到,不愁打不到。
而在城市中只要在巷子里拐几个弯就能脱离敌人的视野,让敌人失去目标无从开火,城市地形楼房是天然的高地和火力点,我方可以居高临下的进行打击,利用复杂的建筑结构进行打了就跑的运动战,和四面火网的伏击战。
利用坦克火炮俯仰角的盲区打坦克,利用步兵缺乏掩护的弱点打步兵,这往往能收到奇效。在格罗兹尼的俄军就失败在车臣武装精心构筑的反坦克伏击网里。
另外我们必须,准备大量的燃烧瓶。这里原本是摩洛哥军方的一个军事要塞。虽然他们逃跑之后没有留下什么作战车辆。但有不少的汽油。
只要一个瓶子,装上汽油就能制成简单的燃烧品。不要小看这些东西,这东西虽然比不上火箭筒。但是在城市战中,从楼顶上投下的燃烧瓶会是进攻方非常危险的敌人,不仅能杀伤人员,还能瘫痪坦克。
甚至当敌人被烧的七荤八素的时候,他可能还不知道燃烧瓶是从道路哪一侧的哪栋楼的哪个窗户里扔出来的。所以我要求会议结束之后,我们准备大量这样的燃烧瓶,分派部署到每一个小队手里。”
“没有问题,这些我们也会准备。敌军留下了大量汽油,要准备这些只是花费一点时间而已。”一位军官点点头。
林锐看着所有的西撒哈拉军官们,低声道,“城市楼宇防御迥异于野战阵地的特点,因为我们的防御不是一条绵延的线,而是若干坚固据点组成的点阵。即使损失若干据点,作为防御方的我们仍能利用其他据点与之对峙甚至进行反击。
即使一个坚固据点被孤立于敌后,防御者也可以利用楼房中储备的粮弹物资坚持抵抗,这就逼迫进攻方不断进行代价高昂的拔点战斗,像野战一样破其一点、插入纵深、全线即溃是完全不可能的。只有还有一个点在,战斗就要继续。
有时候看似一座楼,却能打出要塞的效果。另外楼房是由若干楼层组成,楼层由若干房间组成,每一层楼、每一间房都可能成为我方的第二道防线,打下了第一层还有第二层。
楼房内的防御纵深要比野战阵地纵深丰富和复杂得多,不进行逐层逐屋逐隔间的战斗根本无法控制一栋大楼,在这种残酷的近距离交火中坦克、大炮都指望不上,纯熟的技战术和决死的斗志才是关键。
最后我想说的是,在这种战斗中,步兵的伤亡会极其惊人。我希望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好都做好心理准备。”
这些西撒哈拉军官全都沉默不语。埃德加朗多将军起身道,“我希望各位都能稳定住自己的部队。并且投入到这场关乎军人荣誉,和西撒哈拉人民未来命运的战斗中。”
会议结束之后,各部队都接到了自己的分派命令。其中埃德加朗多将军亲自带领第团,参加维坦波防御战。他们必须配合林锐等人的佣兵部队,在这里顶住敌军的攻势,直到掩护大部队撤离。
林锐不断的在维坦波尔各处巡视,检查部队的防御工作,以及各种防御工事。有些工作事先做好了,而有些工作还在继续进行。他必须不断督促这些士兵们。
“隐蔽好自己比贸然开火明智得多,只要你隐蔽的好,一门大炮都拿你没办法。没什么可怕的,这就像你小时候捉迷藏一样。躲起来,不要让敌人发现你,然后悄悄绕到坦克的屁股后面,在它的铁屁股上狠狠来上一发。干掉它之后,转身就跑。
其他的一定要注意好掩护,狙击手,必须优先攻击从坦克里面露出头来的观察人员。还有就是操控坦克上面机枪的,记住了,这家伙通常就是车长。负责通讯的,干掉了他这辆坦克就会和其他车辆失去联系。”刀疤脸在一边在向士兵们演示着如何使用火箭筒进行偷袭。
快马和咖喱等人,正在指挥士兵们把一门反坦克炮隐藏到半地下室中。“调整好大致朝向,正对准路口。打起来的时候没有多长时间让你们做瞄准。把炮口稍微伸出窗口,别担心炮口的火光会暴露你们。
因为你们的位置很低,坦克主炮的俯仰角不足以攻击地下室和建筑物顶部的目标,坦克顶部和底部的装甲较薄,使RPG一7火箭筒和反坦克地雷有机会攻击这些部位,坦克的15毫米炮旋转半径过窄,在狭窄的街道中只能攻击前弧目标。
而且炮口的扬尘会让这边变得一片烟雾弥漫,对方根本不知道你们的具体位置。只会在你们的头上狂轰乱炸。”
香肠只带着一帮人,在沿途安装爆炸装置。“别它妈的笨手笨脚,把那东西贴在墙角放好,注意朝向,这东西的爆炸是有方向性的。记住,这是遥控爆炸。一旦看到敌军坦克接近这里,靠的越近越好,立刻按动按钮。
炸弹里面的金属板会在爆炸过程中会以极快的速度变形成弹丸快速向前推进,击中坦克侧壁,威力甚至比你们手里的火箭筒还厉害。别它妈的给我装反了。”香肠一路骂骂咧咧。“快点,每个路口都要安装起来。越多越好,我们的时间很紧张。”
“前面,把前面的那栋楼给我爆破了,那里的路面太宽敞。我们得利用废墟把路面弄窄一点。在那里安排一个反坦克小组和一个狙击小组……”西撒哈拉部队的军官们也在忙着指挥他们的手下。
大战在即,阴云密布,每一个人脸上都是一脸的紧张。谁都不知道维坦波尔能够守住多久,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多少把握。(未完待续)